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溫暖才算真正的意識到這是末日,一個危險的世界。
別說夢裡不是經歷過了怎樣怎樣的,她只是站在第三視角看的,又是夢境。
即使能感同身受,像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一樣又怎樣?都過去三個多月了,早就沒了當時的心情了。
更何況在現實裡,哪怕有颶風洪水,那身邊也有爸媽陪著。哪怕高溫,溫母照樣每天換著花樣兒的投餵自己老公和閨女。
天災這小三個月,溫父也是努力扛起家的重擔,讓自己媳婦兒和閨女生活的更安穩些。
而溫暖呢,也不怎麼出去,不太知道外面的情況,在家不是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招貓逗狗。
即使出去也是跟著溫父在一起。生活的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別。所以就漸漸的忘了,末日已經來了,現在的人,其實更危險。
溫暖坐在老爸身邊低頭不語。
“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溫父摸了摸自家閨女的小腦袋。
“他就慶幸他跑得快吧。要是讓我上車了,我高低給他壓成標本。”
“噗嗤。。。呵呵呵。。。”溫暖一個沒憋住,笑了。
今天的溫度又上升了2度,50攝氏度。外面的氣溫烤的人受不住。
一呼吸,感覺吸進肺管子裡的空氣都是滾燙滾燙的。
中午吃的是辣椒炒豬肝,溫母又燉了一個排骨湯,青菜是白菜炒木耳。還有一道小炒牛肉。
溫父:“我去避難所找找工人,我自己恐怕是來不及砌牆了。溫度上升的太快了。再過幾天,門也出不了了。”
溫暖也有了緊迫感。
在房間吹著空調還好一些,今天出去一開啟門,熱浪撲鼻,把胳膊伸出去,沒一會兒就覺得燙的人面板都疼。
溫暖沒和溫父去找工人,而是蹲在家裡加緊製冰。
這頭,溫父驅車來到避難所。繞了一圈,才找到招工處。
找了負責人說明了情況。招50人。一天25積分,供吃不供住。要求三天把圍牆砌起來,高三米,寬一米。
溫父又僱傭卡車司機一天10積分負責接送工人。白天太熱,人在太陽下根本不能幹活,曬都曬死了。只能等晚上了,太陽落山了再來。
談好價格,又划走了積分,負責人承諾今晚太陽下山就把人送過去。
等溫父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這天兒熱的邪乎,溫父一路都是小心駕車,就怕車跑得快再爆胎。
這要是再在外面晃悠一會兒,修修車,就得中暑,人都得曬成乾屍。
晚上7點半太陽才不情願的慢慢下山了。半個小時後,工人也就位了。
“工頭,在柵欄裡面開始砌就行,地基一定要打好。寬一米,高三米。和(huo)水泥沙子的水在那個水塔裡,兩個裡面都是。
喝的水在旁邊的冰櫃裡,都帶著冰碴兒的,你們誰想喝就自己拿。凌晨一點開飯。”
溫父順臉淌汗的交代完就進屋了。
一分鐘都不想在外面待著,太熱了。哪怕太陽下山了,也熱死個人。晚上拿溫度計一量,46度。
喊閨女把空間買的那些饅頭花捲拿出來300個,用大收納箱裝起來,在整一盆小鹹菜就得。
大家現在不是特別缺水的時期,但是也不是讓你敞開了肚皮喝的,畢竟接下來是極熱,國嘉肯定要省吃儉用的多儲備水源。
工人都是在避難所找的一群倖存者。
一天別說吃的,就是喝的都是緊緊巴巴。一聽水隨便喝,還帶冰碴兒的,每人手裡都拿了一瓶喝。
礦泉水瓶也都沒扔,以後留著裝水或者給ZF,因為ZF回收這些。
人多力量大。
僱主要求三天完工,所以也沒人會偷懶。凌晨三點多就壘完了一面牆。主要是石磚用完了,所以只能明天晚上再來。
溫父叫醒溫暖,偷摸出去放石磚,都用完了。水泥和沙子也沒剩多少。溫暖這次房前屋後放了比昨天還多的量。
“爸,我們找的這些石磚應該夠吧?”溫暖跟著溫父往回走。
“一會兒我去空間看看,還剩多少,順便喂喂家畜。明天你跟你媽就不用餵了。”
回到客廳也沒開燈,父女倆摸黑就進了空間。
猛的一進空間還有點刺眼。緩了緩,溫父去倉庫看看剩多少石磚,溫暖就去打理家畜。
“你出來,我整吧。你太磨嘰了,等你整完天都亮了。我看了庫存,差不多,不行就再圍小一圈,省下來的石磚足夠用了。”
“夠用就行。要不咱倆還得去找。”溫父把溫暖拉出來,自己轉身進了家畜的窩開始撿雞鴨鵝鵪鶉蛋。又給家畜添了草料,父女倆這才出了空間各自回屋睡覺。
第二天清晨。52攝氏度。
太陽火辣辣的照在大地上,離遠了看,熱浪附著(zhuo)在地面上陣陣扭曲。草木也開始漸漸枯萎。
空調的溫度被溫暖調成了16度,那溫暖也覺得屋裡不是特別涼爽。
kimo和小白最近倒是沒什麼區別,除了有些掉毛,吃得好,睡得好。kimo現在更像是一個帶孩子的奶媽,小白也粘著它。
小白小的時候還睡在自己的窩裡,現在大了一些,也不睡窩了。kimo睡哪兒,它就跟著睡哪兒。而且,必須挨著睡,不挨著不行,也不嫌熱。
kimo有時會睡在臥室的地毯上。小白還小,溫暖怕它跳下去挫到骨頭,就跑去雜物間翻出以前kimo小時候用的小樓梯。
小樓梯是溫暖自己動手做的,用木頭拼湊出來,放在床尾的位置,方便kimo小時候上下床。
早餐是豆漿油條,小米粥。
一家人吃過早餐也沒事兒做了。全都在一樓的客廳待著。
溫母說:“大棚算是白搭了。再恆溫的大棚,也架不住一點點飆升的氣溫啊。”
“屋裡涼快,我整點兒土,在屋裡種點兒青菜啥的。”溫母閒不住,又管溫暖要了鏟子,拿著一個塑膠盆就去大棚裡摳土去了。
溫父開始歸整客廳的一角。
底下鋪上塑膠布,在讓溫暖拿點石磚水泥出來,做出隔斷,壘上幾層,有點兒高度就行。
不出十分鐘,溫母又回來了,“哎喲,我的天老爺,我在大棚裡蹲了幾分鐘就上不來氣兒了,裡面跟蒸桑拿似的。”
溫母端著小盆,裡面是摳出來的土,土幹不說,還滾熱滾熱的。溫母就颳了上面的一層土,再往下挖就挖不動了,被太陽曬的梆梆硬,不好摳。
再屋裡休息一會兒再出去繼續摳,就這麼反覆的好多次,才算把土摳夠了。
一家人忙忙叨叨了一小天,室內小菜園才完成,還不能現在就種,土太熱,種子種下去就該熟啦,那還咋發芽了?
只能澆水,澆透透的,然後等土地涼下來,才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