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墨抬腳上前離周鹿更近了一步:“既然滿意,為什麼只給我1000塊的小費?”
站在不遠處的沈巖:“……”
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什麼小費。
是他認為的那種小費嗎?
周鹿和唐瑾墨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好奇想上去打聽的時候。
唐瑾墨給他一個眼神。
那目光就是讓他滾。
沈巖抖了抖身子,想抬腳上前,最終在唐瑾墨凌厲的目光下,他還是轉身回到大廳。
立刻就去找唐瑾墨的助理楊鐸打聽。
周鹿說完就坐在院子的椅子,看著手裡的雜誌。
這是一會拍賣會要拍賣的物品。
唐瑾墨看著周鹿手裡的拍賣物品,嘴角勾起:“看上了什麼?我送給你。”
周鹿的回答還是很直接:“不用,我自己買。”
如果不是拍賣的礦物鑽石,有藥用的作用,她也不會過來拍賣會。
周鹿說話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就好像和唐瑾墨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唐瑾墨勾著唇角:“我不是那種行業。”
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不要讓周鹿誤會。
周鹿看著手裡的拍賣物品,沒有留意唐瑾墨的話,困惑的抬頭:“什麼行業?”
周鹿扯了扯唇:“我不是甲鳥子。”
後面這兩個字緩緩的聲音。
彷彿又把周鹿帶回了那天酒店的晚上。
周鹿從不掩飾她喜歡美男。
何況還是技術不錯的美男。
纖細的手扯了扯唐瑾墨的領帶:“今天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
愛情是什麼東西。
她只喜歡和男人單純的身體的快樂。
唐瑾墨看著周鹿的紅唇,喉結滾了滾:“周小姐,你說話從來都是這麼直接嗎?”
女生不是應該都矜持一點嗎?
周鹿勾唇:“你喜歡矜持的女生還是大膽的女生。”
唐瑾墨低低的笑抿了一口酒:“喜歡你這樣的。”
周鹿愣了一下。
這是和她調情嗎?
可是兩個人只在酒店那個晚上有過一夜而已。
唐瑾墨定睛看著周鹿。
精緻的眉眼。
還是當年的模樣。
只是她長大了。
小姑娘已經不記得他了。
周鹿看著手錶,微微抬起頭:“那我們約好今天晚上,想在哪個酒店,還是原來的地方。”
唐瑾墨又面了一口酒,意味深長:“到我的房子。”
周鹿眉頭擰了擰,抬眼看了他一眼:“我們只是保持身體的關係,我不希望干涉對方私人的生活,我們還是到酒店吧。”
唐瑾墨勾著唇:“周小姐,你那天晚上把我睡了,不想對我負責?”
周鹿挑眉:“難道你想讓我對你以身相許?”
唐瑾墨點頭:“你可以娶我。”
周鹿立刻就說:“但是我不想嫁。”
說著,猶豫為難的神情。
她還從來沒想過嫁人呢。
唐瑾墨看著周鹿的模樣。
真是無情的姑娘。
那天睡了他還不想負責。
不過姑娘只想睡他,不想睡別人,唐瑾墨還是滿意的。
唐瑾墨不忘叮囑的說道:“你以後只能睡我,不能動別的男人。”
周鹿剛抿了一口酒聽見這句話,就被酒給嗆到了,咳嗽了幾聲。
什麼叫做只能睡他,不能動別的男人。
她喜歡美男,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好看的男人。
唐瑾墨知道她在想什麼,對她說:“難道我不好看嗎?”
周鹿點點頭:“好看。”
她老實承認。
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否則也不會在那天的酒店把他睡了。
唐瑾墨又問:“你見過比我更好看的男人嗎?”
周鹿又老實的點頭:“沒有。”
他的臉就像是精心雕琢的,身材又修長挺拔高大。
唐瑾墨滿意的勾唇,伸手摸了摸周鹿的頭髮:“那以後就睡我,不要對別的男人動心思。”
周鹿仔細的打量了唐瑾墨兩眼:“你缺女人嗎?”
這樣好看,身材修長,有八塊肌肉的男人應該不缺女人。
為什麼上趕著要讓她睡他。
唐瑾墨抿了一口酒,聳聳肩膀:“你在床上的表現也不錯,我覺得我們很適合。”
周鹿盯著唐瑾墨那張好看的臉,漫不經心的:“那你也不要睡別的女人,要是沾染了什麼病,要去醫院檢查。”
如果兩個人保持身體關係,周鹿也不想染上什麼病。
唐瑾墨嘴角扯了扯:“周小姐,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周鹿雙手放在下巴,認真的想了想。
她只有唐瑾墨一個男人嗎?
看見她認真思考的模樣,唐瑾墨的心沉了下去。
他等的小姑娘終於長大了。
難道她有喜歡的男人嗎?
