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團從副本里出來的當天晚上,沒有一人出來吃飯,更別說研究所的副所長常松源先生還去了一趟醫務室。
焦明親自去看了他,生怕常松源嚇出個問題,魏仲溪和江顏要攤上責任。
看完常松源以後,焦明在辦公室看到了悠閒等他的江放,他腦殼子有點疼,今天晚上連軸轉,已經消耗了他的心神。
江放他聽說過,能把江家帶領到四大世家之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無錯書吧至於兩人在說什麼別人不得而知,但是所長臉上多了些笑意。
江放當天就離開了,現在訪問團的人應該沒膽子對付江顏。
此刻時家,時遂正借酒消愁,沒有江家的扶持,官場上的每一步走得都如此艱難,他甚至想要辭職。
前兩天他用了錢打通了上面的關係,雖然也升職了,但是後面他發現他手裡的權力都被轉移,等他回神,手裡能用的權力已經不多了。
現在時遂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和江顏的關係好一些,或者他想盡辦法把這個秘密瞞上一輩子。
俞靜華看著時遂這麼憂心的樣子,走上前握住時遂的手:“要不然我親自去找顏顏談談,她是個內心柔軟的小姑娘,如果我們之間的誤會說開的話,她也不會這麼倔強。”
時遂已經喝多了,他有些朦朧地看著俞靜華:“你去能解決什麼,當初我是她父親的時候她就不待見我,更別說你了。”
俞靜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時遂說的是對的,她在時家那麼多年了,江顏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她過。
她垂眸,現在時遂的地位已經不如從前,她在太太圈子裡的地位也快不保,除了不知道實情的人還捧著她,知道真相的太太都開始與她疏離。
自從跟了時遂,她就知道時遂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不過沒關係,時遂只要能給她帶來好處就行,可是現在看來,時遂已經不如從前。
她還知道,時遂在外面有了另外一個家,不過也不意外,當年江佳寧那麼高貴的女人他都能出軌,更別說她一個依附時遂生活的菟絲子了。
她把時遂扶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她走到小怡的房間,找出一張卡,裡面是她這麼多年從時遂身上得到的,仔細算下來有八千萬之多。
這些年來時遂一直以為她手裡沒錢,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伏地魔,有什麼好東西,最後都回到她的孃家,時遂不說,他喜歡俞靜華倚靠的樣子。
除了這些錢,俞靜華還有很多珠寶,她已經讓人偷偷賣掉了,又是一筆錢,這些錢她藏得隱蔽,甚至銀行卡都是用她母親的身份證辦的,不會讓時遂起疑心。
如果時遂有一天真的倒了,她就用這筆錢帶著女兒離開,足夠她們富足地過這輩子了。
俞靜華藏好這筆錢,趁著現在她還能得到一些。
時遂在夢中還做著春秋大夢,自己把江家踩在腳底下,江放和江顏兩個人跟一條狗一般匍匐在地上。
可惜終究是一場夢,江放已經開始了對時遂的打壓。
訪問團的人到這裡的一個星期,都沒有要走的意思,研究所的人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但他們很忙,所以只安排了後勤人員接待他們,剩下的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魏仲溪和江顏面對面地坐著,魏仲溪把自己餐盤的排骨夾給江顏。
不遠處看著的汪一雯氣得眼睛通紅,江顏怎麼能要魏仲溪的排骨,研究所午餐才有幾塊肉,魏仲溪都給江顏吃了,她怎麼這麼大的臉。
江顏已經學會無視汪一雯怨毒的眼神,江放來過了以後汪一雯和汪韜是不敢往她的面前來了,可汪一雯還是會瞪著他們。
“你多吃點,最近夏天沒有過大的副本,副本訓練新人我們就要多出點力氣,等秋冬來的時候減少新人的死傷。”魏仲溪放鬆了很多,每年也就在夏天的時候才能休息一段日子鬆口氣。
哪怕是魏仲溪這樣有著鋼鐵意志的軍人也受不了全年緊繃著神經,頻繁地出入高階副本。
他會發瘋的。
他們正吃飯呢,地面傳來了震感,魏仲溪和江顏對視一眼,立刻放下筷子,整個餐廳的人都發現不對。
“大家有序地撤離餐廳。”魏仲溪大喊。
好在他們是獨立的餐廳。
江顏和魏仲溪出去之後,被天上的東西給震驚到了。
“那是什麼?”江顏忍不住發出疑問。
佔據半個天空的飛行器,江顏看著有東西跳了下來,那個身形,是副本里的東西。
他們的飛行器擋住了這一片的太陽,華國從始至終都是抵抗他們的主力軍,如果華國沒了,他們就有一半的可能性佔領地球。
江顏握住了手裡的刀:“露面了,看來他們扛不住了。”
然後她神色一變:“他們這是衝著華國來的?”
說話的期間各地已經拉響了警報,江顏和魏仲溪對視一眼,讓在外面看熱鬧的人立刻回去。
小隊都整裝待發,隨時迎接鬼異的到來。
剩下的倖存者們,只有在警報響起來的時候進入地下安全避難所。
研究所的人都看著天上,那個龐然大物,甚至江顏都能感受到鬼皇在上面。
“那上面有鬼皇。”江顏小聲的說道,“應該海獲市的副本,鬼皇在我身體裡留下的那些黑氣導致的。”
魏仲溪點頭:“我也感受到了,研究所的直升機在哪我知道,必要的時候,咱們倆一起。”
後面的康海帆眯了下眼睛,心在魏仲溪和江顏的注意力都在天上,就算說得再小聲也擋不住他故意偷聽。
果然他們兩個都做好了打算,他偷偷跟在江顏和魏仲溪身後,如果他們真的要赴死,他立刻把這兩人拖到院長辦公室。
“轟!”就在大家愣神的功夫,天上的飛行器就受到了攻擊,原本還強勢的鬼族,東躲西藏,一陣陣白光閃過,跳下來的鬼異們也都遭殃,魂歸西天。
他們猝不及防地看著天上,變化來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