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
容顏看著那塊木牌:“師尊,這是什麼?”
容承揚欣喜道:“這是、通行令。”
容顏詫異:“什麼是通行令?”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笑意:“丫頭,是到本座這裡的通行令,給你三天時間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三天後來此處,本座引你上來。”
容顏抱拳行禮:“多謝前輩。”
“好了,你去吧。”
“是。”
容顏離開,容承揚留了下來 。
他把容族發生的事情稟報完畢,聲音冷笑一聲:“沒想到那老東西還留了一手,不過你放心,等小丫頭上來了,本座也給你一道殺意,不,兩道,把鶴族給本座掀了。”
容承揚大喜,心頭的一絲疑慮也消失了:“是。”
……
容顏離開祠堂,還不找到墨君離,一隻小黑鳥興奮得跑了回來。
“主人主人,我回來了啦……”
小黑落在容顏的肩頭,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容顏撓了撓它的脖子:“辛苦你了小黑。”
小黑笑:“嘿嘿,我不辛苦,嗝~~”
容顏驚詫:“你吃什麼了?”
小黑興奮回答:“蟲子,好幾只軟乎乎的大蟲子。”
容顏立刻想到小雞捉蟲的畫面:“咳!什麼蟲子,那麼好吃?”
小黑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麼描述。
帝淵在靈海中翻了個白眼:“是地龍,被斷魂谷的毒瘴侵蝕多年,已經成為魔毒地龍了。
其實只要蠢鳥不挑食,斷魂谷中的所有毒物他都可以吃。”
容顏不由失笑:“小黑,你還挑食啊?”
小黑鑽入容顏的眉心進入靈海之域,變成小娃娃的模樣,皺眉小眉頭嫌棄道:“臭,有些蟲子好臭,不好吃,沒有主人的血香香。”
說到容顏的血,小黑雙眼放光,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帝淵再次翻了個白眼:“蠢鳥!”
小黑卻一點都不生氣,還跑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笑呵呵地說道:“淵淵聰明就好了。”
帝淵立刻沒了脾氣。
容顏在心中瞭然的大呼厲害,原來小黑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啊!
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
深夜,無月。
容顏和墨君離回到院子,椿芽立刻端上了飯菜。
容顏洗了手,看著椿芽驚喜道:“哎呦,椿芽築靈成功了,恭喜恭喜。”
椿芽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多謝小姐賜下的丹藥,我才能築靈成功。”
容顏笑道:“起來起來,還是你天賦不錯,不然就算我給再多丹藥,也無事於補。”
椿芽起身。
容顏又丟給她一個瓷瓶:“過幾天我會暫時離開容族,你自己多長個心眼,好好修煉,小心行事。”
椿芽心頭一動,低頭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容顏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面前的碗裡已經堆滿的菜,兩人安靜地吃完了飯,回到內室。
墨君離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還有多久?”
容顏卻聽懂了:“三天。”
墨君離皺眉:“這麼快?”
容顏反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墨君離看著她,一臉委屈:“顏兒不是說不會留下我一個人嗎?”
容顏提起茶壺倒了杯茶:“我是可以帶著你,但是你真的能放下墨族嗎?”
墨君離想也沒想:“能,我早就選擇好了。”
容顏把小黑帶出來的幾株毒草放在桌子上:“我們找個時間回墨族一趟吧,總要爹和小姨他們道個別。”
墨君離神色不變的把毒草收入空間:“顏兒方才與椿芽說的那些話是為何意?”
容顏睨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沒有猜到。”
墨君離一手支桌子,託著下巴道:“我又進不了容族的祠堂,不知道你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就算猜到一些什麼,也不全面啊。”
容顏起身邊脫外衫邊道:“就是你猜到的那些,上靈界中的容鶴兩族之間的戰鬥恐怕比這裡更激烈。”
她把外衫搭在木架上,回頭看著盯著自己的男人:“你說紀族有沒有上靈界的入口?”
墨君離篤定:“一定是有的。”
隨後他又說:“顏兒一定在想為什麼墨族沒有,那是因為在我出生之前,師祖就強行把入口關了,斷絕了墨族和上靈界的來往。
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紛爭,更斷開了上靈界那隻大手的控制。”
容顏驚訝:“原來如此,看來上靈界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兇險。”
然後她又把外衫穿上了。
墨君離起身走到她面前,拉住她束腰的手:“怎麼了?”
容顏:“我們現在就去墨族。”
墨君離開始給她脫外衫:“明天再去也不遲,我累了,你也累了。”
容顏抓住他的手:“不行,現在去。”
墨君離皺眉:“不是還有三天的嗎?”
容顏眸光眯起,帶著一絲審視:“你是想和我唱反調?”
墨君離的手一頓,抿著唇幫她把外衫穿好。
容顏有點煩躁,她不喜歡這樣的氛圍:“說,你的想法。”
墨君離垂著眼簾,輕聲道歉:“對不起顏兒,是我錯了。”
兩人之間的秘密太多,哪怕互相吸引,也難免有間隙,但是沒辦法,容顏不喜歡被人看透,必要的時候她可以割捨這段情感。
房間中一時靜默了下來,誰都沒有開口。
好半晌,墨君離再次開口:“顏兒, 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顏兒,是我錯了……”
他的聲音很低,一直在道歉和自責,像是陷入了某種幻境,不可自拔。
全身散發著悲痛的氣息,好像犯了天大的錯誤。
容顏皺著眉頭看他,總覺得現在的墨君離像是變了一個人。
下一瞬間,墨君離突然握住一把短劍,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下手的速度極狠,絲毫不帶猶豫。
好在容顏一直盯著他,見狀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即便如此,劍尖還是刺了進去。
容顏怒喝:“你瘋了!”
墨君離雙眼通紅地看著她,眼中的複雜情緒讓容顏心頭一顫。
容顏再次喝道:“放手。”
墨君離緩緩鬆開握劍的手,通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容顏把短劍收入空間,讓他在床上躺好,掀開衣服看到傷口,眉頭就是一緊。
那裡似乎還有陳年舊傷,印記極其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