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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末日小作精女配13

“抽屜裡面有嗎?”

“沒有,你看看衣櫃?”

“衣櫃裡也沒有,奇怪……梨子能藏在哪裡?”

林雅和王善高毫不客氣地將房間翻了一遍,連馬桶底下都沒放過,卻連一塊梨子皮都沒找到,空氣中的梨子甜香似乎也淡了許多。

王善高跟條狗似的翕動鼻子,慢慢聞著味道走到床邊蹲下,然後湊到床單上。

“這裡味道最濃!”他指著床單說,“媽-的,那兩人不會在床單把梨子吃完了吧?!”

那兩人嘴是漏勺嗎?

這得漏多少梨子汁下來,才能把床單泡得這麼甜啊?

他憤怒地扯了一把床單,坐在床沿上生氣。

“你小心點,別把人家房間弄亂了。”保安喊住王善高,阻止他繼續弄亂床單。

王善高一臉憤懣地起身,隨手把床單扯平整。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王善高和林雅走了出來。丁楚三人從頭到尾都沒踏進過房間,只在門口觀望著,等兩人一出來,保安就把門帶上了。

此時此刻,鍾煦已經抵達了超市正門入口,手裡拿的是兩盒普通的感冒藥。

超市裡留守的都是那些生病到沒法出門的倖存者,見到了那些藥品一個個哪還管什麼安全危險,只想著趕快解決這些天身上的病痛。於是他們拉開超市的大門,熱情地將鍾煦二人迎了進去。

不是沒有人不好奇鍾許煦懷中抱著的少女,但目光一對上他那張冷臉,所有的好奇和疑問就全都消散了。

他們是病得有點糊塗了,但卻不傻,剛剛鍾煦走過來時,對戰喪屍的動作嫻熟且乾淨利落,似乎就是閒庭信步的走過來,卻無一隻喪屍能觸碰到他的衣角。

那個畫面給他們帶來太大的震撼,以至於他們對鍾煦產生了下意識的敬畏。

鍾煦將手裡的包丟在地上,包口本來就是敞開著的,掉在地上之後,裡面的藥品嘩啦啦地倒了出來。

病重的三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要冒綠光了。

“藥品交換一輛貨車。”鍾煦冷聲說道。

聽到這個要求,三人幾乎耗盡的理智即刻迴歸。

超市裡一共就兩輛貨車,被他開走一輛,那他們怎麼辦?

藥品雖然珍貴,但似乎並沒有珍貴到這個程度吧?

更何況病重的三人本就處於超市員工階級的最底層,這幾天因為生病沒有出去打喪屍,已經遭受了不少白眼,這時候如果再用一輛貨車交換藥品,等其他員工回來,他們的處境還不知道會艱難到什麼程度呢!

最終他們跟鍾煦協商之後,保住了兩輛貨車,不過他們承諾會在離開時帶上鍾煦二人。

於是鍾旭心安理得的在超市駐紮了下來。

百貨超市一共有兩層樓,2樓是玩具和廚具區,可用的物資很少。平時並沒有什麼員工會上2樓待著,於是鍾煦抱著懷中的少女上了2樓。

他取出乾淨的餐布鋪在地上,讓她坐在上面。自己拿了礦泉水和壓縮餅乾,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填飽肚子。

她的口罩被他取了下來,柔軟白皙倒微微泛著青色的小臉上,那個遮住下半張臉的面罩格外顯眼。

她半闔著眼,捲翹的睫毛低垂,空洞的眼神不知落於何處。

鍾煦洗乾淨手,玉雕一般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她面罩邊緣的臉頰肉。他如今已經熟悉她身上冰涼的溫度,和柔軟卻彷彿硬玉一般的觸感。

他如今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不過是摸一摸她的手和臉蛋,在睡覺時半摟著她入睡,或者在情難自抑時親吻她的手指、手背亦或是額頭。

