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秦甯把對蘇歌的火轉移。
“怎麼，姐妹？”莉莉感覺到秦甯的火藥味，看在今晚蘇歌幫她掙了五位數的份上，她真的站住了。
這聲姐妹秦甯只覺噁心，但行業自由，她沒法去抨擊誰，問道：“留個號碼唄，回頭我問問他和你怎麼深入交流的，也好有個聽眾。”
這話就是純屬唬莉莉的了，誰知莉莉故意從包包裡拿出兩萬塊，刺激道：“蘇總大方，歡迎蘇總再來一次不穿雨衣的大冒險交流。只要老孃不舉報，蘇總又不是亦凡峰順、易殃籤喜的縫紉機組合，所以你也別想查我。”
說完扭著腰就走了。
蘇越本想讓莉莉協助調查，但看著莉莉手上兩萬塊的現金，她也知道這種跑場女的怎麼可能留下證據給警方？
莉莉舉例的兩個栗子裡，籤子要是知道，肯定會說你直接報老子身份證得了。
現場就剩下蘇越和秦甯。
“謝謝你找到他。我叫秦甯，加個微信？”
秦甯知道這位是女交警，在蘇歌被罵的初始影片裡出過鏡，好像這女交警還替蘇歌說過話，不過後來這影片莫名其妙不見了，反而鋪天蓋地是吃人血饅頭的影片。
儘管蘇歌后面被打了馬賽克，不過初期的傳播影片可是高畫質的。
加了微信，蘇越嘀咕了一句，原來你是他的那個瘟神朋友。
秦甯耳尖：“嗯？”
“哦，沒啥。你別誤會。他說他是倒黴蛋，在G市沒啥親朋好友，除了瘟神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把蘇歌當初的原話複述了一遍，蘇越說完，不禁莞爾一笑：“瘟神要是都像你這麼漂亮，我都想有幾個你這樣的瘟神朋友。”
也算是緩解了氣氛。
蘇越突然想到什麼，神秘兮兮地小聲道：“告訴你個事，他被富婆包養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脫了警服後蘇越也逃不過這個八卦定律。
秦甯心下一怵，皺眉道：“我怎麼不知道？”
“對方肯定很有錢，又喜歡他這樣的，出手可大方了。”蘇越把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察覺秦甯的異樣。
秦甯見蘇越說的有板有眼，不可能道：“怎麼說？”
“一頓酒，一百多萬。也不能說值不值當，不過就是這出賣肉體的事情，是違法的。”蘇越說的跟真的一樣。
“你從誰那聽來的？剛剛那女的？”秦甯小心試探著。
蘇越乾脆拉著秦甯，開啟後備箱，指著那些女人物品：“你看，這車裡全是女人的物品，還有這麼一大堆錢，蘇歌百分百被送這車給他的女人包養了。要是吃不到他的唐僧肉，誰願意給這麼多錢？”
“真奢侈。當然了，也不是說蘇歌違法，只要是你情我願，男女朋友關係，我們警方也不會管。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富婆這麼勇。”
蘇越開啟了話匣子，噼裡啪啦說了一大段，忽然想通了一般，道：“難道是看中他的黑流量？他現在是全網公敵，他真的甘願沉淪當別人的斂財工具？”
流量為王的時代，蘇越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秦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怎麼就成了蘇越嘴裡的包養蘇歌的富婆？
這個念頭一起，秦甯忙撇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心道蘇歌不是這樣的人，何況喝成這樣，想掛擋也掛不起來啊？
“那個蘇小姐，這車是我的。”秦甯怕蘇越繼續聯想。
蘇越嘴巴哦得可以裝雞蛋，恍然大悟道：“懂，懂，我懂的！蘇歌年輕氣盛，身板也好，符合大眾審美，這很正常！”
“不是，你，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秦甯有些慌亂，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心跳加速。
因為來得急，秦甯穿的就是正常的居家衣服，也沒化妝，天然得比出水芙蓉還要精緻。
沒有盤起頭髮，垂下來的秀髮反而帶著一絲慵懶風。
蘇越看出秦甯那絲慌亂：“他長得也不差，五官也好看，你們談男女朋友很正常，很正常哈。不過話說回來，你後備箱放這麼多錢，社會犯罪率會上升的。聽我一句，男人嘛，給些零花錢就得了，別這麼縱著！”
越描越黑，秦甯乾脆不辯駁了：“想不到你挺有御夫經驗啊？”
“冇甘港啦！未食過豬肉，吾比我見過豬跑啊？”蘇越說了句粵語，來緩解自己的尷尬，“男朋友都未有，何來御夫經驗。”
見秦甯不懂粵語，蘇越改成國語，還不忘揶揄秦甯：“向你學習。算了，你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我學不來，有這錢，我寧願單著，還不用花錢買氣受。”
秦甯一陣啞口無言，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情況。
想著有秦甯在，蘇越也就不用管蘇歌了，臨走時，又補充道：“對了，蘇歌撞人那事，你是律師，你給他做做思想工作。我們這邊不好出事故責任認定書，劉芬那邊如果還是不依不饒，我建議蘇歌還是走法律途徑吧。”
簡單把羅勇的情況說了下，蘇越就離開了。
秦甯想起蘇越的警服還在蘇歌身上，改天再讓蘇歌還回去。
將攬勝停在旁邊，啟動了帕梅。
回到小區，秦甯本想找兩個人幫忙抬蘇歌，不過轉念還是自己吃力地把蘇歌架了上去。
“真沉，體魄挺好的啊！”
秦甯惡趣味地摸了摸蘇歌的肚子，竟然有腹肌！
好不容易將蘇歌扔床上，秦甯順勢躺他旁邊，雙手託著腮，就那麼看著他。
“蘇歌大魔王，當年我出國後，你有沒想我？”
蘇歌翻了個身，壓根沒聽到她說什麼。
秦甯換到那邊，拿手刮蘇歌鼻子：“那一百多萬怎麼回事？真的是你賣肉的錢？”
“賣肉？我不賣肉！”蘇歌迷迷糊糊聽到，鼻頭又癢，潛意識說道。
“那你搞女人了嗎？”
“搞！”
嗯？
秦甯殺人的眼神掩蓋不住了。
好在蘇歌迷迷糊糊又嘀咕道：“搞……搞錢！我賣車搞錢！”
秦甯笑了，彷彿一朵花兒綻放般開心：“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我賣車，一輛，兩輛，三輛！哈哈，三駕馬車指的就是三駕馬車！”蘇歌顯然做夢了。
夢裡，蘇歌感覺躺在棉花糖裡，忍不住想吃一口，雙手往前抓，竟然就摟住了秦甯，好巧不巧啃到了秦甯的紅唇。
嘴裡還模糊不清地說著好吃。
秦甯呆住了！
臉色一紅，推開蘇歌，佯怒道：“你裝的？”
蘇歌沒有理會，只知道棉花糖怎麼飄走了，剛好又抓起被子，咬住。
然後就徹底睡沉過去。
秦甯觀察了好久，才確定蘇歌真的是睡著而不是裝的。
起身把被子和蘇歌的牙口分開，幫蘇歌蓋好被子，秦甯才輕輕把房門掩上，自己到隔壁房間休息。
雖然蘇歌喝了酒，滿嘴一股酒味，可無論她怎麼閉眼，腦海中總是浮現剛剛蘇歌吻她的情景，儘管蘇歌剛剛並無清醒。
兩個房間，一個睡得比豬還死，一個卻徹夜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