唐瑾墨看見周鹿認真思索的模樣,就像是度日如年,這時卻聽見周鹿甜甜的聲音:“除了你,我也沒睡過別的男人。”
雖然她喜歡美男,可是也不是看見美男,她就會動手。
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回事。
看見這個男人,她就忍不住想睡他。
就是有一種衝動,想接近他。
佔為己有。
這個回答唐瑾墨十分滿意。
嘴角揚起。
大廳的沈巖抿了一口酒,透過玻璃窗戶看見院子的唐瑾墨,嘴角揚起的笑弧。
對身邊的楊鐸說:“你看見了嗎?墨爺像只一隻悶騷的孔雀,他和周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唐瑾墨是京都豪門唐家的公子,這些年想得到他的女人不少。
唐瑾墨都不放在眼裡。
每次參加宴會都看見那些女人想靠近他,唐瑾墨就想了一個法子對外說,他是一個又老又醜又殘廢的男人。
可是他到底還是唐家的公子,雖然又老又醜,還是有女人想接近。
唐瑾墨又對外說他又老又醜又殘廢又在唐家沒有了權利。
一句話,他就是一個廢物。
才打消了很多,想和他聯姻的千金小姐的主意。
周鹿到底是有什麼魅力。
讓唐瑾墨圍著她轉,還親自到了診所找她。
雖然周鹿漂亮,可是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楊鐸思索了一會:“可能周鹿是墨爺一直找的那小姑娘。”
沈巖驚訝的又看向院子裡的周鹿:“真的是她嗎?”
周鹿長大了,他都已經認不出周鹿了,為什麼唐瑾墨一眼就能認出她。
沈巖和楊鐸在說話,想不到落入了別人的眼。
和唐瑾墨玩在一起的沈巖也是京都豪門的貴族公子。
沈巖身材高大修長,站在拍賣會的大廳早就被雲城的小姐注意上了。
陸漫紅著臉看著對面的沈巖。
秦榆扯了扯她的手,笑著說:“你是不是看上那位公子了?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公子,氣度不凡。”
陸漫搖著頭,嬌羞的說:“沒有。”
秦榆又笑著說:“你現在被陸家認回去了,是陸家的千金小姐配雲城哪個貴族公子都是配得上的,只要你看上他就讓你父母去提親。”
陸漫嬌羞的說:“沒有,只是他長得高在人群裡出類拔萃就多看了他兩眼。”
秦家有很多生意需要仰仗陸家,結識了陸家的小姐,可以給家裡拿到生意。
秦榆就一心一意的討好陸漫:“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告訴你爸爸媽媽,讓他們去提親。”
陸漫抿著唇:“真的可以嗎?”
秦榆誇張的說:“有什麼不可以?陸漫,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真正的陸家小姐,不要再自卑,你看上的男人是他的榮幸,你看上他了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你是優秀的人,不要覺得你配不上那些人,是他求著你和你在一起。”
陸漫沒被陸家找回來的時候是鄉村一個小戶人家的養女。
養父養母,有一個兒子邱靳,她叫他大哥。
雖然這三個人對她很好。
可是,無法改變他們貧窮的生活。
陸漫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看上哪個男人都可以輕易的得到。
想到周鹿被母親趕出陸家,得意的勾唇。
秦榆看見陸漫沒有反駁,就笑著說:“等拍賣會結束,我就到你家告訴你媽媽,讓他們打聽這個貴公子是誰,上門提親。”
沈巖沒想到,他站在拍賣會大廳一會,就被看上了。
身子抖了抖,擰著眉頭對楊鐸說:“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靠近我了?我為什麼覺得噁心?”
楊鐸轉頭打量了沈巖的四周:“沒有呀,這附近只有我們兩個。”
沈巖和楊鐸正說著話,院子裡的周鹿看著手錶,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她準備找一個包廂。
只要拍到藥用礦物的鑽石,她就離開。
看見周鹿要找包廂,唐瑾墨低眸瞥著他:“我有一個包廂,一塊過去。”
周鹿剛想拒絕,就看見唐瑾墨修長的手指著拍賣會大廳樓上的一個地方。
那是拍賣會最好的包廂。
視野最廣。
可以看見整個拍賣會會場。
周鹿也不嬌滴滴的,勾著紅唇說:“好。”
唐瑾墨覺得周鹿還是沒有變。
無錯書吧不懂得害羞。
小小的年紀就追在他的身後,對他大聲的喊:“小哥哥,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你。”
“你不能娶別人,我要做你的媳婦,要給你生猴子。”
想到生猴子,唐瑾墨的眼眸眯了眯。
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把周鹿娶回家。
不過,不急。
找到了周鹿,她跑不了。
……
唐瑾墨和周鹿到了樓上的VIP包廂。
一樓拍賣會大廳的門口,一陣喧譁。
“這不是周家的小姐周慈嗎?雲城的千金小姐都驚動了,看來這場拍賣會都想拍下那個有藥用作用的礦物鑽石手鐲呀。”
“看到周慈小姐,我就想起來了,周鹿不是被陸家趕出去了嗎?聽說是周家的女兒呢,不過她不識好歹,居然不認周家不想回到周家。”
只要有聚會,有人的地方,都喜歡八卦。
站在拍賣會門口的一個女人看見周慈就說起周家的事情。
聽見女人的話,陸漫轉頭看向秦榆:“哪個周家。”
陸漫剛回雲城,還不知道雲城的家族排名。
秦榆就給陸漫說著雲城的家族:“周家比陸家在雲城名氣更大,京都的大豪門,周家的家主和雲城的周老太太是表兄妹,這個周慈又和京都第一大豪門唐家的二公子唐修有婚約,準備訂婚了。”
陸漫的手指捏著酒杯:“也就是在雲城,陸家要看周家的臉色嗎?”
