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韻和許名姝說過,這幾天會有人來開走自已的車,於是劉巖順利地將溫佳韻的車開出了許家。
劉巖將車停在馬路邊,仔細地找起了隨身碟。
待劉巖將溫佳韻說的滑輪處仔仔細細地搜尋了幾遍,仍舊一無所獲時,他開始懷疑溫佳韻是不是記錯了。
劉巖將車內外找了個遍,根本沒有隨身碟。
溫佳韻車子的定位傳到了李延陵手機裡,車子離開了許名姝家,駛向一處公路,然後停了下來,後來再也沒有啟動過。
李延陵眉頭緊皺,握著手機的手狠狠地收緊。
“你終究還是要毀掉我們!”
李延陵輕蔑地笑了。
李延陵和溫佳韻的婚禮在即,溫佳韻卻遲遲沒有看到李延陵鋃鐺入獄。
李延陵每天出現在溫佳韻的眼前,縱是李延陵表現的如何柔情蜜意,溫佳韻總是痛恨又惶恐,每天都處在一種不可自拔的恐懼與憎恨裡,也只有在見到劉巖,幻想李延陵即將伏法時,溫佳韻的心裡才稍稍安穩一點。
可是如今,連幻想似乎都要破滅,溫佳韻實在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如何下去。
溫佳韻不想坐以待斃,她現在只想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有了隨身碟還不能定李延陵的罪。
“要出去嗎?”李延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溫佳韻明顯一怔,剛要邁出一步的腿默默地收了回來。
“嗯。專櫃說有新品。”
“看天氣,待會兒要下雨,不然,叫他們送到家裡來。”
“不了,我已經約好了,而且,我還想去看看別的。”
李延陵踱步到溫佳韻身前,“怎麼現在又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溫佳韻半晌沒有接話,突然說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李延陵握住溫佳韻的手,“你能想通最好,只是希望我們阿韻,是真的想通了。”
溫佳韻來到專櫃,只聽上次給溫佳韻帶路的人說,車裡並沒有隨身碟。
溫佳韻頓覺晴天霹靂,她明明記得自已親手把隨身碟放到了副座的滑輪上,怎麼會沒有!
一個更令人害怕的想法浮上心頭,難道是他?
溫佳韻失落地回到別墅,李延陵正斜倚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臉沮喪的溫佳韻。
“是東西沒找到嗎?”
溫佳韻停住了腳步,那句“你怎麼知道?”在即將脫口而出時又生生地嚥了回去。
“什麼?”
李延陵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溫佳韻過來坐下。
溫佳韻一頓一頓地走過去,她猜到了大概,如今向李延陵走去就像是走在刑場的路上,每一步都是那麼地沉重,感覺下一秒就要身首異處。
“隨身碟,你在找隨身碟。”
溫佳韻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延陵,雖然已經猜測了大概,但和李延陵面對面談起隨身碟,卻是瞬間讓溫佳韻進入到一個不安和絕望的世界。
溫佳韻知道,此刻在李延陵面前做任何狡辯都是無益的,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似乎想著待會兒會如何身首異處。
“你猜這個隨身碟值多少錢?”李延陵摩挲著手中的隨身碟,開口說道。
溫佳韻看著李延陵手中的隨身碟,心想明明只差一步,可是偏偏落入了李延陵的手裡,心中五味雜陳,哀莫大於心死。
“你繼父和我做了筆交易,一百萬,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個關乎我身家性命的東西,只值一百萬。”
溫佳韻萬萬沒想到,自已放的隨身碟,竟被繼父盯上了,如今還到了李延陵的手裡。
隨身碟既已落入李延陵的手中,逆風翻盤怕是再無指望,溫佳韻絕望透頂,她突然惡狠狠地盯住李延陵。
李延陵見溫佳韻惡狠狠的模樣,頓了一會兒說道:“你這個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溫佳韻,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我們剛在一起時,你對我百依百順,小鳥依人的模樣,你還記得吧,那時候你......”
“你不要再說了。”溫佳韻阻止了李延陵繼續說下去。
“以前是我被金錢矇蔽了雙眼,如果不是我貪慕虛榮,一心想嫁入豪門,我妹妹就不會死,她是替我死的......”
事到如今,溫佳韻再也掩藏不住,絕望之下將一切和盤托出。
“李延陵,我為什麼要認識你啊,我的人生都毀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不如殺了我,讓我和我妹妹團聚去,你要是不殺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李延陵低沉的聲音說道:“好啊,我要看著你怎麼報復我,不過,別再用下毒的方法了。”
第二天,溫佳韻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晚上,傭人端著餐食送到溫佳韻房間卻被溫佳韻趕出了房間,李延陵回家正好見到這一幕。傭人見李延陵回來了,便和李延陵說起,溫佳韻已經一天不曾吃飯了,李延陵瞥了一眼餐盤,頭也不回地回了書房,只留下傭人端著餐盤不知所措。
翌日,李延陵早早就去了公司,看著設計公司遞上來的圖紙,這份圖紙修修改改,已經不知道改了多少次,李延陵卻總是不滿意。
正當負責人準備繼續聽李延陵的要求時,李延陵卻收下了這份圖紙,負責人如釋重負。
李延陵將這份圖紙拿在手上看了很久,當他想到溫佳韻早已與他反目成仇時,洩氣般將圖紙塞進了抽屜。
溫佳韻依舊沒有進食,不知道她究竟是要餓死自已,還是折磨李延陵。
已經三天了,李延陵終於耐不住了,他奪過傭人手中的餐盤,推門而入。只見溫佳韻躺在陽臺的躺椅上,迎著最暖和的陽光,手腳依舊冰涼,或許心已經死了,這副軀殼也死了。
李延陵見不得溫佳韻這副模樣,他將溫佳韻抱起,幾天沒有進食,溫佳韻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李延陵將自已抱回床上。
李延陵一手端著粥,一手拿著勺子喂到溫佳韻嘴裡,可是溫佳韻就是不吃。李延陵放下勺子,端起粥喝了一口,扼住溫佳韻的後脖頸不讓她反抗,隨後吻住溫佳韻的嘴,將粥灌了進去。
溫佳韻掙扎著想吐出來,李延陵卻緊緊地吻住直到溫佳韻吞下。
“你是要我這樣喂,還是自已吃。”
溫佳韻端起粥,囫圇吞了下去,即使被嗆了一口,溫佳韻仍舊不敢怠慢,將碗裡剩餘的粥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