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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鄰家弟弟的白月光5

蘇棠棠最後還是如願跟路焰一起去了社團招新的廣場。

路焰全程視她為嗡嗡亂轉的蒼蠅,沒給一個好臉色更沒說過一句話。

三個室友在一旁看著不忍心,想勸路焰對人家女孩子溫柔一點,話到嘴邊就被路焰冷到可怕的臉色給嚇了回去。

第二天,香梨約了兩個同事一起出門,先去吃了小吃,中途去拍了一本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港風寫真,接著去逛街。

她淘到了一塊品相不錯的玉,價格很便宜,算是她撿漏了,她打算回京市託人雕成珠子穿起來,當手繩戴。除此之外,她還買了一些保健品和膏藥,以及其他內陸不好買的東西,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朋友託她買的。另外兩個同事手裡東西更多,全是給家人朋友帶的禮物。

下午,香梨跟同事約好了出門時間,拖著行李箱出了酒店,同事跟她報了計程車的車牌號,在門口等著計程車過來。

等待的時間,她無意間瞥到路邊停了輛眼熟的車。

視線從車牌號一掃而過,她正要當做無事發生,就看見車後下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直直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一起?”話雖是詢問,路行端已然十分自覺地拿過她的行李箱。

男人靠近的時候,雪松香淡了又濃。

身旁的兩個同事都好奇地望了過來,在看清路行端那張惹眼的臉後都露出驚豔的神色。

大家在的圈子都是非富即貴的,在短暫的驚豔過後就是驚愕,因為她們認出了路行端。

兩人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路總看起來跟香梨很熟,但她們跟路總可不熟,也沒想過要攀附路家,現在要是貿然打招呼,誰知道會不會惹惱了這位頂級豪門世家的家主?

路行端卻主動地對她們點了點頭,說:“我準備了兩輛車,你們可以坐後面那一輛。”

後面那輛車的空間更大,她們剛好東西比較多,自然不會也不敢推辭,於是就這樣二臉懵逼地上了車。

路行端幫香梨拉開了車門,幫她放好行李箱,全程不用她動手。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往機場。

路行端主動挑起話題:“上午玩得怎麼樣?”

他對她的態度在這短短半個多月裡軟化親近了許多,言行間的距離都進入了好友的範疇裡,眼神卻不是——他望著她的眼神,從一開始,從那間酒吧包廂裡,就帶有男人瞧著女人的打量。

香梨垮了臉,狀似毫無所覺地捏了捏小腿上的肌肉:“上午一直在走路,腿都酸了。不過玩得還是很開心,吃了一些特色小吃和甜品,還買了一些東西。”

她今天難得沒有穿裙子,而是淺藍色襯衫搭配白色緊身牛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揉捏的小腿肚上,看著那處被她輕易捏得軟下去,又看向褲腳和鞋子之間那一截白得晃眼的纖細腳踝,倏然沉聲道:“我忙了一上午。”

香梨不解地抬頭,對上他幽黑的眸子,愣住,隨後故作鎮定地移開視線:“忙了什麼?”

路行端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平淡地說了上午自己做了什麼,包括開了什麼會、簽了什麼合同以及談了什麼專案。

“……就不怕我洩密嗎?”雖然香梨對於路氏的產業不太瞭解,但也聽得出他剛才說的有些內容是要保密的。

路行端挑眉反問:“那你會嗎?”

香梨假裝沉思,迎著男人涼薄中夾雜著難以察覺的寵溺眼神,無奈妥協:“好吧,我不會。”

路行端唇角勾起一抹笑,轉頭望向窗外。車窗的倒影上有女人沉靜的側顏,彷彿一個粉色旋渦,牢牢地吸引著他的目光,明知道是陷阱,卻甘之如飴地跳進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腿上敲了敲,這是他思考時習慣性的小動作。

