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瞬間變成灰燼的人姜姬曾經的師弟心裡抖了抖。
這木弦威力這麼大。
“姬兒現在是神的人,沒有人可以要她的命,要想活你們還不如去搶七絃琴,那可是神器,而且這些魔樹絕對不敢冒犯。”
姜箬淡淡對四周打量的人說。
這個大坑裡已經沒剩多少人,所謂天驕在這些殺器面前就跟閹了的豬一樣乖。
一枝一個。
“不,師兄……”
另一邊,木青望著自己師兄忽然被人推到陣法邊緣也跟著追過去。
陣外沒有血跡沒有白骨但所有人對面前的黑暗都膽寒,他們都知道被噬生木勾住必死無疑,他們只能用遠端活攻。
木青抱住被推過去的師兄替用身體他擋住噬生木。
“好疼。”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滋味。
算了本來爛命一條沒有師兄她早就死了,就當還給師兄。
“師妹,你……還好嗎?”
“嗯?師兄,我沒死。”
木青睜開眼看見師兄擔心望著她,咽咽口水。
“我怎麼沒死?我都感覺到疼了。”
師兄額頭髮出一絲黑線。
“沒死不好嗎?嚇死我了,以後不許這樣。”
木青乖巧點點頭,忽然掃向推師兄的人,面色兇惡。
“師兄就是她,我看見了,是她推的你。”
“對……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我是不小心的。”
“你不小心就可以推我師兄,你知不知道會死人的,你的命是命我師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師兄不是沒事嗎?”
“差一點我就死了。”
“好了好了,武師兄沒事,木師妹也別上綱上線,我讓師妹給你們道個歉總行了,師妹第一次遇到這場景害怕是人之常情,別抓著不放。”
“誰抓著不放?是她差點害死我們,就這麼簡單過去了,以後誰還敢和你們一起。”
“不敢,那就請你們師兄妹出去了。”
問天宗冷哼一聲,拿劍把兩人往外趕,同宗的人也一個個裝聾作啞。
這裡還有問天宗陣法防禦,出去就是送死。
“我……”
木青鐵青著準備道歉卻被問天宗大師兄一劍掃了出去。
“你們……太過分了,欺負人。”
木青倒在噬生木上以為必死無疑,誰想本來要人命的噬生木竟然把她兜住扶起來。
“師妹?”
師兄害怕又驚訝的看著木青。
“難道道祖們找到了控制七絃琴的的方法。”
問天宗的弟子也這麼猜了,臉色一喜走出來,對著木青冷哼。
“敢冒犯我們問天宗弟子回頭我就讓師傅好好問一下你們青木門的禮數。“
“李天你敢!”
一道白光他竟然想殺了木青。
“啊!“”
不是木青而是問天宗的弟子。
本來安然的噬生魔樹忽然出手問天宗弟子全被吸成灰燼。
幸運的還有幾個進了陣法。
但…
噬生魔樹的根忽然從地下鑽進陣中把逃進去的問天宗小師妹給綁了出來扔到木青跟前,還給她開了朵朵紅花。
「別哭了!我不吃你師兄。」
“小木,你……你有意識。”
「往上看。」
木青自覺抬頭,忽然間自己靠著的樹突然變成巨大藤蔓把她圍起來,中間坐了一個帶著黑冠的小紅人。
“你是小木?”
小紅人點點頭。
“你可以是說我是噬生魔樹的樹靈也可以說我是木弦的弦靈還可以認為我是你那把木劍的劍靈,隨你心意。”
“你當初怎麼非要撿我呢?哭哭啼啼,我覺得你該去修水法才對,回頭這裡結束後你去找姜家那崽子要水弦知道嗎?”
“我……小木嫌棄我嗎?可是我很喜歡小木。”
木弦是木青五歲時撿柴烤火時撿到的,那時候覺得它怎麼都燒不斷很神奇。
小時候木青最喜歡給木弦說話,慢慢長大小木就成了她最重要的一部分。
木青有時候是能感受到它有自己靈智,她還把自己的靈石放它跟前但它從來都不稀罕。
她從沒想到小木不是劍而是一把弦。
“小木你說道尊們能控制住七絃琴嗎?還會把你給我嗎?”
“你想什麼?雖然我們不怎麼受重視,但我們好歹是戰神和他相好親手尋的好東西打造而成,就我他們都束手無策還控制,天道來了都挨幾下。”
“八大宗還是有神器的。”
木青舉例說明八大宗還是有實力。
“你們的和戰神的一樣嗎?”
“七絃琴一開始並不是武器,是戰神用來陶冶情操和她相好錦瑟和瞑,最後被閒置然後被天道劈散了。”
“姜家小崽子的願望是賜予力量報仇,她要沒覺得報仇成功戰神還可以再給她武器,而且我們戰神不是以武力取戰而是缺德。”
小木笑了聲。
“反正你和姜家崽子沒關係,躲一陣子別被殃及池魚就好。”
“如此殘害眾生,如何為神?”
“你這話說的,我們噬生魔樹就該餓肚子一樣,你們怎麼不說別吸收靈氣呢?說不定還多一個草木之靈化生,切,誰比誰高貴!”
“你!”
師兄望著小木十分惱怒,小木也懶得搭理他。
它要是真出手這坑早就成絕生之地,還由他們大放厥詞。
“嘖嘖,這裡面能和七絃一較高下的只有長虹刀了,可惜……”
想發揮出神器真正力量只有神明,可是這位被戰神偷渡轉世的神是抵不過被戰神加持過的七絃。
“啊!”
垝垣手持長虹用盡全部力量劈向七絃琴。
結果也如小木所料,他被反震回去。
“果然不愧是長虹刀。”
小木抹掉嘴邊的血。
畢竟一個是殺器一個只是簡單的器,自然難比。
只是誰讓垝垣現在只是一個人仙呢?
小木隨便找兩個修為高的帶著姜女氣息的人一吸立馬又恢復了。
垝垣目眥欲裂。
死人,到處都死人,還是和他認識,他要保護的人。
“玄牝九你出來,我知道你一定在附近,給我出來。”
道元拿著的七絃琴突然掙脫他飛向所有人忽視的拐角。
“冤有頭債有主,你讓我出來又能如何呢?”
“把這些魔樹收走。”
“你命令我?”
九眯著眼疑惑。
就算荒古之時他是相好也不敢這麼命令她。
九真是好奇千載輪迴他到底遭遇了什麼,變得好大。
嗯,宛如被奪舍。
“垝垣夫妻一場,我在給你一次跟我說話的機會。”
“你怎麼變成這樣!視生命如無物,這不是你,停下!”
九彈了下琴。
噬生魔樹慢慢隱退。
垝垣還來不及鬆口氣緩下語氣和九說話,水弦忽起,重重的黑水將他們瞬間淹沒,窒息的感覺只讓她們不墊腳呼吸。
最後每個人都露出一個頭被冰封下。
“我本來就主毀滅,我愛惜你們是因為我姐姐愛惜,我本人本就視生命如無物更何論人族爾。”
“你們人族常常以草芥相比是十分正確。”
一茬一茬生長十分旺盛。
“人人相食尚存,你又憑什麼要求我珍愛你們生命。”
九隨性而行,一腳一個腦袋,好像他們的腦袋和雜草沒有什麼區別。
“你好沒用啊!”
九走到姜姬面前。
“見面時你就知道我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