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整整寫了三封的遺書,從財產分配寫到葬禮舉辦,從靈堂布置寫到葬禮流程,從棺材樣式寫到葬禮菜式。
柳熙從午飯結束沒多久開始寫,寫到他們要出發了還沒有要停筆的想法,要不是洛泱攔住她還能再寫兩封。
從書院到琅山這一路上,柳熙總給她一種半死不活的感覺。
一路上除洛泱外她很少與其他隊員交流。
除此之外她還總是嘆氣,有時候感情上來了還哭兩聲。
任竹君開始還有些擔心她的精神狀態,現在發現她的精神狀態好著呢,寫遺書都能笑呵呵的寫。
這精神狀態領先任竹君他們一百年。
柳熙在洛泱的勸阻下依依不捨的把筆記本交給任竹君。
任竹君看著柳熙意猶未盡的樣子,笑道:“要不等咱今晚上回來你再寫幾封?”
柳熙瘋狂點頭:“哦吼,太好了,我今晚上要確定一下來參加葬禮人員以及他們的座次。”
一隊成員:6
……
收拾好下午要用的東西、貼好各種符後後,任竹君帶領一隊成員向北走去。
剛走沒五百米他們就遇上了三隻結伴同行的妖獸,它們的實力都是六品中階。
任竹君指了指碧珠和柳熙,讓她們與自己配合,一個撒昏迷散,一個收屍,她負責殺妖獸。
其餘人則被任竹君分成兩組,他們要去對付其它兩隻妖獸。
任竹君她們組率先出手,她們朝一隻水系豹形妖獸奔去,途中不忘給自己搞了個火系護甲。
其餘兩組也學著任竹君的樣子加入戰鬥。
一群人配合默契,赤玲和妊梧桐負責撒昏迷散,其餘人殺妖獸、收屍。
他們僅用了不到一分鐘就解決了戰鬥。
而任竹君也透過這次戰鬥重新完善了她的殺妖獸/人的方法。
那就是在動手之前先用隱身、斂息二符隱去自己的身形和氣息。
這樣能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任竹君把完善後的方法教給了一隊成員。
一隊成員:6
太6了啊,隊長。
一隊成員怎麼也沒想到隊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下來總結殺妖獸/人的經驗。
他們剛剛都快高興瘋了,根本沒心空想其它事。
因為剛剛殺的可是六品妖獸哎。
這要是放在平時,一隊成員想都不敢想,更別說殺了。
而現在他們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就解決了。
不開玩笑,這個事他們能吹一輩子。
而隊長風輕雲淡的,彷彿此事不曾發生一樣。
勝不驕敗不餒。
……
有了這次成功殺妖獸經歷的激勵,眾人信心十足。
一隊成員繼續向北出發,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寧韋彤筆記中記載的房子。
這座房子就是普通的茅屋,與琅山外面的茅屋沒什麼不同。
就是房子前院坐著的那個女人有些詭異。
準確的說是她的行為舉止有些詭異。
她在細細撫摸著自己的手臂,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她摸完左臂摸右臂,把在一旁觀察的眾人都搞懵了。
即使是再自戀的人也不可能像她一樣摸啊!
難道這是她的特殊癖好?
那她的癖好還挺別緻的。
那女子摸完又把手臂舉在陽光下反覆觀察,各種角度觀察。
任竹君他們又翻進房子裡檢查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眾人無法,只得準備向西南方向去看看。
寧韋彤在筆記中記載他們隊曾在居住地的西方遇到了村民,他們想去碰碰運氣。
說不定就遇上了呢?
眾人正準備出發的時候,任竹君抬手製止了他們,並指向西南方。
他們循著任竹君的手向外看去,只見兩個黑影的人正向房子這邊走來。
等走近了他們才發現,那兩人是一男一女,都身穿麻衣。
眾人按照任竹君的指示分散開來,給院子留出足夠大的空地。
那個女子進院後給了正對著陽光欣賞自己手臂的女子一巴掌。
“老九,別光看你那手了,出大事了。”
“大姐,二哥,咋了?”老九收回手臂,討好的笑笑,“到底出啥事了讓你們這麼生氣?”
“老七不見了。”那個被老九稱為大姐的女人說道。
“啥?”老九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他肯定是跑哪個地方偷懶去了。”
“他就這德性,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別生氣了,實在不行等他回來您好好揍他一頓,出出氣。”老九開玩笑道。
那女人不置可否,她指了指南邊,問:“那邊居住地有什麼情況嗎?”
“嗐,別提了,根本就沒人來。”老九擺了擺手,又補了一句“煙筒都沒冒煙。”
一隊成員現在有些慶幸,幸好他們中午沒開火啊。
要不然就被發現了。
“他大爺的,老六那小子不是說新來了一個小隊嗎?人呢?”那個被老九稱作二哥的男人大聲罵道。
“所以說你只是透過煙筒推斷來沒來人,根本沒近距離觀察過?”
女人沒有像旁邊的男人一樣被怒氣衝昏頭腦,她冷靜的提問道。
“沒……”老九尷尬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已經來了,只是沒開火做飯?”
女人有些無語,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身邊都是些豬隊友。
“不能吧,前兩支隊伍都開火做飯了啊?”老九現在心裡也沒底。
“遭了!”女人大驚,“那支隊伍可能已經來了,老七應該就是被他們殺了。”
任竹君他們面面相覷,冤枉啊,他們就沒見過老七,更別說殺他了。
別啥髒水都往他們身上潑,行不行?
“咱們去居住地看看,你留在這裡守著。”那女人吩咐老九。
“好的,沒問題。”老九點點頭,而後又安慰道,“別擔心大姐,這支隊伍實力並不強,咱殺起來用不了多大的力氣。”
直到現在任竹君他們才徹底確定村民就是殺害前兩隊的兇手。
“你啊,也就長了張嘴,其他是什麼事也指望不上。”女人罵道。
老九嘿嘿一笑,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姜柏本想用眼神問一下任竹君,他們要不要跟上去殺了那兩人為前兩隊報仇,結果卻瞧見任竹君驚慌的神色。
自她倆相遇以來,她從沒見過任竹君流露出這種表情。
在她的印象裡,任竹君永遠都是冷靜理智的。
任竹君拿出貼了符的飛劍,招呼他們上來。
一隊成員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看見任竹君又往飛劍上貼了一張瞬移符。
隊長究竟是有什麼事啊,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