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下的一位老婦人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是血,滿身傷痕。
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也昏迷在一邊。
三四個健壯的男人對著小男孩和他的母親拳打腳踢,絲毫不理會小男孩的求饒。
被這一幕深深刺痛了眼睛,顧子衿氣不打一處來。
前世的時候,她的哥哥就是這麼護著她和母親,只不過那時並沒有人來救她們,哥哥和母親還是死在了那群惡霸的手下。
成為孤兒的她,四處流浪,後來只能經歷殘酷的訓練,成為一名特工。
“真是一群慘無人道的畜牲!”
顧子衿推開那搖搖欲墜的大門,憤怒道。
三四個健壯的男人見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名女子,便停下了對那男孩和婦人的拳腳相加。
只不過,他們把拳頭對準了眼前的顧子衿。
“哪裡來的醜八怪,居然管爺的事情。”
“今天爺就讓你知道,什麼事情該管,什麼事情不該管。”
那三四個男人猛然衝出,向著顧子衿撲去。
顧子衿一腳踹在正面衝來的那個男人身上,那個男人便被踢得倒飛出去。
隨後顧子衿便又一個旋身,便將一左一右逼來的兩個男人橫掃在地,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著。
顧子衿的動作可是帶上了靈力的,被她打到的這三個男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最後一個男人看到顧子衿三兩下便輕易的解決掉了三個健壯的男人,他嚇得拔腿就跑,也不顧受傷的那三個男人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
顧子衿隨意地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看準時機,朝著那男人快速地扔去。
只聽見石頭入腦的聲音,還在跑著的那個男人便停下腳步,腦袋一歪,便已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解決了這一些男人後,顧子衿便快步的來到那婦人和小男人的身旁。
“姐姐,姐姐,你快救救我孃親,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小男孩看到顧子衿毫髮無傷地解決掉了四個健碩的男人,把顧子衿當做了救命的稻草。
顧子衿讓那小男孩放開婦人之後,便把婦人給平躺著放了下來。
雖然此時婦人的臉上都是血,但顧子衿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的婦人,那就是在她小時候,一直在她身邊照顧著她的張嬤嬤。
想到她八歲出事之後,張嬤嬤便不知所蹤,顧子衿便猜測這張嬤嬤或許是知道些什麼內情,也或許她知道孃親的下落。
顧子衿也不再遲疑,伸手探上張嬤嬤的脈象。
顧子衿眉頭緊皺,從她探出的脈相來看,這張嬤嬤已經回天乏術了。
張嬤嬤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內傷,再加上年老體弱,剛剛又被那些惡霸這麼拳打腳踢,她已經活不下去了。
她能做的,也只是讓張嬤嬤醒過來一會兒,與她的兩個兒女好好的道別。
顧子衿便立即拿出銀針,為張嬤嬤施針,沒過多久,張嬤嬤便醒了過來。
張嬤嬤一眼便看到了顧子衿,隨即激動的說:
“小姐?你是子衿小姐對不對?”
“是老奴沒能好好照顧你,有負夫人的重託,都是老奴的錯啊!”
張嬤嬤聲淚俱下。
“張嬤嬤,你先不要這麼激動,你這情緒一激動,就很容易……”
顧子衿儘量安撫著張嬤嬤的情緒。
“子衿小姐,老奴的身體,老奴都清楚,老奴已經活不長了。”
“只是苦了這兩個孩子,很小很小時就沒了爹,而現如今我又要走了,他們還這麼小,我真的是放心不下呀。”
“子衿小姐,我知道我的這個請求很過分,但你能不能幫幫我?”
“看在我照顧了你幾年的份上,在我走後,能不能幫我照顧這兩個孩子?”
張嬤嬤滿眼祈求的看著顧子衿,如果此時她的身體是好的話,應該就會跪在地上了。
“張嬤嬤,原諒我不能夠答應你的這個請求。”
“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可以讓他們吃得飽,穿得暖,不受人欺負。”
“因為可能在不久以後,我也要離開這東凌國了,要去尋找我的孃親。”
顧子衿雖然拒絕了,但是也安排好了這兩個孩子的去處。
張嬤嬤聽到顧子衿這麼說,心裡很是安慰。
也從顧子衿的話中聽出,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現如今的將軍夫人的親生女兒了。
“小姐,能夠幫老奴做到這個份上,老奴心裡就已經很滿意了。”
“小姐也確實說得沒有錯,你的確不是將軍夫人的親生女兒。”
“小姐的親生母親叫做李雨墨,自她嫁入將軍府,老奴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直到六年前的一個夜晚,夫人她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交代老奴照顧好小姐後,便匆匆離開了。”
“這一離開,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張嬤嬤陷入了回憶中。
“但張嬤嬤可知,那封信是誰寫給我孃親的?信上又說了些什麼?”
終於又在張嬤嬤這裡得到了有關於孃親的線索。
聽到顧子衿的問題,張嬤嬤還是努力地想了想,不過最後卻是搖了搖頭。
“信封上沒有署名,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給夫人的。”
“夫人在看完信件後便燒了,所以信上寫了什麼我也不是清楚。”
“不過那晚我曾經在夫人的口中隱約的聽到她提到過什麼隱族和什麼凌家。”
“其他的事情,老奴就不是很清楚了。”
到張嬤嬤的回答,顧子衿便知道,想要知道孃親的行蹤,可能還得去到隱族之中。
不過這凌家又是什麼意思呢?根據丹姨的敘述,這隱族之中並不存在凌家啊!
“張嬤嬤,那我孃親自嫁給顧震雷後,她可還有什麼其他異常的地方?”
顧子衿只好這樣問。
沒想到張嬤嬤想了一會兒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看來她的時間不多了。
顧子衿只好輕輕的拍了拍張嬤嬤的胸口,幫她順了順氣,讓她能夠舒服一點。
“有,有的。”
“小姐自嫁給顧震雷之後,便從不讓顧震雷靠近她居住的院子。”
“而且小姐經常拿著一塊精美的玉佩,像是在睹物思人,那玉佩上便刻著“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