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逃離實驗室,往沙漠奔跑而去;
“轟隆!”
“轟隆!”
隨著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股股濃煙升至天空;
“結束了!”
“慷慨就義!”
“為國捐軀!”
被強大餘波震倒的三人,吐出嘴裡的細沙,喃喃自語。
“走吧,先回閣內;”
顧聽風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招呼著兩人離開。
回到閣裡;
陸思遠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痴痴的看著那一輪彎月;
老人慈祥堅毅的面容,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浮現;
他想不通,為什麼行大義之事,都要以生命作為代價!
無錯書吧此刻,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啊!!!!”
“啊!!!!”
“啊!!!!”
陸思遠對著湖面怒吼幾聲,雙拳重重的砸在圍欄之上。
“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顧聽風走過來站至他身旁,遞給他一支菸;
陸思遠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幾個菸圈;
“哥,一定要是悲壯才能體現出人的偉大嗎?”
“嗯?這個怎麼說呢?”
“人固有一死,有的人活到一百歲,也碌碌無為;有的人弱冠之年就已經被世人所銘記!”
“只要做的事情有意義,那麼生與死又能怎麼樣呢?”
“習慣人來人往,習慣花開花落。”
顧聽風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走進大廳。
“內心承受不住這種生離死別了吧!”
秦觀南臥在沙發,悠閒的抽著煙。
“對,經歷的事情太少,等他自己待一會兒吧。”
顧聽風坐在大廳時不時的望遠內看去,陸思遠依舊耷拉個腦袋,靜靜的看著湖面。
“以後經歷的事情多了就習慣了,我們這種身份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了!”
秦觀南深吸一口煙,眼神裡帶著失落。
“是啊,如果有得選,誰也不想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早些休息吧!”
顧聽風站起身,扔掉手中的煙,徑直向房間走去。
月光下,那一抹孤獨的身影;
似軟弱無能,又似雄獅甦醒;
翌日,二人與閣內之人道別之後就準備啟程回國;
秦觀南看著飛機飛上天空,緩緩說道:“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落地之後,二人分道揚鑣;
“咳!”
“咳!”
“咳!”
“真是上了年紀,人老不中用了!”
肖國棟看著手帕裡咳出的血絲,不禁嘆道。
“咚!”
“咚!”
“咚!”
聽到敲門聲,肖國棟趕緊將手帕藏了起來。
“報告!”
“進!”
見開門之人是顧聽風,肖國棟欣喜萬分。
“查的怎麼樣?藥找到了嗎?”
“首長,找到了,葉硯書昨天已經將試劑帶回實驗室開始研發了!”
“哦,那就好!在那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聽說那邊現在非常之亂,魚龍混雜!”
“我們都沒事!”
說到這裡,顧聽風將一張圖片放在了桌上。
肖國棟拿起圖片,仔細觀察一番。
“這玩意兒不會是....?”
肖國棟內心已有些眉目,只是不敢斷定。
“是的,首長,試劑變異人種;目前只在拉斯維加斯出現過,被當地“稱為”人痴!”
顧聽風解釋道。
“首長,還有一個事,我們遇到個“熟人”?”
“哪個熟人?秦觀南那小子啊?”
肖國棟笑了笑。
“傳說中二十年前的後山之“神”!”
聽到這後山之“神”這幾個字的時候,肖國棟猛然起身,瞳孔瞬間放大。
“人喃?在哪裡?帶回來了沒有!”
“人.....人.....人在摧毀汙島核實驗基地的時候已經死了!”
顧聽風吞吞吐吐的說著。
“既然人已經死了,有些事就不必追問,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這幾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顧聽風走出辦公室後,肖國棟慢慢坐下,看著被血染紅的手帕,陷入了沉思。
夜晚,劇烈咳嗽的肖國棟在床上翻來覆去,坐臥不安;
於是拿起枕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聲音;
“您好,肖叔,這麼晚了請問有什麼事嗎?”
“小葉,明天到我家裡來一趟吧!”
“好的,那我明天一大早來,您早點休息!”
肖國棟掛掉電話,披上一件軍大衣,輕聲走下樓;
取出藏在班長遺像後的小盒子;
“我的老班長啊,你的兒子也回來了,這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
“我們離見面也不遠了!”
天都快亮了,被咳嗽折磨一整晚的肖國棟,躺在沙發終於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葉硯書就提著禮品候在門口;
“咚!”
“咚!”
“咚!”
聽見敲門的聲音,肖國棟立刻起身,開啟了房門。
“來了,小葉,快進來!”
“肖叔,早上好!”
葉硯書跟著肖國棟進門之後,禮貌的禮品放在桌上,客氣的說道:“肖叔,工作忙,好久沒來看您了,給您帶了點補品!”
“沒事,工作要.....”
“咳!”
“咳....!”
“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肖國棟緊握沾滿血絲的手帕,生怕讓葉硯書見到。
不料,葉硯書看見肖國棟嘴裡殘留的血絲早已猜到,連忙過去扶著肖國棟。
“叔....!”
“都這個時候,您也別瞞著我了;”
肖國棟嘴裡嘟囔著,“沒事,沒事!”
接著就把葉硯書帶到了閣樓後面;
葉硯書見到牆上自己的父親的遺像,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下。
站起身時,眼中已飽含淚水!
肖國棟取出遺像之後的小盒子,交到了葉硯書手裡。
“這是....?”葉硯書問道。
“你爸留給你的,回去開啟看看吧,咳....!”
肖國棟又開始劇烈的咳嗽,每一次都會咳出不少血。
“叔,是試劑的問題吧!”
葉硯書不安的看著他,表情十分凝重。
“或許吧,不過也沒事,能活到花甲之年已經很滿足了!”
“小葉,你工作忙,不用在這裡陪著我;”
“正好昨晚我也沒休息好!”
肖國棟縱使現在非常難受,但也不想在給葉硯書造成負擔。
葉硯書也明白其中之意,道別之後轉身離開。
葉硯書從小失去父親,如今勝似父親的肖國棟也已病入膏肓;
出房門的那一刻,愧疚之意湧上心頭;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自己臉上,緩緩蹲下,矇頭大哭;
“叔,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葉硯書內心暗暗發誓。
“咳...咳...咳!”
房間內又傳來了劇烈的咳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