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又找到了兩個從鬼域出來的人。”
陽光小區外面,汪凱眼尖鎝看到了躲在花壇裡的人。
目光呆滯,戒備周圍一切事物。
汪凱上前,那人跟見到怪物一樣,連連後退,他現在已經分辨不出去眼前的是人還是鬼了。
汪凱熟練地一個手刀把人打暈,扛在肩膀上。
碰到的隊友也是這樣,他高大的隊友,一個肩膀一人。
“隊長,我們搜尋過,陽光小區,只有這三人。”他停頓了下,“是目前我們搜尋小區中,生存人數最多的。”
被汪凱叫的男人就是他們的隊長,自從鬼異降臨了以後,有關部門快速成立了十個小隊,受上面直接管轄。
他們隊長在抽籤的時候抽到了肆,所以他們現在是第肆小隊。
當初就不應該相信魏仲溪說他手氣好。
魏仲溪正打電話呢,示意汪凱把人放到後面,外面的天色有點黑,再找下去就不安全了。
“回去。”魏仲溪一腳油門,帶著人回到了研究所。
恐怖降臨以後,人類秩序紊亂,那些恐怖的東西見到人就吃,哪怕華國派出了大量的警力,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好在還有一線生機,它們暫時進不了人類的房間,而且很怕白天的太陽,所以他們才能拯救更多的人類的時間。
可上面統計了下,短短一個月,A市就損失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口。
研究所聯合各界大師,研究了幾天,發現忽然失蹤的人不是死了,而是到了另一個空間。
他們沒進去那裡,只能猜測,那裡是個充滿鬼異的鬼域,接著他們就收到了任務,全市尋找從鬼域裡活著出來的人。
果然跟研究所說的那樣,陸陸續續有人被找到。
但每個被找回來的人,不是瘋就是傻,有幾個還在昏迷醒不過來。
從那幾個瘋傻的嘴裡,聽到的都是。
你別過來。
不要吃我。
我不好吃。
救命救命。
他們暫時沒得到有用的資料。
汪凱看著後座昏迷的三人,小聲祈禱:“希望這三人能給我們想要的訊息。”
“隊長,我覺得我們這次沒有白跑。”賈海帆說道,“我帶回來的那個,今天見到我的時候眼神清醒,但還是暈過去了,我覺得他是神經太緊繃。”
“那很好。”魏仲溪點頭,能有一個清醒的,讓他們知道里面的情況就好。
“對了,有老維的訊息嗎?”魏忠賢問道。
“沒有,老維一直沒出現,我懷疑他是進入鬼域了。”賈海帆說道。
汪凱年紀輕一點,他的語氣帶了些幸災樂禍:“那老維要受苦了,他最怕這些東西,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的人,卻第一個進入鬼域裡。”
賈海帆摸了摸汪凱的腦袋,到底是年紀小,嘴上幸災樂禍的,臉上的擔憂收一收。
他們到了研究所,把找到的倖存者送進去,讓他們接受救治。
找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收穫,希望今天能有一個好結果。
“讓讓,讓讓。”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魏仲溪三人連忙往一邊挪去。
他們看到有人被車推了進來,他們看到,那人的肚子都破開了
魏仲溪認識,是捌隊的隊長。
捌隊的隊長見到他們揮了揮手,魏仲溪同樣打招呼,好像沒看到捌隊隊長傷勢。
“這麼重啊,應該是遇到怪物了吧。”汪凱說到,“只有那些東西喜歡吃人。”
見得多了,他們慢慢麻木了。
他們幾個小隊暫時都在研究所,有什麼問題,他們能第一時間知道。
晚上八點的時候,魏仲溪接到電話。
“老紀沒事了,只要恢復得好,過段日子又是一條好漢。”
四隊的眾人都鬆了口氣,現在壓抑的環境下,一點好訊息都夠他們活下來了。
“行了,大家都累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吧。”魏仲溪說道。
肆隊隊員都回了宿舍,八人一間的宿舍,他們還空了兩個位置。
賈海帆見隊長看著那個空位:“老許的身體我們還沒找回來,不過他家裡人現在被安排進安全屋。”
“嗯,我知道。”
賈海帆根本看不出魏仲溪的喜怒。
魏仲溪:“等老維有訊息了告訴我。”他們發現倖存人員出現的地方,並不是他們進入鬼域的地方。
所以老維可能出現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如果老維能活著回來的話,能給他們很多訊息。
賈海帆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隊長,隊長。”汪凱衝過來喊道,“醒了,賈哥帶回來的那個醒了,沒瘋,李教授讓你們過去。”
賈海帆和魏仲溪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邁開長腿。
到達病房的時候,李教授帶著一群人給那人檢查。
錢康醒來後看到這麼多人,立刻往後縮,李教授等人立刻表明他們是人類。
錢康有些不相信,他讓李教授等人往後退。
好不容易有一個清醒的大寶貝,他們自然不會嚇到人,幾個老人家刷刷後退。
錢康想了下,問道:“宮廷玉液酒。”
李教授:“一百八一杯。”
“挖掘技術哪家強?”
李教授:“華國山東找藍翔。”
錢康:“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
“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無錯書吧“嗚嗚嗚,我終於回來了。”錢康確定目前的鬼異不知道這些,確定自己安全了以後嚎啕大哭。
幾個教授先讓錢康哭著,能發洩情緒就好,等肆隊的人來了,讓他們問,他們是專業的。
周教授拉著李教授小聲說道:“老李沒想到你還挺潮流的啊。”
李教授臉上難過:“以前小孫女喜歡這些,還跟我玩過。”
周教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教授家孫女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他們家的都被外面的怪物吃了。
其實這一些都發生得很突然,像老周這樣的數不勝數。
魏仲溪帶著人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在實驗室裡位高權重的幾位老教授縮在角落裡,而床上的人在嚎啕大哭。
“這是做什麼?”魏仲溪是真的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