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日的休息金香玉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柳魅兒一大早就跑過來找金香玉玩,咚咚咚的不停的敲著門,可只見敲了半天沒動靜,柳魅兒不由的擔憂起來喊道:
“芋頭,芋頭,有人在家嗎?”柳魅兒喊了幾聲無果後急得不停的來回走著,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出不好的幻想,“不不不,不會有事的。”
柳魅兒就在這門口坐著等啊等,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柳魅兒被一聲熟悉的聲音叫住猛的抬起頭。
“魅兒姐姐。”柳魅兒立馬站了起來衝過去抱住了金香玉,金香玉被這一下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呆住了問道:
“怎麼了?魅兒姐姐。”
只見柳魅兒緊緊的抱著,說了句,“沒事,你回來就好。”
金香玉也許不知曉,因柳魅兒的長相與她年齡相仿的孩子都不願意跟她玩,只有金香玉不在乎她的樣貌。
爺爺奶奶此時在後頭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手裡提了幾隻雞苗,奶奶面帶微笑的說:“你們兩個可真是離不開呀,方才玉兒還在跟我說,要早些回來,說晚些回來魅兒姐姐要擔心了。”
此時金香玉滿臉笑容的看著柳魅兒拉著她的手就往家裡跑去,奶奶去把雞苗放進了之前圍好的柵欄裡,與爺爺對視確認過後說道:
“玉兒,來,爺爺奶奶有話跟你說。”
金香玉很是乖巧的坐到了爺爺奶奶的跟前。
“玉兒,你今年應該也有八歲了吧。”
金香玉點了點頭有點疑惑奶奶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魅兒你呢?”柳魅兒突然被問到還有些不知所措。
“我比玉兒大一歲。”
“那你有讀過些什麼書嗎?”
柳魅兒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因為我的長相之前也有去過,但遭人嫌棄,教書先生也不知如何處理,於是我就乾脆不念了,回來跟爹孃學手藝,雖然比不過那些讀書人,但我手頭功夫比他們好,日後也不一定比他們差。”
奶奶聽後慈祥的笑道:“說的好,玉兒,爺爺奶奶也沒有什麼手藝教給你,只好讓你去多識幾個字,日後倘若爺爺奶奶不在了,你也可以多認識些人,有個照應。”
金香玉聽後立馬站了起來捂住了奶奶的嘴,“奶奶,我不許你這麼說,只要奶奶想讓我去讀書,那我就去讀書。”
“那魅兒還記得那位教書先生在哪嗎?”
“我記得好像是在村子的東邊,具體在哪我有些忘記了。”
“那魅兒待會願不願意跟我們一塊去?”
“嗯。”
金香玉很激動她覺得跟柳魅兒一塊去任何地方都會是充滿快樂的,柳魅兒將此事告訴了柳夫人,經過同意後,便出了門,太陽很大,加上爺爺奶奶年事已高,沒走多遠就累的氣喘吁吁,要停下來歇息歇息,差不多走了快一個時辰,才走到村子的東邊,但柳魅兒已經忘記在這裡的哪個地方,於是奶奶只好問一問住在這裡的百姓。
金香玉率先敲了一戶人家的門,見沒人答應又換了第二家,聲音很快傳了出來。
“誰啊,這大白天的敲敲敲,敲個沒完。”
只見一位身材很好,長得漂亮的女人開了門,低著頭髮現金香玉滿臉笑容的看著她。
“你誰啊,誰家的孩子,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幹嘛?快回你家去。”
嘭的一聲門重重的關上,金香玉剛想開口問就吃了個閉門羹,眾人被這聲響嚇到,走了過來,奶奶關切的問道:
“玉兒,發生了什麼,這家的主人說了些什麼?脾氣這麼大。”
“我也不明白,我還沒說些什麼,她就把門給關上了。”
柳魅兒在一旁很生氣咚咚咚的再次敲響了門,奶奶還沒來得及阻止,只見方才那個女人又氣洶洶的開了門,看見一下子多了三個人,語氣變得更加不遜。
“喲,還找來了三個幫手,沒看出來呀,小姑娘,你還挺會叫人,不過叫多少人都沒用,這是我的屋子,我想關就關,別在我家門口圍著都讓開。”
柳魅兒一氣之下說了句,“醜女人。”並做了個鬼臉。
女人一下子就氣住了,指著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醜女人,你竟然說我醜。”
女人一把抓住柳魅兒的衣領生氣的質問道:
“快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再給我說一遍!”
