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怎麼會在寒松關?
還有何憶濃,她怎麼會和楚瀟瀟出現在這裡?
京城裡出什麼事了?
戰捷立即策馬向前。
“楚瀟瀟,你怎麼來了?”
“此事說來話長,一會兒再慢慢細說。”楚瀟瀟說道。
“嗯。”薛朗附和著點了點頭。
“戰將軍,剛才吳程給你的解藥,能給我看看嗎?”何憶濃開口說道。
“當然。”
這解藥,戰捷可是小心放著的。
他把解藥交給了何憶濃。
何憶濃看了看,皺起了眉頭,臉色微變。
“王妃,怎麼了,這解藥有古怪?”一旁戰安問道。
何憶濃出身藥王谷,在識毒用毒這方面,還是很厲害的。
況且,何憶濃的身邊還有兩個藥王谷的高人呢。
“嗯。”何憶濃點了點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解藥,這種藥若與鮮血混合,能引來當地的一種毒蜂,那種蜂毒性強烈,若是被它蟄到,一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就會毒發身亡。”
戰捷心中一陣惡寒,若不是有何憶濃在,如果將這藥給祈銘敷上,後果不堪設想。
“這人好毒的手段啊!”戰安說道。
何憶濃將這藥小心收好。
“去看看祈銘吧!”
“王妃,請!”戰安對何憶濃禮遇有加。
藥王谷的人為祈銘看了傷,“這毒雖然解起來有些麻煩,但是,能解。”
“有勞!”何憶濃說道。
“王妃客氣了!”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祈銘蒼白的臉上,他緩緩睜開雙眼,感覺身體有些沉重,但意識已經逐漸清晰。
經過一夜的治療與休息,體內毒素終於被清除乾淨,他慢慢坐起身來,靠在床邊。
\"那個姓吳的王八蛋,竟然使用如此卑劣手段!\"祈銘緊攥著拳頭,心中充滿憤怒與恨意。
回想起自已生死一線間的經歷,祈銘仍心有餘悸。
\"放心吧,祈銘,我們定當為報仇的!\"一旁的薛朗見狀連忙安慰道。
這時,祈銘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薛朗問道:\"對了,薛朗,你們會來寒松關的?\"
“說來話長,事情是這樣的……”
何憶濃因小樹林刺殺一事,受傷在途中客棧休養,耽誤了回京的行程。
池墨軒這邊擔心節外生枝,想讓何憶濃早日進京。
池墨軒想帶兵親自去接何憶濃回宮。
但是,他身邊的大臣們極力勸諫,如今北原和東陵兩國交戰,顧千亦態度不明,西南的情況根本不清楚,這個時候,池墨軒萬萬不能離開京城。
何憶濃現在的身份畢竟淮安王妃,她的心如果向著顧千亦。
此番引池墨軒前去,說不定背後有什麼陰謀。
池墨軒做為一國之君,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個洛傾凡派去見顧千亦的使者,被池墨軒劫殺了。
也得到了顧千亦的親筆密信。
池墨軒以為他終於拿到了顧千亦通敵叛國的證據。
沒想到,他開啟後,那封所謂的密信只是一張白紙,一張連一個墨點都沒有白紙。
池墨軒想盡了各種辦法,什麼火烤啊,水浸啊,刷漿糊啊……
反反覆覆,把那張白紙折騰了十幾遍,最終不得不承認——它就是一張白紙。
顧千亦居然敢耍他!
池墨軒恨不得立即帶兵前去平了西南,將顧千亦碎屍萬段。
沒有得到顧千亦通敵叛國的證據,池墨軒此時又不敢離開京城,心中忿恨難平。
這時,楚瀟瀟來見池墨軒。
楚瀟瀟說,她聽聞何憶濃遇刺,受了傷,中了毒,很是擔心,想帶人去接迎何憶濃,希望池墨軒能從巡防營撥出一千人給她。
聽聞楚瀟瀟願意去迎何憶濃回城,池墨軒自然心中欣喜。
巡防營人的跟薛朗熟識,楚瀟瀟挑巡防營也在情理之中。
一千人,可以安全護送何憶濃回京。
而且,一千人而已,對池墨軒來說,完全構不成威脅。
池墨軒十分痛快地就答應了。
還說,若楚瀟瀟能順利將何憶濃接回京城,他就封楚瀟瀟為北原第一位女將軍。
楚瀟瀟和薛朗剛見到何憶濃,就收到了戰安關於寒松關的訊息。
得知祈銘中毒,薛朗、楚瀟瀟三人日夜兼程,趕到了寒松關。
還好,他們來的及時,識破了吳程的陰謀。
“王妃受傷了?這連日趕路……”戰安心中疑惑。
看何憶濃的樣子,可不像是受傷中毒需要休養的樣子。
“沒事。父親放心,姐姐放出去的訊息是假的,受傷中毒都是假的!”
“哦,這就好!”戰安說道。
心裡卻在想著:這何憶濃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她跟顧千亦究竟有什麼陰謀?
“父親,那個吳程交給我,我來對付!”楚瀟瀟信心滿滿地說道。
“啊?瀟瀟,那可不行,這可不是兒戲——”
讓楚瀟瀟上戰場?
戰安更不放心了!
“元帥,你相信瀟瀟一次,瀟瀟說行,就一定有辦法!”薛朗說道,對楚瀟瀟是滿滿地信任。
“薛朗,你別跟著胡鬧!”
這個薛朗,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這種事怎麼能依著楚瀟瀟,由著她的性子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