秦榆沉默了一會,點頭:“是的,周家邱雨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每一個都很優秀,在各個專業都是出色的人才,而且,這個周慈又和京都第一大豪門唐家二公子唐修有婚約,又和京都的周家豪門有親戚關係,陸家比不上。”
陸漫聽了心裡不樂意。
這幾天滿心歡喜的,以為她終於做陸家的千金小姐了,每個人都要看她的臉色。
居然雲城還有她要看臉色的人。
這個周家。
居然還能認識京都的大豪門周家。
還和京都的頂級大豪門唐家有婚姻。
剛剛看上了沈巖,現在又看不上了。
她有了新的目標。
那就是唐家的二公子唐修。
周慈就要訂婚的未婚夫。
周慈抬著下巴,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走進了拍賣會大廳。
她本來可以到包廂的。
但是為了讓大家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特意留在大廳的位置。
就是為了享受眾人羨慕的目光。
她是邱雨的小女兒,也是被寵著長大的。
周渡今天放假,也陪在周慈的身邊。
接了一個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對周慈說:“媽媽剛才來電話說奶奶讓你不用省錢,看上的就拍下。”
周慈笑著說:“哥哥,奶奶身體不好,我就想拍下那個藥用的鑽石手鐲送給奶奶,讓她身體健健康康。”
周渡滿意的看著周慈:“就知道你最有孝心,最寵著奶奶。”
周慈扯著周渡的手臂,笑著說:“我關心奶奶,這不是應該的嗎?奶奶畢竟老了,辛苦了一輩子,把周家發展成現在的規模,應該是我們孝順她的時候了。”
周渡寵溺的說:“一會看上的,我買單。”
周慈甜甜的笑撒嬌:“謝謝哥哥。”
在旁邊的陸漫聽見周渡和周慈的話,心裡又嫉妒又羨慕,又不甘心。
她為什麼沒有一個這樣寵著她的哥哥。
可以給她買單。
她也打聽了拍賣會的壓軸物品藥用的鑽石手鐲,起拍價就5000萬呢。
秦榆剛才還討好陸漫,現在聽見周慈和周渡的話,也一臉羨慕的看著周慈。
她也想有一個這樣的哥哥。
5000萬的拍賣物品,眼睛都不眨,就拍下送給妹妹。
樓上的VIP包廂,唐瑾墨看見周鹿看著拍賣會一樓大廳的門口,擰了擰眉頭:“有認識的人嗎?”
他已經從楊鐸給他的資料那裡知道了,周鹿是周家丟失的女兒。
周鹿收回了目光,淡淡的:“沒有。”
知道了周老太太對母親做的事情,她就不把周家的人當做親人了。
所以她也不把周渡和周慈當做家人。
周鹿收回思緒,看著樓下拍賣會的現場。
……
拍賣會開始。
主持人拿著名單。
開始介紹拍賣會的物品。
周鹿靠在椅子,神情慵懶。
看著臺上的物品,一個一個的被拍賣。
直到拍賣會的壓軸,主持人提高了聲音,激動的介紹:“臺上的這枚鑽石手鐲,材料特殊,幾百年都未曾遇到的,戴在人的手上,因為礦物質的材料特殊,可以療養人的精神,讓人精神煥發,無價之寶。”
“這枚金色的微笑的鑽石手鐲,起拍價5000萬!”
5000萬的起拍價對於雲城的一些小豪門來說,價格已經不算低了。
但是大多來參加這場大型拍賣會的都聽說了,這枚有藥用價值的鑽石手鐲。
都想來開眼界,要是得了便宜拍下也可以在雲城出風頭。
聽到5000萬,陸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臺上的閃閃發光的鑽石手鐲。
就算這枚金色的微笑沒有藥用的價值,可是做工精緻漂亮。
她也想擁有。
可是她剛回來陸家沒多久,不能拍下這麼昂貴的手鐲。
她要表現出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不能大手大腳的花錢。
周鹿在陸家父母的口中是一個上不得檯面,開個小診所的小醫生。
她要比周鹿表現的更好。
更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