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迪一行人在風龍廢墟之中四處遊蕩,做著一些解謎闖關的“小遊戲”。
他們需要在特瓦林回來休息之前,將場地佈置好。或者至少要登上那高塔的頂層,得到與特瓦林見面的機會才行。
姬悅仁則是在營地之中,打磨著空給他的那一張身份卡。
空在那身份卡上寫著的名字是他的另一個,叫做“秦緩”的名字。
他想要把上面的名字改一改,不過忙活了半天,那不知名材質的身份卡上依舊光潔如新,沒有一絲一毫的劃痕。
“這材質還真堅固,我的手術刀居然在上面什麼印子都留不下來。”
姬悅仁伸手彈了彈上面留下的碎屑——這些碎屑並不是這張身份卡上脫落下來的,而是從姬悅仁手術刀的刀刃上脫落下來的。
諾艾爾也注意到了姬悅仁的嗯身份卡上的名字不對。她靠近了一些,身體緊挨在姬悅仁的手臂上,盯著那身份卡問:
“姬大夫,那現在怎麼辦。”
“……”
姬悅仁扭頭看了看身側的諾艾爾,又看了看自已的手裡的身份卡,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回答:“以後,叫我秦緩秦大夫吧。”
姬悅仁……不,秦緩嘆了口氣:“這也沒辦法了。”
“?”
諾艾爾不大明白。
秦緩拿出了一張一直在他的倉庫裡壓箱底的身份卡套,將這一張身份卡插進裡面去,隨後用卡套上的夾子夾在了自已的衣領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張身份卡我以後不急得這麼一直帶著,不然拿些魔物就會像往常一樣攻擊我。但這玩意兒上面的名字是秦緩……”
秦緩嘆了口氣:“這還真是世事無常。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我爹孃給我起的名字就是秦緩,後面的悅仁是我自已取的。
後來在歷史之中,我為了掩蓋自已長生的事實,就將這兩個姓和兩個名隨機打亂組合當做是化名。
改來改去,現在又用回來了。”
“額……”對於秦緩的這一個改變,諾艾爾表示不理解。
不就是一個名字嗎?為什麼會想得這麼複雜?
諾艾爾不理解,不過作為最忠誠的小助手,她還是應了一聲:“好的,秦……大夫。”
【還是不習慣。】
秦緩將空送給自已的親屬徽章送給了諾艾爾一個。
諾艾爾將其別在了自已的袖箍上。
秦緩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現在,風已經亂起來了,秦緩下意識預測了一下,特瓦林可能在一炷香(半小時)後,回到這裡。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秦緩給查爾斯留下了幾瓶用於治癒和攻擊的藥劑之後,就帶著諾艾爾離開了營地,前往了那些水晶塊做生長的地方。
他們需要在特瓦林回來之前,採集到足夠多的水晶塊,用於製作風屬性的增益藥劑。
畢竟答應好了迪盧克他們要進行戰鬥輔助,可不能食言。
而在廢墟外圍的懸崖邊,空和一個深淵詠唱者也在盯著熒那奔走在廢墟各處的身影看著。時不時會去看一眼秦緩那邊有什麼動作。
當空看見秦緩已經出發去採礦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子殿下。屬下有一點不明白。”那位詠唱者提問,“我們得到的訊息,那位遊醫的名字是姬悅仁,為什麼要我們製作的身份牌,上面卻寫著‘秦緩’?”
“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裡,我讓你們在坎瑞亞廢墟的資料室之中,新增的一些資訊嗎?”空轉過頭來看著那位詠唱者。
“記得,王子殿下。”詠唱者微微欠身,“那些資料之中,為我們的國度新增了一位醫術高超的醫師,叫做……”
說到這裡,他頓住了,良久才回答:“秦緩。”
空點頭,回過頭來繼續看著秦緩,眼神之中出現了一抹仇怨:
“雖然我知道他是一位醫術高明,視人們的身體為肉塊的德醫,但說現實點的,他看了我妹妹身子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多多少少得給他添點兒堵。”
“但只是這樣的話,在那些瞭解他的人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說服力。”詠唱者提醒。
“所以只是給他添點兒堵罷了。我還指望著他在我妹妹旅行的時候在一旁支援呢。這種程度的小懲罰就足夠了。畢竟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和坎瑞亞七神什麼的都沒有關係。”
“……您的意志。”
詠唱者很少看到自家的王子殿下會露出這麼小孩子氣的一面,所以面具下的嘴巴也不自主的微咧開來。
是的,這也僅僅只是噁心一下罷了。
無錯書吧過了好一會兒,高塔中央,三人終於是將機關破解,回到了頂樓。
“呼~可真是累死我們了,回去得好好吃一頓才行!”
派蒙擦著額角不存在的汗水,長長吐了一口氣,看樣子神氣得很。熒在旁邊毫不猶豫的戳穿了她:
“你好像除了陪在我身邊之外,什麼都沒有做吧?就連牽引拿些鑰匙,也都是我在牽、遇上丘丘人和史萊姆,也都是我在打。你只會在旁邊喊666。”
派蒙聽聞,急忙反駁道:“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給了你精神上的支援呀。”
而後,又像是故意引導一樣,娓娓說道:
“你想想,熒。這一路上要是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只是打怪和收集解謎,那也未免太無聊了。”
派蒙這時又換了一個表情,變得沮喪了起來:“熒,其實我知道啦,我連野豬都打不過,什麼忙都幫不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活躍氣氛了……”
派蒙這一套連擊突然打了熒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那惹人憐愛的傷心表情,熒立刻就“繳械投降”了:
“好啦好啦,派蒙,我不是怪你沒用啦,不哭了好不好?我記著悅仁還欠我一頓飯呢,等忙完特瓦林的事情,我們就過去把他的店吃窮,怎麼樣?”
果然,一說到吃,派蒙立馬就精神起來了:“好啊好啊~”
看著派蒙開心的模樣,熒覺得心裡變得愧疚了起來:
【抱歉了,悅仁,為了派蒙,只能先稍稍委屈你一下了。以後我會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