他總覺得不該冒犯她,可如今做的這些事的的確確已經超出冒犯的程度了。

他不是個好人,也慣會裝高尚,這一點他從小就知道。

少女對她的冒犯毫無反應,那鴉羽翼般濃密的睫毛彷彿被按下暫停鍵——她不需要呼吸,甚至不用眨眼。

她如今就是他捧在手心裡,呵護備至的木偶娃娃。

看得夠久了,直到樓下傳來動靜,鍾煦才回過神來,將口罩為她重新戴好。

“我下去看看,很快回來。”他說完起身,走下樓去。

他的出現讓外出歸來的隊伍生出戒備,然而病重的三人把他當成救命稻草。

他們三個都已經吃完了藥,如今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真的管用,總之都覺得身上的病痛緩解許多。外出歸來的隊伍,雖然也帶了藥回來,但都是零星一點,或者治標不治本的,這也就突出了鍾煦的強大。

在三人繪聲繪色的介紹下,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鍾煦實力強悍,並且似乎還有一個口不能言、全身癱瘓的拖後腿小女友。

有弱點就好。

大家很快就預設了鍾煦的加入。

於是在林雅五人回來時,鍾煦已經受到了超市其他倖存者的一致歡迎和簇擁。

林雅見鍾煦一人在此,以為他拋棄了那朵菟絲花,心中沒有吃到梨子的失望蕩然無存。

她本就對鍾旭有好感,如今見了其他人對鍾煦諂媚的態度,不禁得意於自己佔了先機。雖然鍾旭對她似乎十分冷淡,可他對旁人也談不上熱情。也正是這樣強大又生性冷淡的少年,更值得她出手,不是嗎?

她揚起笑臉擠了過去,剛要開口說話,旁邊一個大媽就輕嗤了一聲。

“真跟見了骨頭的狗似的。”大媽白了林雅一眼:“見到個男人就走不動道。”

這些日子困在超市裡害怕被喪屍發現,大家說話聲音一直憋著,如今鍾煦出現,清理了超市周圍一圈的喪屍,大媽說話嗓門本來就大,如今又少了一些顧忌,這話說得所有人都聽見了。

林雅那張臉登時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紅,惱恨大媽口不擇言,又羞憤於在鍾煦面前丟了臉,神情一時間複雜極了。

鍾煦卻彷彿沒有聽到這話,連一絲餘光都沒有分給林雅。

林雅瞪了那大媽一眼,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在太陽落山之前,眾人吃喝洗漱完畢,聚在一樓小聲商量著明天的路線。

林雅掃視一圈,沒有看到鍾煦,就主動站了出來說要找他。

白天損她的大媽再次發力:“人家說了不參與討論,無論我們去哪裡、怎麼走他都無所謂,擺明了是不會一直跟我們一起的,你就別費心思了。”

再說了,大媽可偷偷上去瞧過,人家那小帥哥對自己的小女朋友那真是關懷備至,少看一眼都捨不得呢!

“肥婆,管好你自己!”林雅惡狠狠地嗆聲回去,在大媽撲過來要打她之前,趕緊跑上了二樓。

一樓通往二樓的電梯已經停運了,電梯很陡,每個臺階又比較高,林雅跑上去之後已經氣喘吁吁。

她看到貨架邊露出一個黑色的衣角,知道鍾煦今天上半身穿的就是黑色襯衫,於是沒等氣喘勻就小跑了過去。

“你——啊!!!”

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青白小臉,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神,林雅一下子尖叫出聲,雙腿發軟差點就跌坐在地上!

喪屍?!

他居然帶著一隻喪屍進了超市?!

林雅心中的驚懼無以復加。

腦海中瞬間閃過鍾煦牽著一隻喪屍站在民宿二樓的走廊上,抱著一隻喪屍招搖過市的畫面。心中湧起的情緒除了面對喪屍的害怕,更多的是對鍾煦其人的恐懼!

什麼人才會在女朋友變成喪屍後還若無其事地帶著到處跑啊?!

在驚懼過後,林雅伸手扶住身邊的貨架,拔腿就要逃走。

她要離開二樓,她要告訴其他人這裡有喪屍,她要把鍾煦和這隻喪屍都趕出超市!

然而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一隻溫熱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她的臉色漲紅,雙手下意識去抓去撓脖子說的那隻手。

她被人提到了半空,雙腳慌亂地亂踢,眼中很快佈滿血絲,瞳孔擴大往外凸,嘴唇顏色加深。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要殺了自己?!

