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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吞嚥聲

夜景迷離,冰冷的霓虹燈在昏暗的酒吧裡閃動,混亂的空氣氛圍裡瀰漫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熟男熟女們沉浸在這場縱情聲色的曖昧遊戲中,也許興致上頭,彼此便心照不宣地來上一場調酒遊戲。

“咔嚓。”

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或隱晦或直接地聚集在大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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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張揚耀眼的紅裙踏著月光闖入,如同一道亮光劃破黑暗,妝點了寡淡的夜色。

高開叉的長裙將她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雪白筆直的長腿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點綴著霜花的長髮款款垂落在腰間,那一點銀色遇見酒吧裡的暖氣迅速消弭。

他們第一時間將視線聚焦在來人的臉上。

一副黑色墨鏡將女人姣好的面容掩去大半,但從露出的輪廓來看,生面孔。

他們隱晦地交換了一下目光,隨後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擱下酒杯,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走向陌生女人。

在目光觸及門口剛踏入的銀髮男人時,他臉上的微笑迅速消失,自然地低了下頭,眼裡浮現出忌憚又尊敬的神色。

其他人也自覺地收斂了目光,只剩不明所以的客人還在驚歎今晚遇見俊男美女的好運氣。

銀髮男人在經過年輕男人時,輕飄飄地掠過一眼。

這一道平常的目光卻急劇壓迫性,讓年輕男人心頭不自覺的發緊,而他心神卻被眼前一晃而過的一幕奪去——

銀髮黑衣男人的臂彎裡掛著一件純黑色大衣。

他下意識地想,哦,那個大美女身上的確缺一件大衣。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都想了些什麼,先前又準備做什麼,臉上頓時精彩紛呈。

松本桑徑直走向9號包廂,那輕車熟路的架勢彷彿不是第一次來,讓候在一旁的上崗沒幾天侍者沒有阻止眼生的她闖入貴賓區。

松本桑停在9號包廂門口,白皙的手指還未觸碰到門把手,包廂門就已經被人從裡面開啟。

“啊,r、rose。”

伏特加一開門就撞見一身寒氣未散的松本桑,結結巴巴地打了招呼。

隨後,他分外機靈地沒有提到大哥,而是退到一邊讓出了路。

他臉上掛著憨憨的笑容,心裡卻苦兮兮地想。

夭壽哦,這兩人怎麼又鬧脾氣了。大哥這一晚上的煙花白放了嗎?

松本桑禮貌地回應了他,視線輕輕掠過整個包廂,在茶几上的堆滿的空酒瓶上停頓了幾秒,和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打量的視線對上,稍稍頷首,隨後目光掃過剩下了兩個沙發。

一個單人沙發,一個長沙發。

在伏特加欲言又止的幽怨目光中,她慢條斯理地走向單人沙發,緩緩落座。

“rose?和琴酒有一腿的那個?”

基安蒂盯著松本桑深紅色眼睛幾秒,舔了下唇釘,興致勃勃地開口。

松本桑扯著裙襬的手一頓,抬眸看她。

一頭橘色齊耳短髮輕輕晃動,每一根髮絲都透露著主人的好奇,與躍躍欲試的戰意?

沒等她回答,基安蒂又急不可耐地說道。

“是琴酒上了你,還是......”

她的話被剛來的琴酒打斷了一下,但很快又頂著琴酒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倔犟頑強地繼續說了出來。

“你上了琴酒?”

一瞬間空氣安靜得可怕。

伏特加痛苦地閉上眼,恨不得回到半小時前掐死那個沒有阻止基安蒂酗酒的自己。

平時基安蒂和大哥言語略微有那麼不敬,大哥脾氣好,不和她計較就算了,可現在這位姑奶奶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啊!

“基安蒂。”

琴酒沉下臉,冷硬的嗓音裡充滿著警告和不悅。

都說酒壯慫人膽,那更別說本就不慫的人。

基安蒂本就桀驁不馴,現在帶上了幾分醉意,骨子裡的那點子瘋狂和不怕死的性子就徹底地壓抑不住。

她挑釁般地抬了抬下巴,無視了一身冰冷殺意的琴酒和痛苦面具的伏特加,倒是一旁的科恩從始至終的沒有存在感。

“不敢回答嗎?”

松本桑平心靜氣地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打發了她。

“我不會狙擊。”

一語直切要害。

“嘁。”

基安蒂一改之前地躍躍欲試,洩了氣一般,一臉沒勁地撇了撇嘴。

她抓起一隻還有一半的酒瓶灌進嘴裡,含糊地嘟囔著。

“那琴酒看上你什麼了?”

她話說得聲音小,又模糊不清,能聽清楚的只有琴酒和松本桑。

大概是心狠手辣,沒有心。松本桑在心裡默默回答了她。

琴酒寒著臉,沒有搭理這個好戰的醉鬼,長腿一邁走向松本桑。

他仔細看了幾眼她身上的衣裙,淡淡勾了勾嘴角。

他眼光不錯,這一身裙子很襯她。

松本桑刻意忽視他存在感極強的目光,不願意理會他,腿上忽然一暖。

琴酒臂彎裡的大衣蓋在了腿上,解決了她春光乍洩的苦惱。

這件大衣本該穿在她身上,但她生著氣,下車的時候一時忘記了穿上。

琴酒看著抓著大衣,一聲不吭的松本桑,挑了挑眉坐在了長沙發的一角,離她最近的位置。

明眼人都能瞧出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

科恩好奇地多看了兩眼,便繼續安靜地坐在基安蒂身旁,做他的木頭人。

伏特加卻納悶了,瞧這個模樣,他們不像是吵架的樣子,那松本桑為什麼生大哥的氣?

煙花不好看嗎?

還是大哥沒有準備禮物?

“事情辦得如何?”

大哥沉穩的語氣拉回了伏特加跑偏的思緒,他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彙報著情況。

“大哥,那個傢伙迫不及待地答應了。我只輕輕提了提我們可以為他提供那些小東西,他什麼都沒問就答應了。”

“哼,嚐到了三年前勝利的果實,他已經等不及想再嚐嚐那種滋味了。我們只是要求他換個地方和時間,就願意提供他正缺的東西,他有什麼不願意的。”

琴酒靠在真皮沙發上,一邊說著,一邊懶洋洋地從托盤裡取了一隻高腳杯。

伏特加極有眼力勁地立刻給他倒上一杯酒,杜松子酒。

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杜松子香,和麥芽的芬芳。

沒有果味。

“你倒是做了件好事?”

松本桑從酒瓶上移開視線,低頭看著缺了個小口的指甲,淡淡出聲,頗為諷刺。

琴酒晃動著酒杯,澄澈的酒液在昏眛光線下,折射出瑰麗的色彩。

他端起酒杯啜飲,辛辣的酒液劃過舌尖上細小的傷口,一陣刺痛。

松本桑注意到了他動作中的那一秒停頓,視線落在了他薄紅的唇上,又隨著他吞嚥的動作下移到了他的喉結。

他的吞嚥聲和喉結滾動的弧線,與某個時刻重疊。

像是被燙著了一般,她匆匆移開視線,掩在髮絲間的耳夾悄悄地紅了。

“各取所得,交易而已。”

琴酒勾唇,和她的視線相交。

她鎮定的目光下,暗藏著一絲羞意。

琴酒眸光微動,漫不經心地理了下毛衣領口,又吞嚥了一下喉嚨。

發現她的目光略有閃躲,他眼底浮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