柳魅兒掙扎著喊道:“快放開我,你這個醜女人。”
爺爺看見了這一幕也不知道如何插手,奶奶剛想上前拉開她兩,可誰知金香玉快了一步,扯著女人的衣服就往後拉,嘴裡還說著:
“快放開,魅兒姐姐,你這個壞人。”
女人再一次震驚自己一下子又多了個壞人的稱呼,此時爺爺看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柳魅兒被抓住衣領掙扎著,金香玉扯著裙襬向後拽著,奶奶在中間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女人在中間一手抓住柳魅兒的衣領一手扯著自己的裙子往回拽,嘴裡還在回擊著奶奶的話。
“這位姑娘求你原諒她們吧,放開她們。”
“我呸,你這個老婆子能不能看清楚了,到底現在是誰抓住誰,誰放過誰。”
奶奶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勸說金香玉快些撒手,可金香玉不幹,說魅兒姐姐還被抓著,此時就陷入了這麼你抓著我,我抓著你誰都不肯第一個鬆手的處境。
此時女人突然就大叫撒潑起來,“救命啊,來人啊,私闖民宅啦,不講理啦,來人吶。”
就在這時周圍的百姓在家的人紛紛走了出來,看到了這一幕,女人的兒子與相公也恰巧從田裡回來,只見女人的兒子一個勁的衝了過去,把金香玉撞到了牆上,金香玉隨即就暈了過去,眾人都嚇傻了,爺爺奶奶和柳魅兒趕緊去檢視金香玉的情況,女人還在一旁捏著她兒子的臉誇讚道:
“我的寶貝兒子乾的好,果然娘沒有白疼你,沒少給你吃,看這一身白花花的肉。”
女人的相公這時走到了女人表情一把拉起了女人就往金香玉的面前走去,女人還想撒開手可是男人的力氣很大根本無濟於事。
“相公,你幹什麼,你弄疼人家了,快鬆開。”
“別廢話快點給人家道歉,還有你,也給我滾過來,快點!”
男人惡狠狠的吼著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子也只好低著頭走了過來。
“快點道歉!”“哎呀,相公,你幹嘛兇自家孩子。”
“你閉嘴,快點道歉!”
男人直勾勾的瞪著自己的兒子,眼裡充滿了憤怒,兒子嚇得兩手握得很緊微微顫抖道:
“對...對不起,方才我不是故意的。”
柳魅兒聽後立馬就站了起來朝著眼前這個小胖子就說道:
“道歉有什麼用,人都撞暈過去了,難受的又不是你,說的倒是輕鬆。”
爺爺奶奶都驚了第一次見這樣的柳魅兒,女人在一旁就來了氣。
“喂,我說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不要這麼胡攪蠻纏,都已經道歉了還想怎樣,難...”
還沒等女人說完,女人的相公就給女人往後拽了一步,女人有些委屈的對著男人說道:
“志德,你怎麼回事,你怎麼一直向著這幾個外人,難不成他們是你爹你娘啊。”
男人一氣之下錘了一拳牆壁,只見牆壁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印子,此時男人沒有說話,女人也沒有說話,就站著愣了幾秒。
此時爺爺奶奶的注意力還在金香玉身上,只見金香玉偷偷的眯著眼看了看,爺爺奶奶瞧見了有些生氣但現在也不太方便說出來,只好開口說道:
“我先帶孩子去看大夫,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包涵,兩個孩子的無禮也請原諒,日後我會親自帶著她們登門道歉。”
說完就揹著金香玉走了女人冷哼一聲,男人也沒說話而是將他們送出了門外,關上了門,只聽見隱隱約約他們對話的聲音。他們走到差不多看不見方才的屋子就把金香玉放了下來,奶奶有些氣憤的說道:
“好了,玉兒,別演了。”
這時金香玉才睜開眼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去抱住了奶奶,柳魅兒有些呆住了。
“說吧為什麼這麼做。”奶奶質問道。
“哎呀,奶奶方才你們也看見了,我要不這麼做,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那你也不能這麼做,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不許再有下次了,待會隨我去跟方才那位伯母道歉,聽見了嗎?”
