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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回家後1

【本章閱讀須知:寫的挺莫名其妙的】

帕斯卡眯著眼睛推開寢室的門,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喲,帕斯卡,你終於醒了?早上好啊。”在他隔壁,一個黑色短髮的少年拉著行李箱蹲在地上,抬頭詫異地看向此時此刻睡意朦朧的帕斯卡。

“怎麼捨得這麼早起床,不像你的風格啊?”他一邊朝帕斯卡眨眨眼,一邊繫好右腳上散開的鞋帶。

“早上好坎德拉,你不也起的早嗎?不過這行李箱是……?”

帕斯卡露出笑容,他打了個哈欠,詢問著坎德拉。

坎德拉聞言站起身,他拉著行李箱無奈回答:

“我要回去休假,梅院長還沒給我批假條,我正打算現在去門口堵她。”

“唉?今天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你怎麼就把假給休了啊?不等到春節嗎?”帕斯卡挑眉,有些驚訝。

坎德拉嘆氣,憂鬱地垂下頭:“我原本也打算春節再休這三天假的,可是我老媽從去年就在催我什麼舊手機上的微信檔案。”

“我實在是扛不住,只好先把假休了。”

“我理解了。”

帕斯卡同情地看向他。

“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了。”坎德拉有些著急地拉著行李箱向前跑去。

“等等!壯士留步!”帕斯卡突然大喊一聲。

坎德拉疑惑的停下腳步,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

“嘿嘿。”帕斯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扭扭捏捏,從身後拿出一張請假條。

“那個什麼…我正好也打算去門口堵梅院長批假條,你順路幫我帶過去吧,我先去食堂吃個早飯,待會兒我倆一起拼個車?”

坎德拉露出一雙死魚眼,從帕斯卡手裡扯下那張請假條,隨後罵罵咧咧的朝樓梯口走去

“你早說不就是了,拉拉扯扯問這麼多搞半天你也要休假。”

帕斯卡吐了下舌頭,走向另一道樓梯口。

……

“喲,帕斯卡,你醒了嗎?”伏特拿著餐盤站在打飯口,嘴裡還叼著個包子,一頭柔順的金色短髮乖巧貼在耳邊。

看到帕斯卡拿上餐盤走到這邊,他雙眼發光,驚喜開口。

“早上好啊,伏特。”帕斯卡從打飯視窗拿了兩個鮮肉包子,隨後從善如流地把自己的飯卡放上收費口。

“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院長都不讓我們問 ,說你是有自己的事,怪怪的。”伏特像一隻好奇的貓,不停問東問西。

帕斯卡挑眉:“你怎麼不去問瓦特或者安培,他們應該回來的比我早吧?”

伏特撇撇嘴,十分不屑地嚥下自己嘴中最後一口包子:

“別提瓦特那個神經病了。”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那雙眼睛又再次亮了起來:

“所以你到底去哪裡旅遊了?說說嘛。”

“我記不清了,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大海,有微風,有花,好像……還有家人。”

“但,我想不起來。”帕斯卡搖頭。

“哈?你出門一趟還給自己整失憶了?!”伏特無語吐槽。

帕斯卡尬笑,下一秒,他抬頭看了看掛在食堂裡的時鐘。

“遭了,我和坎德拉約了拼車,先不說了啊,拜拜伏特。”

隨後帕斯卡便朝食堂大門跑去

伏特背對著他搖了搖手。

……

“諾,你的假條。”坎德拉雙手抱在一起,右腿不耐煩地抖動著,眼神示意帕斯卡放在行李箱上的請假條。

“謝了。”帕斯卡一個箭步衝上前,彎腰拿起那張請假條,看著批准人處那龍飛鳳舞的“梅寶”二字,他總算長呼一口氣。

“坎哥,你是我的神。”

坎德拉渾身寒惡,打了一個冷顫。

接下來就沒什麼可說了,他們兩個把請假條出事給了門衛處的老大爺,隨後無事一生身輕地走出了這家療養院。

十分節約能源地選擇了乘坐公交車去客運中心,他們兩個一路上時不時聊著閒話。

“帕斯卡,一年只有三天的假期,你閒著沒事兒跑去三亞那鬼地方幹嘛?熱死個人。”

坎德拉回想著自己在請假條上看見的文字,好奇發問。

帕斯卡摸了摸下巴,沉思一會兒才開口:“我這次好像夢見了大海,尋思著還從來沒真的見過,就打算去看一眼,這麼久沒出療養院,也就全當放鬆了。”

坎德拉來了精神。

“你們睡過去到底都看見了什麼啊?院長說我也在最近幾天了,看見安培,我有點慌。”

帕斯卡皺眉,他苦思冥想,但想到頭痛欲裂也沒能想出什麼結果。

“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瓦特應該也是這樣吧,只要去回想,就像是霧中探花。”

“所以我覺得萬一去海邊走一走,說不定還能想起些什麼。”

坎德拉聞言失落地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他點點頭:

“說的也有道理,那我祝福你早日想起來。”

“多謝。”

