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香梨很聰明,同樣是拆CP,她毫不猶豫選擇拆散人家之後奔向女方的懷抱,不僅罵聲小了,還能狂吸一波姬粉,也考慮到了傅澹的心情。
結束通話之後,香梨喝著熱牛奶給傅澹發訊息,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
傅澹隔了一會兒才回復:【沒有。】
態度有些冷淡,香梨眉梢微挑,放下了手機。
她即將要參加的宴會是興榮影視內部的晚宴,自然只有興榮影視旗下的藝人才能進場。
香梨記得,今晚宋時樾會出席,傅澹會出席,女主王以菡也會出席。只是彼時的王以菡還沒有發覺自己演戲的天賦,靠在酒店兼職賺取生活費,出於自卑和膽怯,她並沒有上前跟宋時樾搭話。
倒是傅澹這個男二被王以菡潑了一杯香檳,對這個冒冒失失卻直率天真的小姑娘有了很深刻的印象,自此經常出入酒店只為了逗逗她。
眼下晚宴還沒開場,傅澹還沒遇見王以菡,那麼……是有新歡了?
意識到今晚會比預想中的更加熱鬧,香梨心情愉悅地翹起了唇角。
到了晚宴所在的酒店,香梨將羽絨服放在車內,跟王傑約好回去的時間,就拉開車門走進寒風中。
她這段時間一直沒停止鍛鍊,再加上強大的妖魂供養軀體,她的身體素質比前身好太多,並不怎麼怕冷。
看著一個又一個穿著單薄的男士女士飛快下車鑽入酒店,不急不緩的香梨就顯得格外從容優雅。
純白的絲綢吊帶輕盈性感,包裹著女生凹凸有致的身體。走動間裙襬如一朵盛開的山茶花,以薄弱的姿態不畏凌寒地綻放著。透過那一層薄薄的布料能發現女生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小腹甚至有馬甲線的溝壑,一雙逆天長腿緊緻細長,妥妥的模特身材。
她步履從容地走進酒店,徑直往電梯走去。
電梯裡站了兩個男人,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挺斯文的,另一個則穿了一身黑,黑西裝黑襯衫黑皮鞋,就連口罩和墨鏡都是黑的,包裹得很嚴實,香梨掃了一眼沒認出來他是誰。
見樓層12被按亮,香梨直接站到另一邊。
兩個男人看了她一眼,斯文男人很快移開目光,一身黑的男人頻頻扭頭,動作不加掩飾,她想不注意都難。
她再三猶豫還是問出了口:“這位先生一直在看我,我們認識嗎?”
男人可能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猛地咳嗽了起來,臉上露出來那一點面板迅速由白變紅。
“咳咳咳——!”
斯文男人無語地瞥了他一眼,隨手給他拍了兩下背。
男人抬手錶示自己沒事,聲音有些沙啞,但很好聽:“抱歉是我冒犯了,我們不認識。”
香梨點頭,電梯恰好到了,她直接走了出去。拿出請柬准許進入,繞過狹長的走廊,富麗堂皇的大廳赫然出現在眼前。
地下短絨的地毯很厚實,她腳踩高跟鞋聲音沉悶,能聽到身字尾著兩道不徐不疾的腳步聲。香梨一直沒回頭,自從確認前身跟這兩個男人不認識之後,她就對他們失去了好奇心。
她施施然走進宴會廳,瞬間吸引了無數目光。
她的目光淡然回視過去,對上一張張或嫉妒或鄙夷,或陰沉或幸災樂禍的臉。
香梨摸了摸臉頰,沒想到自己在公司還挺出名的,這麼多人認識她,這感覺不錯。
她去拿了一杯香檳,回頭的時候看到一身黑的男人摘下了墨鏡和口罩,顯出一張如玉一般的面龐,眉目深邃,鳳眼狹長,薄唇嫣紅,一副瀲灩多情的好相貌。
香梨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男人一直在用餘光瞥她,見狀對她舉了舉手裡的酒杯。
香梨勾唇,舉杯回應,姿態落落大方,沒有因陸藺的身份顯露絲毫諂媚。
她這會兒已經想起了這個男人的身份——陸藺,一個傳奇的音樂天才,童星出道,如今才25歲就是娛樂圈的大前輩了,他創作了無數經典歌曲和旋律,在國內和國際上都獲獎無數,是被稱為“娛樂圈最後一個天王”的男人。
與他盛名相悖的,是他零緋聞的記錄——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從未跟任何人傳出過曖昧。
因為過得太孤寡,歌迷們每天都擔心自家偶像剃度出家。
陸藺一露臉,身邊霎時圍滿了男男女女,一個個興奮得小臉通紅。
陸藺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眉間微微蹙起,剛想讓經紀人解救自己,就讓那傢伙腳底抹油跑了,走之前還一臉微笑地對著揮手。
陸藺:……硬了,拳頭硬了。
香梨沒有什麼社交的心思,就一個人窩在角落裡看戲。
她想清靜,但總有人不想她如意。
賀玫是第一個來找她的,在她身旁坐下,眼神自上而下地打量,露出滿意的神色:“這件裙子不錯,豔而不俗,也能凸顯你身材、膚色的優勢,誰給你選的裙子?”
她雖然是在詢問,語氣倒是沒有疑惑。
十分鐘之前她看到傅澹一個人過來的,要是他記得給香梨挑裙子,兩個人肯定會一起過來。而且,她沒看錯的話,這條裙子不是哪個奢牌的,款式很普通,版型倒是不錯,最主要還是香梨氣質好,襯得衣服也昂貴了。
果然,香梨翹起一隻腿,修長的小腿比例驚人:“我自己選的,我昨晚才收到晚宴的訊息,請假出來挑了一條簡單又便宜的。”
賀玫訝異地挑眉,沒料到香梨會如此坦然地說自己經濟拮据,對於她又高看了一分,再說後面行程時,語氣又溫和了一些。
香梨不是沒有察覺的,她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身邊的所有人。
確認了她的工作意向和近期打算,賀玫心中有了幾個選擇, 但具體能不能拿到那幾個資源,還需要跟合作方聯絡後才知道,因此她沒有給予香梨任何保證。
融洽地聊完,賀玫就走了,她本就是抽空過來見香梨的,晚上還有別的工作要忙。
賀玫前腳剛走,又一個人在香梨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