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夭藍的吃驚程度,不亞於周寬。
劉姥姥在她身上的教學成果,在這一刻使出了巔峰的力量。
她很快心算出,據保守估計法務部的每個人,差不多每月能拿到兩百多萬的收入。
果然,這個世界裡,只有她一個窮人。
但重點是,牧氏不養閒人。
這麼高的薪酬收入,也代表了他們的專業能力。
“王律,您辛苦了,那麼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星仔少判幾年?”
大馬像是乍然被驚醒,一臉期待地看著彩虹少年團。
王釋沒理會冉夭藍突如其來地諂媚,高冷道,“你們希望鄒星星判幾年?”
“三年以內吧。”
王釋掃了一眼插話的大馬,冷冷道,“你這麼恨他?你們兩個有殺父之仇?”
冉夭藍微微一哂,這叫什麼話。
她心中一動,連忙追問,“您的意思是,星仔可以無罪釋放?”
“你是法盲嗎?”白織夢白了冉夭藍一眼,“還是法院是你家開的?”
對哦,她差點忘了。
現在的牧問敖,好像跟印象中,那個隻手遮天的法外狂徒不太一樣了。
他強到令人髮指的鈔能力,應該不會用在這種邪門歪道上。
冉夭藍瞟了白織夢一眼,沒有跟她一般見識。
“倒也不至於。”王釋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鄒星星確實犯了法,怎麼著也得在裡面關兩天。”
“我們能做些什麼?”
“你們所有人!”王釋環視一圈,挨個點名,“如果想鄒星星早點出來,你們就什麼都別做。我不喜歡豬隊友。早點了結他的事情,我還要繼續回去海邊曬日光浴。”
“另外,直到鄒星星出來之前。每天晚上七點,我們會在這個會議室彙報進度,感興趣的可以來旁聽。”
王釋的團隊,果然紀律嚴明。
他發話的時候,沒一個人插嘴,也沒一個人跑神。
彩虹少年團,在冉夭藍的這裡的形象,頓時又帥氣了幾分。
離開會議室,冉夭藍想去醫院看看李雷達。
一問其他人,他們都去過了。
但是都被兩位身形高大的保鏢,擋在了重症監護病房的門口。
別說李雷達本人,他們連李雷達的影子都沒看到。
大馬關切之下,本來想硬闖。
聽說保鏢是牧問敖派去的之後,眾人乖乖鎩羽而歸。
“我去找敖總。”
冉夭藍有些憂心。
牧問敖瞞著不讓眾人見李雷達,怕不是他的情況不太好。
冉夭藍心中一驚。
這下就全對上了。
如果不是李雷達重傷不治,星仔不至於那麼失控,連捅了那個雜碎十幾刀。
剛衝到頂樓,在頂樓碰上了剛剛回來的牧問敖。
“有話要問我?”瞥了一眼冉夭藍差點沒收住的衝刺架勢,牧問敖勾了勾唇角,“進來說吧。”
“李總監是不是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冉夭藍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以星仔跟李雷達的感情,他要是出了事。星仔就是出來了,估計還得再進去。
牧問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醒不了......”
他話說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
牧問敖手忙腳亂,想要去擦拭冉夭藍的眼淚。
冉夭藍早已抑制不住,撲到牧問敖懷中,放聲大哭。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她早已把這一切當成了一場遊戲。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身邊熟悉之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