對生命的強烈渴求超過一切,她拼盡全力去掙扎。

鍾煦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掙扎,等時間差不多了,一針麻醉扎進了她肉裡,她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一樓的人聽到動靜跑上樓,剛從電梯上露出個腦袋就正巧看到林雅被鍾煦丟在地上,一時間嚇得從電梯上摔了下去,一個砸一個,在電梯上倒了一片,哎喲臥槽地叫個不停。

鍾煦花費了一點時間才把所有人用乙醚放倒,然後捆起來,塞住嘴巴以免醒來聒噪。

他從包裡拿出一套工具,有針管,有手術刀,還有消毒棉球。

他選了一個看起來最乾淨的中年女員工,消毒了一片面板後,針扎進血管中吸了一管血出來。

靜脈血的顏色偏深,看起來不是很新鮮。

鍾煦捏著針管走到貨架前蹲下,摘掉她臉上的面罩。

下一秒,她就猛撲了過來,帶著牙套的牙齒咬在他脖頸上。

他用一隻手禁錮住她的雙臂,在她想要再次咬向自己的時候,彈開針頭,將那一管血液擠進她嘴裡。

她的神情出現片刻茫然,然後猛地鬆開他,像是吃到了過期食品一般站在一邊嘔吐,把嘴裡的血吐得乾乾淨淨。

鍾煦也沒料到這個結果,愕然過後將面罩替她重新戴上,垂眸思索。

很快,他又抽了六管血液。

兩管是從丁楚身上抽的,還有兩管是從另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員工身上抽的。兩管中,一管是靜脈血,一管是動脈血。

結果,所有的血都被她吐了出來。

鍾煦沒有辦法,又給她餵了兩口水,讓她吐出來漱口。

他掃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超市員工們,眼中殺意畢現。

這些人,他本就是當養料留著的,如果血液不能讓她飽腹,也許他應該試試……肉。

他既然帶了手術刀出來,就說明之前也有過這個念頭。他不介意為她割肉,只是不想髒了她的嘴。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澡了,就算洗了澡,肉也是髒的。

良久,他彎腰將她抱起,放到後院貨車的副駕駛座位上,發動車子直接離開。

他開走了那輛被空出來用作載人的貨車,又丟了一箱藥品在後院的空地上。

之前跟洛成還有廖隊長等人一起商量過去申城的路線,鍾煦的記性很好,討論過一次就完全記住了。雖然落後了幾天出發,但鍾煦帶著她輕裝簡行,只偶爾停下來收集一些必要的物資,因此前進的速度很快。

不出三天,鍾煦就在街邊商鋪裡發現了一塊眼熟的布料,布料上有洛家那個安保公司的logo。

從血跡上判斷,那個人離開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三個小時。

鍾煦並不打算跟洛家那個車隊會合,無論是他還是她眼下的情況,都不適合跟其他倖存者待在一起。

而且,這兩天他也確定了,她只對他身上的氣息有食慾。

她喜歡喝他的血液,也只能喝他的血液。

這個發現每當他想起,都會產生一種宿命般的顫慄,他甘之如飴地每天抽取自己的血液喂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餵了兩天血液後,他有時候會覺得她身上的青色似乎淡了一些,但仔細一看又發現沒有。

鍾煦沿街又發現了一些短時間內留存的戰鬥痕跡,找了過去之後,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雖然不願會合,但他始終記著洛成是她的父親,他打算親眼看著人進入申城。

洛家車隊的人並沒有發現身後跟了條尾巴,如今車隊眾人已經自顧不暇了。

鍾煦帶著香梨離開的第三天,車隊裡就爆發了一場爭吵。

起先只是洛其蘊覺得蘇慧囉嗦愛計較,回了兩句嘴,然後蘇慧氣不過去找洛成撐腰。洛成還沉浸在女兒離世的悲痛中,再也沒有心思管別的,就冷著臉把蘇慧罵走了。

蘇慧不甘心又無奈,覺得丈夫和女兒都太冷漠了,未來也不一定靠得住。

蘇慧今年正好四十歲,保養得宜風韻猶存。車隊裡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保鏢,末日前就對這位美貌嬌弱的夫人動過歪心思。不過那時候洛成家財萬貫又算得上體貼,蘇慧發現了那人的心思也只是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