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女魔頭來了!”
本來還在悠哉悠哉打太極的人聽到這話,嚇的扭頭就跑,連腳邊的凳子都沒顧得上踢開,踉踉蹌蹌摔了一跤後繼續跑,活像是背後有洪水猛獸在追。
議事堂的眾人聽到外面鬧哄哄的,不由皺眉。
凌月道:“外面在吵什麼?”
“那......那女魔頭來了!”
眾人一想到那天的場景,神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她來這裡做什麼?”
這話剛說出口,外面就傳來一道女聲:“怎麼,我不能來嗎?”
見岑吟走進來,那人立馬噤聲,不說話了。
岑吟卻像是根本沒看見他們臉上便秘似的神情,施施然找了個位置坐下:“諸位開會怎麼不叫我?”
見沒人回她,她也不覺得尷尬,回首示意了眼慕滄離。
下一秒,眾人感覺到周圍氣息瞬間變得稀薄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壓了下來,身上有如千斤重。
他們滿眼驚恐地看向那個渾身散發出恐怖氣息的少年,不敢置信岑吟身邊竟然還有這等深藏不露的高手。
岑吟不慌不忙地給自已倒了杯茶,淡淡道:“離火宗身為修真界四大仙門之一,按理說有參加會議的資格,你們這樣搞孤立,我可是會生氣的。”
一句生氣被她說的雲淡風輕,但一些五官敏銳的人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周圍的氣壓變化。
她這是在向他們表達不滿。
凌月額頭上溢滿了薄汗,解釋道:“可能是下面的弟子沒來得及前往離火宗通傳,這的確是我們的疏忽。”
回應她的卻是一聲輕笑。
凌月臉色一僵。
岑吟慢條斯理放下茶杯,說道:“那麼我姑且當做是這樣吧。”
她掀眸,從眾人面上一一掃視過去,“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繼續吧。”
頭頂有那道恐怖的氣息壓著,眼前又有個女魔頭衝他們笑,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眾人實在沒辦法放鬆,一整個如坐針氈,異常拘謹。
見他們雙腿併攏坐著,端起茶杯時手都在微微顫抖,岑連不由勾唇冷笑了聲,眼神滿是輕蔑。
一群膽小鼠輩,慣會欺軟怕硬。
以前家主沒回來的時候,一個個恨不得往他們岑家身上咬兩塊肉下來。
現在倒是像老鼠見了貓,嚇得尿褲子。
“幾年前魔域的少主遇害,那魔尊堅持認為是我們修真界的修士所為,這段時間蠢蠢欲動,恐怕不多時將起戰亂。”
頂著某個眼神陰沉的少年的視線,主持會議的長老只覺如芒在背,硬著頭皮開口。
“換做以前,我們興許還能跟魔域打個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但魔域這幾年添了不少戰力,我們又錯失了神器出世的良機,若是真的開戰,情況恐怕對我們不妙。”
“所以,按你這意思,我們打不過魔域那幫兔崽子?”彭山脾氣暴,聞言直接皺起了眉頭。
長老愁眉苦臉道:“這真不是我長他人志氣,實在是我們修真界近幾年戰力損害過於嚴重,魔域的人還頻頻偷襲我們各宗,傷了不少弟子,若是真打起來,我們未必能敵。”
凌月皺眉:“那你這意思是讓我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