有路行端和他的助理以及司機同行,三個女人的回家之行變得輕鬆許多。到了京市之後,路行端還額外喊了一輛車來,將那兩位同事分別送回了家。

香梨剛剛到家,就收到了同事的感謝資訊,也看到她們在群裡感慨路行端看著冷肅矜貴不好接近,但其實對人還挺體貼的。

自然——【這個“人”特指我們的香梨大美人~】

群裡一下子炸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這次港城出差回來,路氏集團的路總特地在我們酒店樓下等著,特地來陪我們香梨大美人回京市,還看在香梨大美人的面子上特地把我們兩個送回了家。對了,香梨大美人的行李箱從頭到尾都在路總手裡~】

【???路氏集團的路總???那個冷麵閻王???】

【樓上的,小心被禁言。】

【對不起對不起,路總你就是我再生父母,我對你的仰望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我對你的崇敬如山中松柏生生不息,我對你balabal……】

【……所以路總跟香梨認識?】

【看樣子不止是認識吧?路總那樣的身份,何時聽說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溫柔體貼過?】

【不懂你們男人,這樣就算體貼了?】

【對別人來說或許不算,但對路總那樣的日理萬機的霸總來說,絕對算!】

香梨看他們八卦得差不多了,在群裡發了一句:【我跟路總是老相識,我們兩家是至交。】

這話一發出來,就有一些人恍惚記起確實是這樣。

路家跟陳家確實是好幾代的交情了,只是平常陳香梨太過低調,也不怎麼出席上流圈子的宴會,也嫌少交際,這才讓人忽視了她那可怕的家庭背景——其實陳家不比路家弱多少啊!

更重要的是,陳家是書香世家,自古以來讀書人的地位就比較高,陳家在外的名聲其實比路家更好。

從港城回來,香梨就生了一場病。她需要前身病美人的姿態,就沒有堅持鍛鍊,也沒妖魂煉體提高身體素質,這副身體依舊弱不禁風。

當晚她就發起了燒,夜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感覺跟跑在冰水裡似的,冷得直打顫。

她摸索到手機,發了一條:【我發燒了】,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手機的鈴聲吵醒。

“姐姐,起來開窗,我送你去醫院!”路焰焦急的聲音從手機和窗外同時傳來。

香梨撐著身體下了床,渾身都軟綿綿的,費力推開了窗戶。

一身辰霜的路焰仗著身高腿長,乾脆利落地翻過窗沿,隨著濃郁的愈創木香氣,香梨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中。

她的雙腿有些軟,抱著她的人立馬察覺,將人打橫抱起。

“沒事了,睡吧,我送你去醫院。”

還沒走到門後,香梨勉強睜開眼睛,細眉蹙起,扯了扯男生胸口的衣服:“我沒有穿內衣。”

男生的呼吸猛地一滯,抱著她的手臂緊緊箍著:“……在哪兒?”

香梨依偎在他懷裡,蔥白的指尖指著衣帽間的入口。

路焰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將視線從女人軟-綿的胸-口移開。喉嚨又幹又澀,腦子跟燒著了似的,如一隻傀儡般任憑香梨使喚。

他一張俊顏漲紅,從小櫃裡拿出一件淺藍色的內衣。

“放我下去。”香梨說。

他就彎腰將人放了下去,抓著她的一隻胳膊免得她摔了。

香梨背對著他,脫了單薄的睡裙,將內衣穿好,還記著調整一下胸位。

轉過身來,就見路焰直勾勾地盯著峰-巒,然後,一行鼻血就流了出來。

香梨:“……”小夥子火氣真旺啊。

她只是故意逗逗他,誰知道他這麼不經逗,看兩眼就流鼻血了。

路焰還不知道,直到鼻血流到唇上。他的臉頓時更紅了,紅得像一顆熟透了的番茄,他趕緊去找了抽紙擦拭鼻血。

香梨撐著病體換好衣服,再將他拉去洗手間,接了涼水拍在他脖頸後面。

他在鼻子裡塞了紙,埋著頭狼狽地將香梨抱了出去。

陳家的傭人都住在另一棟房子裡,這會兒陳父陳母也都睡下了,主樓四周寂靜無聲。

他將人抱進自己的車裡,一聲不吭地踩了油門,送到私人醫院裡。

醫院那邊已經接到了通知,調出香梨以往病史,診斷一番後確定只是忽冷忽熱導致抵抗力下降,從而發燒了。醫生給她開了藥,打了針。路焰也去處理了鼻子,洗了把臉才過來。

男生的面容上還留有侷促,不好意思跟他對視。

香梨輕笑著抬起手,手指撫在男生的下巴上,讓他轉頭看著自己,然後傾身過去在他鼻尖落下一個柔柔的吻。

路焰頓時心跳如擂鼓,久久不能息。

“謝謝阿焰今晚送我過來,辛苦了。”她又親了親他的臉頰,有些遺憾地說:“發燒了,不能吻阿焰的唇了。”

