任竹君把整個手臂隱在袖子裡,從空間符裡拿出了她上次煉製的九品巔峰的空間法器。
她上次一共煉製了三個這個東西,一個用於開始的實驗,一個用在了青玉森林,還剩一個現在在她手上。
這玩意或許能救他們一命。
她瞅了一眼隊友,又瞅了一眼拿著劍來尋仇的女人,估計了一下三者之間的距離。
在確定隊友們都離她半米以內而女人離她半米開外的之後,她快速啟動法器。
一瞬間,任竹君他們被傳送到一個神秘的空間內。
到達空間後的任竹君就吩咐姜柏,讓她火速給一隊成員們處理傷口。
姜柏撒藥,她包紮。
姜柏雖有疑惑,但也還是照做了。
在包紮的間隙,姜柏問道:“這裡是哪?咱們是怎麼進來的?你是用了什麼法器嗎?”
任竹君解釋說她被葉芷救的時候隨身攜帶了一個儲物戒,這個法器就是儲物戒裡面的東西。
這個東西能開闢一個維持一小時的異度空間,不過只能用一次。
託彈劾任竹君的那名官員的福,任竹君可能是雲陽城孤兒七十的事在京師不是秘密。
這件事不能說是無人知曉吧,至少也算的上是人盡皆知了。
姜柏自然也清楚這件事,她甚至還知道任竹君因為偷竊雲陽城城主送給孤兒院院長的儲物戒而被追殺一事。
所以姜柏沒有再起疑,而是繼續幫一隊昏死的成員處理傷口。
對任竹君來說,把事推給魏石簡直是天衣無縫。
反正魏石已經死了,而她偷儲物戒的時候孤兒院院長還沒來得及開啟儲物戒。
魏石墳頭的草都長三米高了,這事死無對證。
……
兩人配合默契,沒一會就處理完所有人的傷口。
任竹君讓姜柏叫醒眾人,她則在用靈力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她有一個計劃,可解當下之困。
眾人醒後,任竹君把現在的情況如實告訴了大家。
包括村民是妖獸且有些實力強悍的妖獸不受丹藥影響的事。
氣氛漸漸變的壓抑起來,大家都知道他們這次很難活著走出琅山了。
空間消散以後大家出去就要面臨村民的報復。
他們有可能會被奪舍,也有可能會成為妖獸的盤中餐。
武辛夷雙手抱拳,一字一頓的說道:“隊長,我們和妖獸拼了吧,能殺一個是一個。”
大家都被武辛夷的這一番話激起了鬥志。
“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
“對,殺穿它們!”
……
任竹君:那倒也不必。
任竹君看著他們義憤填膺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現在有一個辦法,既能保證咱們的人身安全又能殺掉妖獸,不過得需要大家的配合。”
什麼,隊長有辦法?
一隊所有成員的眼睛瞬間亮了,大家都用期待的眼光看著任竹君。
任竹君把手中的筆記本遞給眾人,大家接過來,只見開篇就是六個大字:一隊表演法則。
接下來的十分鐘任竹君詳細的向眾人介紹了她的計劃。
簡單來說,任竹君是想讓大家陪她演一齣戲。
他們等會要給領隊老師打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大致如下:
他們在琅山意外遇到了第一支小隊的隊長,她告訴了他們一個大秘密。
這裡的所有村民都被妖獸奪舍了,當然也包括活著出去的倖存者。
她因為比較機靈,僥倖逃出了村民的魔爪,這幾天一直在琅山遊蕩。
就在他們想給領隊老師上報此事的時候,妖獸襲擊了他們。
他們隊長任竹君和第一支小隊的隊長為保護他們被妖獸抓走了,生死未卜。
所以他們請求領隊老師派人來支援。
而一旦支援的人到了,他們就得救了。
赤玲聽完任竹君的話後默默的舉手提問:“可我們沒有見到一隊的隊長,您也沒有被抓,我們這算不算謊報軍情、臨陣脫逃啊?”
謊報軍情、臨陣脫逃可是重罪,是要砍頭的。
“算,但現在咱們別無他法。”任竹君說道。
任竹君自意識到她打不過那隻妖獸後就在想該如何讓領隊老師他們同意出兵救援。
畢竟她現在手裡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村民就是妖獸,比如口供、妖獸奪舍的功法之類的東西。
只憑兩滴血跡、老九的一句話根本無法給村民定罪。
然而就在剛剛,她突然意識到,其實讓領隊老師出兵並不需要確鑿的證據啊!
她只需要裝作有證據的樣子就行了。
畢竟他們和領隊老師不在一個地方,領隊老師也沒法立刻判斷他們的話是否為真。
所以她就制定了這個計劃。
騙領隊老師,讓她先出兵。
等得救了以後再解釋其他的事。
眾人聽到任竹君的回答後沉默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任竹君見大家這個樣子就明白了大家在擔心什麼。
為了快點得到大家滿意的答覆,她開口說道:“此事後果我一人承擔,事後追責你們只需要說受我脅迫就行,其他無需多言。”
……
一陣黑霧在房子的西北升起,這自然沒能逃過那女子的眼睛。
她將火系靈力聚於手心向西北角攻去。
大範圍的燒房子不行,小範圍的燒人卻可以。
可她預想中的慘叫聲並沒有出現,整座房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她有些不可置信,提著劍就向那裡砍去。
斷劍在空中揮舞並未收到什麼阻力,這就證明那群人不在這。
可既然不在這為什麼會有黑霧呢?
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
可那群人都被她的靈力所震傷,即使沒有昏死過去,也受了重傷,移動起來怎麼可能沒動靜?
她不死心,又仔仔細細的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
可依然不到一隊成員的蹤影。
她氣的重重的捶了身邊的桌子一下,力氣之大竟把它給捶碎了。
“看樣子你好像失敗了呢?”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她轉頭一看,不知何時一身穿淺緋紅色衣裙的女孩出現在她身後。
那女孩看起來大約十四五歲,整體給人一種活潑明豔,充滿活力的樣子。
這女孩就是教給它們短時間奪取人生命力還不用籤契約的人。
當然,她不會這麼好心,白白的教給它們方法,她是有條件的。
條件就是它們妖獸與這個女孩簽訂一個類似於奴隸契約的東西。
簽訂契約之後,它們要聽從她的吩咐,永遠效忠於她,只要生成一點異心要它們的靈魂就會立刻破碎。
它們那時候沒有選擇,躲在琅山上遲早會被燕國修士斬殺殆盡的,還不如聽從這個女孩的吩咐為自己謀一線生機。
只是這女孩在教會它們方法後就消失不見了,她說等時機到了她自會出現。
難道現在時機到了?
女子開口詢問道:“不知您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女孩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她輕聲說道:“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