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

白淵雙眼微眯，自語道：

“你還真把自已當千年前的那個人了？”

“我難道不是嗎？”

秦長生微微一笑，緩緩道：

“我想你的那隻眼睛，是能夠看出我究竟是人是鬼的吧？”

“……”

白淵沒有回答，

他的確是已經開啟了鬼眼，看出了其人類的身份，並不是所謂的厲鬼終極，

依照他現在九咒的靈異等級，對方不可能在他的鬼眼之下隱匿，這其實讓他的心中也有了一點糾結，

若不是因為擺渡以及那道殘留意志留下的話，他還真不會對其果斷下手……

“既然你真是他，那為何不知道自已留下的話？”

“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以前的我不相信未來的我，所以對我有了防備！”

“為什麼？”

白淵的眼中有了一抹疑惑，

“因為他覺得我會變！”

秦長生淡淡的道：

“我也承認我變了一些，但不可否認的是，我依然還是我！”

“你現在是白淵，百年之後的你就不是白淵了嗎？”

“……”

白淵的眉頭微皺，卻是覺得事情的真相沒有這麼簡單……

他沒有開口，而是默默思考著，同時鬼臉的力量持續爆發，將其給禁錮在原地。

半晌，他緩緩開口道：

“但我來到鬼界不過才幾年的時間，幾年前的你這麼防備現在的你，你不覺得很扯淡嗎？”

“出現這種事情只有一個情況，那便是你的改變不是自然的，而是因為有一種靈異力量在改變你吧！”

“……”

秦長生沒有開口，就這麼沉默著，

白淵望著對方，半晌才慢慢的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靈異力量是來自於終極吧？”

他的話語雖然是猜測，但語氣卻是相當的篤定！

啪啪啪！

秦長生嘴角上揚，更是拍著手掌，用讚賞的語氣道：

“你真是一個有智商的瘋子！”

“還行吧……”

白淵嘿嘿一笑，很是滿意對方的這個評價……

“我承認，終極那傢伙對我影響的確不小，不過我說了，我還是秦長生，這一點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秦長生面色平靜，接著撤去了一切的防備，道：

“如果你真要對我下手，那就來吧！”

話音剛落，

白淵身後的那鬼臉瞬間瘋狂啃咬了起來，

只見秦長生的身軀驟然間變得千瘡百孔，儘管在極速癒合，但卻依然改變不了什麼，

他的面容徹底陰沉了下來，冰冷的道：

“你還真來？”

“是你讓我來的，晚輩自然就不可能客氣了！”

白淵嘿嘿一笑，接著便是藉助鬼臉之力瘋狂啃噬著對方，

正如永夜所言，對方的狀態極為不好，面對全盛狀態的白淵，完全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我是秦長生，你殺了我就不怕被整個人族唾罵嗎？！”

“罵就罵吧，我無所謂。”

白淵淡淡一笑，依然是沒有停手的跡象，

不過轉眼間，秦長生的四肢便是徹底斷裂，而且遲遲恢復不過來，

“即便是你不看我在人族的地位，那我對你個人的幫助呢？無論是那擺渡鬼主亦或是長生殿，我想對你都有不小的助力吧！”

秦長生再度道：

“你這般做法，未免太忘恩負義了吧？！”

“的確對我的幫助很大，甚至可以說沒有擺渡與長生殿，就沒有現在的我……”

白淵能一路成長到現在的九咒等級，可以說是一切的機緣都是必要條件，少了任何一個都極有可能會讓他失敗……

然而，正當秦長生覺得有希望之際，白淵卻是緩緩道：

“不過可惜，給予我幫助的，是千年前的你，是數年前的你，而不是現在的你！”

“對我有幫助的秦長生讓我殺了現在的秦長生，我若是不這麼做，那才叫忘恩負義！”

剎那間，

白淵身後的那鬼臉驟然間爆發，開始瘋狂啃咬著對方的身軀，更是不斷吸食著其靈異力量！

秦長生儘管奮力掙扎，甚至還使出了各種咒技，但可惜依然無濟於事！

雙方的靈異力量差距太大了！

“你以為殺了我就是結束？”

秦長生恢復了平靜，眼中甚至是有了一抹詭異，淡淡的道：

“萬一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呢？”

“裝神弄鬼！”

白淵的眼中殺意濃郁，開口道：

“你就好好的上路吧！”

剎那間，

他身後龐大的鬼臉陡然間張開了巨口，一口便是將秦長生給吞了下去，徹底將其抹殺於此！

“結束了吧？”

白淵望著空空如也的四周，眼中不由得有了一抹感慨之色，

他本以為會是一場激烈的大戰，但卻比他想象中要更為容易，竟然輕而易舉便是將其給抹殺了！

“恐怕你連巔峰時期的一成力量都沒有……”

白淵搖了搖頭，心中暗道，

不過這也是因為他順利突破了九咒，若是在偽九咒的狀態下找上門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至於永夜之前幻想的八九成勝率，只能說太天真了，絲毫不知道九咒的恐怖之處……

“結束了，回去了……”

白淵開啟鬼眼看了一圈，確認自已沒有任何的遺漏，便是準備轉身離開了，

而就在他轉身的剎那，卻是身軀如遭雷擊，就這麼定在了原地，

同時，他的眼中有了一抹猙獰之色，用低沉的語氣咆哮道：

“滾開！”

剎那間，

他體內那恐怖到了極致的靈異力量蔓延開來，伴隨著一張遮掩天穹的鬼臉浮現而出，更是發出了暴怒的咆哮！

然而，無論他釋放何等恐怖的力量，依然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一股詭異的靈異力量降臨而來……

白淵沒有任何的猶豫，瞬間藉助空間靈異力量離開了此地，來到了鬼界的一處荒涼區域，

然而，不等他喘口氣，那力量卻是如影隨形，同樣是來到了此地，

“什麼鬼玩意兒？！”

白淵再度消失在原地，

他前往了鬼海最深處，前往了鬼界的邊緣，更是前往了人類世界的長生殿，但卻是依然擺脫不了這股力量！

最終，這股力量就這麼融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白淵的神情陡然間一滯，接著便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自已的腦海！

如今他是九咒的靈異等級，再加上擁有鬼眼的力量，已經可以看到自已的意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