她是如何用這般溫柔病弱的姿態說出這樣纏綿曖昧的話?

再忍得住,路焰便是柳下惠了,更何況他從來不想忍,她似乎總能輕易讓他失控。

他狠狠吮住她的唇,舌頭品嚐她的芬芳,攫取甜蜜的汁-水,眼睛裡翻湧而出的情緒,略帶惡意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染上酡紅,看著她那雙杏眸很快霧氣迷濛。骨子裡的征服欲和毀滅欲在叫囂著什麼,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幾乎想把人一口一口地吃進肚子裡去。

等香梨被他送回臥室,那淺色的唇已然紅-腫。

她累得很了,卷著毯子安然入睡。

路焰則連夜開車回了學校。學校大門和寢室樓大門都關了,他之前是翻窗爬-牆出去的,現在也打算這麼回去。有室友接應著,他很快就回了寢室。

直到躺到床上,他還在回味今晚看見和吻到的一切,不由得心潮澎湃。

寢室裡另外三人還在小聲嘀咕,手裡卻捧著手機,打算探聽到訊息就立刻給蘇棠棠發過去。

“路哥,你今晚那麼急匆匆往外跑,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老趙你別烏鴉嘴,路哥家裡能出什麼事?”

被喊作老趙的男生反應過來給路焰道歉,表示自己不是在咒人。

路焰今晚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跌宕起伏,到了這會兒都沒心思想別的,“行了,是我女朋友生病了,我不放心過去看看。”

至於他如何體貼地將人送去醫院,又看著人打了針吃了藥,再把人安全地送回臥室這事,就沒必要說了,讓別人知道他被她這樣拿捏,有損他的男子漢氣概。

然而就算隱瞞了大半內容,訊息傳到蘇棠棠耳朵裡,還是讓她氣了一整夜,第二天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去上課,因為上課睡覺走神,還被好幾名老師點名批評了。除了在追求路焰這件事上不畏流言蜚語,蘇棠棠在別的方面的臉皮都很薄,被訓了兩次就埋在課桌上哭,她的室友勸了兩句還被她反懟了回去,說她們不關心自己。室友們頓時無語,懶得管她了。

蘇棠棠哭了半天見沒人哄自己,跑去找路焰訴苦還被冷臉呵斥,心裡又慪又氣,第二天臉上就冒了好幾顆痘痘,一張俏生生的可愛臉蛋也沒了以前的好氣色。不過,她性格外向活潑又愛捧場,班上大半男生都跟她關係好,見她面色不佳,好幾個男生都來關心她、安慰她,還給她帶了奶茶和蛋糕,她吃吃喝喝一天,心情才勉強好了。

香梨剛結束一場隆重的拍賣會,工作上暫時清閒下來,又趕上身體不舒服,就請了兩天的假,在家裡好吃好喝地修養著,也順便聯絡了熟人,將之前淘到的玉磨成她想要的珠子。無聊的時候,她就學著編手鍊,等珠子做好送回來,她把玉珠串進去,又添了幾顆白玉的小珠子,這條手鍊才算做好了。

她在家養身體,路行端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訊息,給他打電話問她病有沒有好,她說好得差不多了,他就問她要不要去長芳齋吃藥膳。

長芳齋做了百年藥膳,據說老闆往上數有好幾代都是宮裡御膳房的御廚,一手藥膳做得好吃又精貴,既能發揮食材的藥性,又很好克化。前身是長芳齋的老主顧了,每年總會去吃十幾二十回,路行端連這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