“聽見了。下次不敢了。”
“還有魅兒,你也是。”
“我明白了,奶奶,待會就去給人家道歉。”
“這才是奶奶的好孩子。”
奶奶帶著金香玉和柳魅兒去附近的水果鋪子買了些水果,爺爺則負責一個人去問問附近的百姓教書先生住在何處,金香玉提著一筐水果,再次敲響了門,只見開門的人有些眼熟,開門的男人看著門口這兩個小姑娘,三人異口同聲道:
“是你!”眾人有些詫異,志德湊近了過來問道:
“怎麼,你們三認識。”
開門的男人笑著撓了撓頭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道:“也不算認識,但也算認識。”
志德很納悶這話說的等同於沒說,“來來來,別站著了先進屋坐,來老人家,我來提。”
志德接過了金香玉和奶奶手上的兩筐水果,只見女人叉著腰倚在門框上,似乎還有些生氣,奶奶衝她笑了笑,女人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大家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氣氛十分尷尬,志德率先打破僵局問道:
“你們三是怎麼認識的,快說來聽聽。”
女人也很是好奇豎著耳朵聽著。
“哎,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花房那個姑娘,她們兩和那位姑娘認識,也就只有那幾面之緣。”
志德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哈哈哈,志剛,就是你回來跟我說人家有心上人的那個姑娘?”
“哎呀,別提了,都過去了,怪不好意思的。”志剛不停的撓著腦袋。
眾人聽後大笑,奶奶此時對金香玉她兩使了使眼色,金香玉和柳魅兒站了起來,金香玉開口說道:
“方...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
兩人都逐一道了歉,女人也改了改態度不再那麼強橫說道:“原諒你們了。”
“我夫人就是嘴快了點你們別介意啊。”志德解圍道。
女人也是冷哼一聲就扭著胯回了裡屋。
志剛雙手摸著金香玉與柳魅兒的頭笑道:“你們兩個小傢伙下次見到她可要跑遠點,別說你們了我遇見了都要讓她三分。”
女人聽到立馬從裡屋出來說道:“喂,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可怕。”
“好好好,嫂子,我說著玩的,何必當真吶,再氣就要長褶子了。”
女人立馬慌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此話當真,那,那不氣了,我可不想長褶子。”
眾人捧腹大笑,女人立馬跑去照了照鏡子。
“話說,你們跑這來所為何事,我記得你們住在村子西邊。”
金香玉率先開口:“我們是來這找教書先生的。”
“教書先生?那你們算是找對人了,我兄長的孩子就在那唸書,走我帶你們去。”
於是志剛就帶著金香玉等人前往了教書先生的住處,剛到門口就看見四周種滿了蘭花和芝蘭花,芳香四溢,志剛敲了敲門喊道:
“花先生,請問在家嗎?”
志剛沒有敲第二次因為這是教書先生的規矩敲門只許敲一次,倘若一刻鐘內沒有開門就是不在家,於是金香玉就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等著,微風輕撫著,時不時撥動著金香玉的頭髮,花香隨著微風遊蕩著,不知飄向何處,也不知何時味道就消散了,正當金香玉要開口時,門吱呀的開了,只見迎面出來了一名書童,圓圓的臉很有靈氣,身上飄蕩著一股墨香味。
“幾位請隨我來,花先生在裡頭等著呢。”
剛踏入門的那一刻起筆墨味愈來愈強,似乎門內的東西都是映象的,兩旁各種了各種了一顆桃樹,開門則是一眼見底的,只見最裡處擺放著一座像是祭祀臺一樣的桌子,上方是木質的雕花,房間就是從進門處被一分為二,書童帶著他們來到了花先生的門口,沒有敲門而是輕聲的說道:
“花先生。”
只聽見屋子裡傳出一陣低沉還帶有一絲沙啞的聲音說道: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