兩人下了計程車,在客運中心分道揚鑣。

因為接下來實在是不順路了,坎德拉只需要做一趟長途客運便能夠到達他的家。

但是三亞距離這療養院所在地實在是有些過於遙遠,帕斯卡就只能先做短途客運去機場。

有些生疏地操控著手機上的購票功能,他感嘆:“科技進步真快啊。”

……

經過整整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帕斯卡總算是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他首先去了一趟在手機上登記入住的酒店放了一下隨身物品。隨後便出發去了一趟本地的交易市場。

或許應該買點兒海鮮吃?自己那麼久還沒有做過海鮮呢,正好酒店裡有個小廚房,夠用了。

帕斯卡一身疲憊,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去什麼沙灘。

正好很久沒有下過廚了,趁此機會做一做久仰大名的海鮮。

“老闆,這皮皮蝦多少錢一斤啊?”

“便宜點吧,我多買點。”

“這貓眼螺也給我來一斤吧。”

“老闆,水再抖一抖!那貓眼螺裡的水沒擠乾淨!”

“有病……這老闆真不實誠,抖水還瞪我一眼。”

……經過了一番身心愉悅的採買活動,他打算動身回到酒店準備了。

突然,路邊上一個簡陋的小攤引起了帕斯卡的注意力。

那個小攤僅僅是隨意的找了一張塑膠布鋪在地上,那上邊放著很多貝殼,螺螄,珍珠之類的首飾或者頭飾。

瞧著倒是討喜。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被老闆特地擺在中間的,那亮眼的藍色螺紋貝殼,點點閃閃的光芒均勻的落在殼身上,像是天上落下來的群星。

帕斯卡看的有些呆住了。

“如何?小夥子有眼光啊,這塊藍色貝殼可是我歷經千辛萬苦從大海深處的珊瑚叢中找到的,那場面壯觀啊!這上面的金粉都是天然的,我絕對沒有新增任何裝飾物品哦?”

那擺攤的老闆勾起嘴角,一副奸商的模樣。

帕斯卡抽了抽嘴角,露出一雙死魚眼。

你都把金粉兩個字說出來了,還說這貝殼是天然的,佩服,真的佩服。

“老闆,這個給我包起來。”

但等到他回過神來,自己的手上除了那些海鮮,已經多出了一塊被精心包裝的藍色螺紋貝殼。

售價520。

帕斯卡不是很能理解這個價格,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迷惑了,居然一個衝動就掏出手機付下了這枚貝殼的錢。

別問,問就是後悔。

當天晚上除了那一塊價值520的藍色螺紋貝殼不在帕斯卡的計劃之中,其他都進行的十分順利。

他吃了一頓海鮮大餐,有重慶火鍋味,五仁月餅味(?),紅燒排骨味,糖醋排骨味……

第二天一早帕斯卡就打算出門見識一下海灘的威力。

在推開房門前,他的視線不知道怎麼的就掃到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那藍色貝殼。

突然,帕斯卡伸手把那藍色貝殼揣進兜裡,隨後才出了門。

這孤家寡人一個,還是帶點兒東西在身上。

……

“姐姐唉,這附近的景點在哪兒啊?”

或許是被帕斯卡的這一聲“姐姐”所征服,那保潔阿姨露出淳樸的笑容,朝著他右邊指了一個方位。

“娃子,那邊有個海上懸崖,可好看了,最近剛好到那邊白花的花期了,你有眼福了”

帕斯卡禮貌鞠躬道謝,隨後揣著貝殼朝那邊走去。

天邊海平線慢慢顯露出來,他並沒有看到什麼懸崖,反而是一朵朵潔白的小花首先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那是一片讓人驚歎的花海,海風微微拂過,伴隨著特殊的清香。

波浪四起,朵朵小花笑著,擠著,推著,前呼後擁著似乎朝帕斯卡奔來。

沒有任何一絲黑暗染上潔白的花瓣,只有純粹。

帕斯卡被驚的呆在原地,滿肚子的墨水此時此刻卻一句讚美的話也拼不出,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微動嘴唇:

“臥槽。”

藍色的貝殼握在手裡,帕斯卡把它放到面前,最後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真諷刺啊,我這輩子第一次看花海不是和可愛漂亮的女孩子,而是和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貝殼。”

他從花海中穿過,陣陣清香繚繞在身旁。天邊太陽正升起,撒下一縷又一縷的金光。

藍色貝殼在金光和花香的照耀繚繞下,閃出耀眼的光,印在了帕斯卡的眼中。

總算是走到了海灘上,不過他並沒有看見什麼那保潔阿姨所說的懸崖。

太陽已經越過海平線,那金黃的陽光灑在海面上。

‘從大海深處的珊瑚叢中找到’

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回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小攤老闆說的話。

帕斯卡把手中一直緊握的貝殼輕輕放進海洋,看著它被溫柔的藍色海浪包裹。

似乎是有那麼一些不捨,甚至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像是有一塊肉被剝離心臟。

但是,帕斯卡說:

“我想,你屬於大海。”

並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