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歌有了先前的經驗，散形重歸天道法則，想醒來就醒來。

不過醒來前他順了一把仙界的沙子放碗裡，現如今手裡握著的，是一隻修復如初，品質更加上乘的碗。

沙子卻了無蹤影。

“初步測試，看來因為我靈魂成了第七位面仙界的天道法則，又出生在地球所處的位面，所以地球上的東西我能帶過去而不被兩個位面空間排斥。我的本體在地球只是滄海一粟，仙界的東西不屬於地球，因此帶不過來。”

蘇歌拿出手機影片，作了對比。

“我剛剛確實沒夢遊，門鎖也緊鎖著，屋子裡這碗也是獨一樣式，影片裡我的確摔破了它。真的修復了，一下就修復了！”

“我去，這技術遙遙領先啊！有了這技術，還要什麼腳踏車！”

驗證成功，自己成為第七位面仙界的天道法則，親測真實有效！

“還清債務，指日可待啊！有了這仙界做背靠，老子天下無敵啦。”

“既然能把地球上的東西帶過去帶回來，以舊煥新啊，變個魔術啊，當成倉儲啊……”

“分分鐘遙遙領先，分分鐘搞錢，錢兜麻袋！”

蘇歌頭腦靈活，他深知不怕沒投資，就怕沒專案，有好的專案自然就有源源不斷的投資。

蘇歌現在有幾百種賺錢的辦法，不過優先要解決手頭沒有啟動資金的問題。

借是借不到錢的了，蘇歌雖然有一個大哥、一個小妹，可家裡三代農民，也沒什麼資產可以用來變現。

“小妹還在上大學，沒錢可以借我。大哥攢的老婆本都給何蒨那賤人逼光了，老家的宅基地又沒法變現。找秦甯借？”

“算了，借錢可不是辦法，越借越多。”

隨意翻看通訊，蘇歌把眼光定在了本市一個專門做二手豪車的商人那，撥通了電話。

二手車煥新！

電話那頭倒是留了蘇歌的電話：“蘇總，什麼風把你吹得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你現在可火了，不愧是做網路傳媒這一塊的。”

這鄒煬話裡有話，蘇歌沒有直插主題，客套道：“那要謝謝社會各界的添柴我才能火。只不過我還是懇求他們別添太多柴火了，回頭燒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言下之意是你們都吃人血饅頭，這是在給我蘇歌惹禍上身，要燒死我。

當我的仙界智囊團是擺設麼？回頭看我蘇歌怎麼燒死你們。

鄒煬一愣，哈哈笑道：“只怕蘇總撲不滅這火啊。蘇總的火帶來了流量，搞得我都想搞新媒體這一板塊了。”

蘇歌暗罵你這老狐狸，商人嘴臉，說話要不要這麼露骨？

“鄒總，隨時歡迎來取素材。對了，不知道鄒總最近生意怎麼樣？”

聽起來鄒煬底氣十足：“好得不得了，簡直是拿麻袋裝錢。蘇總要不也拿輛車代步代步？”

這話蘇歌算是聽出來了，裝逼！

生意既然那麼好，何須多最後那句？

於是蘇歌無中生友道：“還是鄒總厲害啊，錢兜麻袋！我只配開電驢。我有個朋友，想要四輛二手豪車。唉，本來還想著介紹給你認識，既然你生意那麼好，想必鄒總也看不上這四輛，算了，我還是掛電話了。”

四輛，這真的是無中生友了。

蘇歌是南方人，鄒煬是北方人，地域口音的平舌、翹舌有別。

鄒煬預設蘇歌的是翹舌，一聽十輛，鄒煬急了：“你朋友在哪？他需要十輛做什麼？準備拿下什麼價位的？我這有十幾輛帕梅，九成新。”

蘇歌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啊，鄒總，我和你開玩笑的。這口罩事件結束後，大家都沒錢。我尋思很久沒聯絡了，隨口胡謅的。”

殊不知鄒煬手頭壓的資金實在太多了，他是本市最大的二手豪車車商，庫存實在積壓，現在是能出手一輛就回籠一點現金：“要是帕梅不合適，我這還有十幾輛五和E，蘇總，你就當老大哥我剛剛不厚道，行不？”

鄒煬才不信蘇歌是閒著無聊，他和蘇歌打過交道，知道蘇歌這人靠譜。

重點是蘇歌現在落魄，沒錢，窮，窮的只能送外賣。

這十輛二手豪車，想必蘇歌會居個間，否則不會平白無故打這個電話。

“我給你回扣，如何？”鄒煬直白了當。

幾輛其實蘇歌真的是胡謅的，他自己也沒想好要幾輛，蘇歌語氣堅定又誠懇道：“這四輛我真的是騙你的。”

“蘇總，別開玩笑，你不是那種人。”

“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我不信。你在哪，我找你吃飯。請你！帶上你朋友。”

“鄒總，這不合適吧？”

鄒煬也意識到說錯話，哪能說帶上蘇歌的朋友，這樣不是明擺著可能會甩開蘇歌嗎？

怕蘇歌誤會，鄒煬連忙道：“蘇總，我沒那個意思。咱們可以先簽居間合同，是你的，我一分都不會少。”

“你記錯了，不是十輛，而是四輛。”

“什麼，二十四輛？”

“不是二十四輛，就是四輛。”

“九十四輛？蘇總，你是我親哥啊！”

“次奧。鄒煬，你耳背。”蘇歌直接連名帶姓地罵了一句。

“對，我耳背。我不但耳背，我記性還差，只記得了你說要介紹生意給我。”鄒煬其實也是有意胡攪蠻纏，讓蘇歌出一下氣，也算給開始的時候自己的那番嘲諷一個臺階下。

嘴上損失又不是真的損失，能大能小方是商人本事。

一開始還說想吃蘇歌的人血饅頭，接著又故作清高說生意火爆，擺明看不起蘇歌。

現在有利可圖，又能借坡下驢，這就是商人的智慧。

蘇歌敢罵，也是吃準了鄒煬的商人本性，這才肯定地說道：“一百輛，新車價低於一百五十萬的別拿來丟人現眼。但有個要求，我這朋友喜歡舊車，越是落地年限越久的越好，越是喇叭不響其他都響的最好、越是水泡事故車他越喜歡。不過你要保證零件齊全，不齊全的你就找零件給裝上，不要原裝！”

不就是要完整的破銅爛鐵嗎？

蘇歌說得這麼直白，鄒煬傻眼了，聽到一百輛的時候，他兩眼放光，聽到後面的話，他就差喊蘇歌爺爺了。

蘇歌說的要求，那根本不是要求，那是財神爺準備散財。

報廢車要變寶啊！

該我鄒煬掙錢啊！

“蘇總，你沒說反話？”鄒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歌很肯定地說道：“沒說反話。”

“零件不齊全的那些，不要原裝？”

“你用原裝我那朋友只能按照非原裝給你算，你值當嗎？”

鄒煬急不可耐：“蘇爺，事成之後，一輛嶄新的740Li相贈！你啥也不用做，留個身份證影印件給我就好了。”

蘇歌道：“明天下午你來接我，到時候我給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