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你遲到了!!!”焦耳手裡拿著兩張電影票,面色不佳。
帕斯卡露出一個心虛的笑容,他同手同腳走上前接過焦耳揹著的包。
“不好意思啊焦耳,今天院長那邊說有我的信我就耽擱了一下……”
他把自己在路上慌忙買的奶茶拿出來當做賠禮。
“哼,誰給你寄的信,怎麼尊貴的帕斯卡大人連看電影的時間都忘記啊?”
焦耳看著帕斯卡的動作,嘴巴上半點不饒人,但是面色還是逐漸緩和了下來。
“你別打趣我了,我去療養院那邊了,但是又說沒有我的信件,感覺莫名其妙的,肯定是坎德拉他們的計謀!”
帕斯卡小心翼翼觀察著焦耳的神色。
焦耳成功被逗笑:“你別搞坎德拉他們啦,這次遲到恕你無罪。”
她笑眯眯接過奶茶喝了一口。
帕斯卡鬆了口氣。
“那……現在電影開場半個小時了,我們還進去看嗎?”
焦耳看著帕斯卡懷中的爆米花沉思幾秒。
“唔,半個多小時了,感覺進去看也不連貫誒。”
想著想著,她一笑,主動挽上帕斯卡的手臂。
“帕斯卡,附近好像有動物園,要不要去看看啊?”
帕斯卡側過頭:“好,好的。”
碎髮下,是他紅透的耳尖。
焦耳往前湊了湊,眨眨眼。
“帕斯卡誒,我今天沒帶美瞳,你覺得好看嗎?”
帕斯卡沒敢看過去。
太近了……
“好看。”
焦耳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
“藍色美瞳感覺好看一點,但是戴著眼睛會比較難受。”
“我覺得,都好看。”
帕斯卡在手機軟體上有些生澀地導航著去動物園的路線。
“哼。”
……
一小時後。
看著眼前的一幕,帕斯卡陷入詭異沉默。
一頭獅子正在玻璃裡面死死盯著他和焦耳,那眼神專注無比,似乎還有幾分人性化的迷茫。
讓帕斯卡沉默的不是獅子在盯著他,而是玻璃窗外的一塊小提示牌……
[美洲獅:雷獅]
“嘶。”
帕斯卡看看提示牌,又看看裡面正坐的那頭獅子。
好像也沒問題的一個名字……但是,為什麼自己會感覺這麼奇怪。
焦耳好奇地湊過頭來:“這頭獅子怎麼了嗎?唔……雷獅?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呢……”
她的臉上也出現了明顯的疑惑。
帕斯卡默默掏出手機,開啟照相機“咔嚓”就是一下。
焦耳也默默舉起手機。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隻獅子不太一樣。”
帕斯卡看著照片中獅子人性化的表情有點想裂開。
“這個名字,帥但是好奇怪啊。”
焦耳贊同,她看向附近的其他展館。
“帕斯卡,你看,這頭獅子是被單獨提出來的耶,會不會它就是獅子王?”
不知道是這句話裡面的哪一個詞觸動了展館中“雷獅”的神經。
它突然趴在玻璃上死死盯著帕斯卡。
距離近了。
帕斯卡默不作聲向後退了一步。
焦耳也跟著他向後退了一步。
“不,我覺得,一般都是比較弱的那種才會被單獨提出來保護吧,獅子王肯定是留族群裡面的……”
焦耳點頭:“那意思就是它是最弱的一隻咯?”
展館裡面的“雷獅”不知道又為什麼激動起來,它不停的用兩隻前爪刨著玻璃。
帕斯卡:“……”
焦耳:“……”
他們兩個一致向後退了好幾步。
幾秒後,帕斯卡弱弱出聲,“焦耳,我們還是走海洋館吧?我歡樂豆有點犯了。”
焦耳沉默的視線移動到眼前獅子詭異的臉龐上。
“我們走快點。”
……
在動物園逛了一下午,兩人也累了,於是在帕斯卡的提議下,他們決定就沿著江邊走走轉轉。
焦耳手上是新做的美甲,她這時似乎正在編輯照片發朋友圈。
帕斯卡親眼看見焦耳在編輯朋友圈的同時刪掉了相簿裡那張獅子的照片。
思考一會,帕斯卡也從相簿裡翻出這張會讓人產生恐怖谷效應的獅子照片刪除了。
不知道焦耳在手機裡又看到了什麼內容,她突然興奮地拉著帕斯卡的衣袖將手機遞到帕斯卡面前。
“帕斯卡,你看這邊有花海誒,咱們明天去看吧。”
帕斯卡湊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關於這個花海景點的宣傳圖。
五彩繽紛的花朵肆意又絢爛的綻放在山谷。
很美。
他抿唇,朝焦耳點頭。
“明天就去吧,我來訂票。”
焦耳燦爛一笑。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裡傳出一聲小動物的嗚咽。
“嗯?”帕斯卡被吸引到了注意力。
焦耳把手機放到帕斯卡手裡,搶先一步朝草叢走了過去。
不久後,蹲在草叢旁邊的她發出一聲驚呼。
“帕斯卡!這裡有一隻小貓貓誒。”
帕斯卡提著下午沒處理完的包和奶茶小跑過去。
還帶著雨露的草叢中赫然是一個紙箱子,而已經有些被打溼的紙箱子正中央是一隻正在無助叫喚的白色貓崽。
帕斯卡蹲下身子,目光中帶著一絲緊張。
“好造孽,誰扔的啊?”
“帕斯卡,這裡還有封信!”
焦耳眼神有些亮晶晶的,她修長的手指從紙箱角落摸出一封看起來有些日子的信。
“應該是之前的主人於心不忍留下的信吧。”
帕斯卡皺眉。
不太像……這封信明顯沒有被好好儲存,又破又舊。
跟只是稍微被打溼的紙箱子完全是兩個模樣。
焦耳把信遞給帕斯卡:“你來拆開吧,我新做的美甲不方便誒,念一下哦。”
“好。”帕斯卡接過信,小心翼翼展開已經破舊不堪的信封。
“至親愛的宿……”
聲音戛然而止。
焦耳瞪大眼:“等等!?信呢?就這麼碎啦?”
不知道是用力過大還是什麼其他原因,這封信在帕斯卡手裡沒有撐過一秒鐘就已經化為碎屑紛飛而下。
帕斯卡的眼神迷茫極了。
他發誓自己剛剛動作非常輕柔,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信弄成碎屑吧。
“先別管這個信了,紙箱子要打溼完了。”
帕斯卡眼尖地瞥到了草叢中的紙箱子被雨滴打溼,而看中間的貓崽被凍得瑟瑟發抖,連聲音都沒力氣發出。
來不及思考,他連忙把貓崽小心翼翼拖了起來,拉開拉鍊,將自己的手掌和手掌上的貓崽一同放到溫熱的胸口。
貓崽主動往帕斯卡的方向蹭了蹭。
帕斯卡手上動作一僵。
焦耳也反應過來了,她開啟手機手忙腳亂地打了一個確認現在這個時間段還能營業的寵物醫院的滴滴車。
等忙完,她看著靜悄悄待在帕斯卡手心裡的貓崽微微一笑。
“看來,你們能成為好朋友呢。”
帕斯卡垂眸。
“應該是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