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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白走了

C市瀾庭,溫家別墅。

“小白,你去找kimo行不行,你怎麼總願意膩歪在我身上呢?你是不是對你的噸位沒有清晰的認知?壓的我胳膊都麻了。

等你再大一些,你就離我遠點兒吧,我怕你撲我懷裡,再給我壓斷氣嘍。”

溫母拍了拍躺在沙發上擺爛的閨女,:“說話就說話,什麼死不死的。”

小白躺在溫暖的懷裡,枕著她胳膊翻肚皮撒嬌。小白:你說你的,我玩我的,不衝突。

“媽,今晚吃撒子捏?”

“那看你想吃啥唄,我給你做。”

溫父坐在一旁看著手裡的報紙,時不時再抬頭看一眼她們打鬧。

別墅裡的溫馨快樂和外面的殘酷世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個月後。

也就是次年六月。在極熱九個月左右的時間,氣溫終於迴歸了正常的32度。

一年前,國嘉只是把大型的商超和重要的物資收購了。

整個C市大大小小的商場店鋪多了去了。在氣溫還是45,6度的時候,倖存者們就紛紛出動,前去搜尋可用的物資了。

別墅區也來了很多人,只要房子沒有人的,就住進去。畢竟,隨便一個住宅也比避難所的房間大。

溫家依舊是苟在自家別墅裡。三米高的圍牆,很是有安全感。

當然也有不長眼的想要強行破入或是威逼利誘,最後亮出複合弩,在武力的鎮壓下,他們選擇繞道而行。

溫家小白,一歲零一個半月。現在的小白肩高86厘米,體長1.7米(不算尾巴)體重達到了62公斤重。

之前是極熱,沒辦法。它也知道外面熱,不會鬧著想出去。溫暖只能儘量讓小白在家裡或者空間裡釋放釋放多餘的精力。

現在氣溫正常了,也關不住它了。這兩天吵著溫暖要出去溜溜。

它那個嗓門還在變聲期中,稍微有點沉穩虎嘯的那味兒了。但是,那也架不住天天嚎啊,房子再隔音也不可能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

最後全家全票透過,一起出去溜達。

讓小白kimo放風的同時,也想看看小白是留戀他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野外。

畢竟他們也沒信心,小白去到外面溜達一圈兒還會不會再回來。

小白已經在慢慢地長大了,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讓它出門吧?不現實也太自私。

出門前溫暖餵了小白一頓飽餐。10公斤牛肉,一瓶羊奶,一頁豬肝。(老虎飽餐一頓可以差不多5,6天不用進食。但不包括平時捕獵一些小型的野雞,鳥之類的小型食物。)

開上房車,全家就去了C市南城邊的溼地公園。

路上的倖存者還是挺多的,三五個人組個隊,然後一同搜尋物資。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個人單槍匹馬的單幹。

當然也有眼饞房車的,被溫母的複合弩嚇的也不敢再動心思了。

一路上還算順利的來到公園。

水是沒有的。只有大片的黃沙掩蓋了公園的設施。看著荒蕪的溼地公園,很難想象,這裡曾經有多熱鬧。

溫父停好車開啟車門,小白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四處嗅嗅,kimo也跟著撒歡兒的到處跑。

溫暖就站在房車的邊兒上,瞧著慢慢往遠處走的小白,眼眶溼潤。

溫母摟著她,:“如果小白回來了,我們繼續養著。如果不回來,我們也只是將它歸還給大自然。

閨女,別難過,小白從來都不屬於我們,它的一生是屬於自由的。

如果真不回來了,我想,它也會好好地在這個糟糕的世界生存下去的。因為有我閨女默默的愛著它,它有幸運加成。”

從撿到它沒睜開眼睛,溫暖困得要死也要定好鬧鈴,爬起來給它衝奶粉開始。往日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在溫暖的腦海裡閃過。

她枕邊的小窩裡,它睡得翻肚皮。她怕空調吹的它拉肚子,時不時的再給它蓋上溫母特意縫給它的小被子。

賴皮的扯著自己的拖鞋,被拖著走。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挨著kimo。

每天跟鬧鈴似的叫她起床開門,她則是沒好氣兒的數落它,又不厭其煩的起來給它開門。

吃飯的時候,它永遠是最積極的那一個。

已經一歲了,奶粉還是戒不掉,不喝奶不睡覺。

在家裡無聊的到處跑酷。第一次給它剪指甲,嚇得它鬼哭狼嚎。從那之後,溫暖再也沒給它剪過。

餐桌腿,沙發腿,門框,床架,包括二樓的書架都被它光顧過。

餐桌腿兒被它咬的,已經不堪重負,還一直在頑強的堅守著它的使命。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已經把你當做了我的家人。可是,我又不能自私的留下你。

溫暖靠在溫母的懷裡,哭成了狗。

溫母心裡也不得勁兒,畢竟養了一年,有感情了。這突然走了,心裡還有點空落落的。

全家在外面待了兩個小時,也不見小白的身影。

溫父本想說:回去吧,小白已經走了。可是看閨女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算了,別說了,再等等吧。

從上午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了下午,再從下午等到傍晚。

溫暖跟個望夫石一樣就站在外面等。一口東西沒吃,一口水沒喝,嘴唇因為缺水,乾的有點兒起皮。

kimo都出去玩好幾個來回了,小白還是沒回來。

溫暖的心也沉入谷底。她知道小白不會回來了。她決定帶小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失去它了。

“爸,媽,我們回去吧。”

溫暖有點沙啞的嗓子又帶著濃濃的鼻音,叫了溫父溫母,轉身自己先上車了。

好悲傷啊,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父和溫母也沒安慰孩子。因為他們知道,溫暖對於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的。只是她給了自己微弱的希望罷了。

溫父拍了拍閨女的肩膀,上車回家。

房車剛出溼地公園五公里的距離,溫父一個急剎車。

聳的溫母一個趔趄,:“唉呀媽呀,咋的了?咋還突然停車了呢?”

溫母又坐回副駕駛,紮上安全帶,左右看了看也沒人啊,這才瞄了一眼溫父,:“你這開車技術,好懸沒給我甩擋風玻璃上。”

溫暖躺在房車的床上沒說話,她現在心情不好,她不想說話。

“嗷。。。。嗷。。。。”小白的聲音在遠處清晰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