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輛推土機推出了好大的一塊空地,搭上帳篷。讓輕微受傷的倖存者去帳篷裡休息,嚴重的趕緊送去醫院。
救援隊帶著搜救犬一點點的排查,營救活著的人。
鋼筋,玻璃碎片劃傷了搜救犬的四隻jiojio。可它們好像不知道疼一樣,拼命搜尋著埋在地下的倖存者。踩在牆皮,鋼筋,水泥塊上的鮮血,紅的刺眼。
救援隊的軍人手上或大或小都是傷口。可他們沒時間包紮傷口,因為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晚一分鐘可能就會有一個人失去生命。
溫暖看著這一切,心裡既自豪又心疼。
看,這就是我的祖國。災難面前,年輕可愛的軍人,他們永遠都是衝在第一線。(向軍人致敬!)
溫暖看著自家老爹:“爸,我也想加入搜尋倖存者,我也想盡一份力。”
溫父贊同的點頭:“去吧,自己注意安全。”說完轉身走了。
溫暖給kimo套上它的鞋子,摸了摸它的狗頭:“kimo,你去聞聞這附近有沒有活著的人,好不好?去。”拍了拍kimo的屁股,指著一處。
kimo不是搜救犬,它沒有經過特殊訓練,只是懵懂的能感受到鏟屎官想讓它乾點啥。kimo歪頭瞅了瞅自家的美妞,搖搖晃晃就去了溫暖手指的那一片。
聞了半天,也沒聞出來什麼,一人一狗又換了一個地方,這回kimo對著鏟屎官叫兩聲。
溫暖急忙跟過來,這是一棟不知道幾層的樓,塌的跟兩層樓差不多了。
溫暖對著房子中間的空隙沒敢大聲呼喊,如果大聲呼喊,可能會因為回聲產生震動,造成二次坍塌。溫暖輕聲喊道:“有人嗎?有人活著嗎?有人嗎?”
半天沒有聲音,溫暖以為kimo聽不懂她說的意思,摸了摸狗頭,讓它繼續找。轉身的時候,溫暖的耳朵聽到了輕微的敲擊聲。
溫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回過身,仔細的聽了聽,的確有敲擊聲。
溫暖急忙對著房子的空隙喊到:“我聽見你的敲擊聲了,你堅持住,我現在就找人救你。堅持住。”
“來人吶,救援小哥,快來人吶,這有活人。”溫暖喊了幾嗓子,就有救援隊急忙趕來,他們去負責救人。
一個搜救員帶著搜救犬來到溫暖身邊,黝黑的臉龐上,滿是堅定。立正站好,敬了一禮。
溫暖回以微笑。低頭摸了摸搜救犬,從揹包裡掏出來一包狗狗吃的凍幹(實際上是從空間拿的)遞給搜救員,小夥子想拒絕,溫暖沒給他機會,塞他懷裡就走了。
換了一個地方,讓kimo繼續幹活,溫暖則是從包裡(空間)又掏出來一包凍幹,獎勵給小英雄,kimo,表現得真好。
就這樣,kimo陸陸續續找到了6.7個人。
溫暖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下午了,一人一狗坐在廢墟堆上喝水。
不遠處溫父和一群大爺大媽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好些個小推車,推著一車車的食物過來了。
有包子,饅頭,花捲,煮的玉米棒,蒸餃,大米粥。旁邊的鐵桶裡打的蛋花湯。一旁堆放著幾摞一次性的小碗和筷子。
溫父找到救援隊長,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說了半天,才見救援隊分批去取吃的。分發完溫父推著小車回頭看了一眼自家閨女。
閨女白淨的小臉也是一條條的黑印子,小手也是髒的看不出來原本白皙的顏色。
只見閨女笑著,漏出了16顆牙齒的給他伸了一個大拇指,溫父這才推著小車走了。
三個多小時後,溫父和大爺大媽們又推著小推車來了。
不是吃的,是西瓜,蘋果,香蕉,還有大鴨梨。一看就是很多人家湊出來的。
救援工作緩慢又艱難的推進著。
搜出來的屍體都集中堆放到一起,不顧死者家屬的反對,以絕對強硬的態度,最後進行統一焚燒。
氣溫比較高,屍體不能存放太久,容易滋生細菌從而感染瘟疫。
因為颶風,導致城市斷了電,幾個焚燒爐地點也被颶風颳塌了。沒有熔鍊屍體的地方。
市區裡,大大小小的醫院被刮的沒剩幾個不說,還破敗的不行,更不用說太平間了。
不管到什麼時候,死人都得為活著的人讓路。
救援工作持續了三天。
天空中黑壓壓的烏雲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就給救援隊大大的增加了救援困難。
又努力搜尋了三天,最後上級下令,暫時停止搜救。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搜救超過72小時,倖存者還能存活的機率幾乎為零。
但是沒有人說放棄,都在努力堅持,也許再堅持堅持就能救活一個人。
沒有家的倖存者都被安置在了體育館,工廠,學校,只要是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塞滿了人。
給倖存者分發的食物都是由該地方投票選舉出來的區長進行統一分發。
像體育館那麼大的地方,安置的人也多。
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了點兒,難免就會出現各種雞毛蒜皮的小問題。今天不是你偷我的食物了,明天就是你佔的地方太大了。後天又是食物分發的不公平了,一地的雞毛。
暴雨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倖存者們心思活絡,誰也不想每天啃著壓縮餅乾。於是,大家開始陸陸續續出去尋找些有用的,能用到的,能吃的物資回來。
下暴雨的第一天開始,溫暖全家就躲在別墅裡不出門了。
“媽,你不知道,kimo簡直太聰明瞭。第一天,它就找到了6,7個倖存者呢,我以為它聽不懂我說的話呢。”溫暖一邊給kimo挖狗糧一邊誇。
為了獎勵救人小英雄,溫暖給了kimo一塊牛排,三塊凍幹,三勺狗糧,外加一碗衝好的奶粉。
溫母在喂小白喝奶粉:“嗯,不白養,知道救人呢,kimo棒啊!”
kimo則是在全家的一聲聲真棒中漸漸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