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個地步，你不可能不清楚何為道。”
“更何況命運這種禁忌大道？”
女子說完，見天淵選擇默不作聲。
便帶著笑意說道：“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副對什麼都很好奇，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聞言，天淵稍微一怔，目光中帶著些許落寞道：“只可惜……回不去了……”
“你呀，總喜歡把自己困在內心深處，總是很固執。”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你也該走出來了。”
“我們不能一直困在原地，不是嗎？”
女子的話使得天淵內心掀起一陣陣波瀾。
天淵默默的站在原地，腦海中想起那些他最弱卻也是最快樂的時光。
“困住我的從來都不是什麼以前，而是那些對未來的幻想以及承諾。”
“你明白嗎？”
女子聞言，嘆了口氣道：“可你不能一直這樣不是嗎？”
“一直沉溺在內心的泥沼之中，你又怎麼能領略外界的美好呢？”
“這世界並不是只有痛苦，還有那些你不曾注意到的美好和幸福。”
天淵聞言，注意到面前女子有些不對勁。
不禁疑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女子幽怨的瞟了眼天淵後，高冷道：“沒什麼，就是不想看到那個結局在現實裡發生罷了。”
聞言，天淵並不疑惑，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名女子的眼睛在特定情況下能看到未來。
常規條件下就是能看清別人的下一步動作而已。
女子說完見天淵一直不說話，不禁氣惱追問道：“你就不好奇是什麼樣的未來嗎？”
見女子還是這副愛裝卻又總沉不住氣的模樣。
天淵笑了笑表示：“不好奇，能看清的未來，並不是未來。”
“你會死，九幽大陸九成的修士全部都會死，這樣的未來就是你想要的嗎？”
女子見天淵無所謂的態度，終究還是沒忍住發出質問。
“這本就很糟糕的世界，再糟糕點兒又能怎麼樣呢？”
見天淵堅定的模樣，女子幽幽道：“要是她在，她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提起她，天淵目光中閃過愧疚，但態度依舊堅定。
“不，她和你們不一樣，她就算不理解，也不會阻攔我。”
這話倒是讓女子沉默了，因為這是事實。
那個女孩確實就是這麼傻，或者說是一種發邪的善良？
“既如此，那我們以後可就是敵人了。”
見不論說什麼都阻止不了天淵後，女子只能放出狠話。
“看你以前幫過我的份上，以後對上你，我只出五成力。”
天淵這話讓女子破防，大罵道：“誰用你讓，自己小心點別被我打死。”
說著，拿出那一縷法則碎片扔垃圾一般都丟給天淵。
“諾，給你，以後我可不會像今天一樣好說話了。”
女子說完就撕開空間離去。
天淵看著手中的法則碎片，呢喃道：“我們都是被詛咒的人，所珍愛的東西，最後都會失去。”
另一邊，回到住所的林子明看著窗外。
心裡有些迷茫，對未來的迷茫那種。
“唉，怎麼麻煩的事情都要落在我身上啊。”
“好煩吶……”
就在林子明還在感慨命運多舛時，天淵突然從其身後的空間鑽了出來。
“怎麼？這是想放棄了？”
聽到天淵突然傳來的話，林子明迅速整理好精神狀態。
“沒有。”
看其故作淡定的模樣，天淵也懶得糾纏。
只是將法則碎片扔給對方。
“放在同屬性的那隻手上，至於怎麼感悟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林子明有些緊張的搖了搖頭。
畢竟這玩意兒他真沒見過啊，而且還就這麼給自己了。
這真是敵人嗎？
林子明覺得自己cpu快被幹燒了。
天淵無語的瞟了眼對方後離開了。
沒辦法，同為容易糾結且固執無比的人，天淵知道和同類相處是很累的。
見天淵出去後，林子明稍作思考也就將法則碎片握在手心，閉目開始感悟起法則之力。
而天淵則是來到樓頂，因為他注意到有一位熟人即將上門。
“好久不見，前輩。”
那位黑袍面具男出現在天淵身後並行了個禮。
“怎麼？又想拉我進你們那個組織？”
天淵這一如既往的冷漠態度並不出面具男的意料。
“這世間沒人能讓前輩您做不想做的事，不是嗎？”
一句話，既擺明了自己的態度，還拍了點馬屁。
不愧是能當首領的人，小花招玩兒挺六啊。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天淵不想和這種老狐狸扯皮，直接詢問道。
“不出五年，五域之間必將爆發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
“我來此的目的不求前輩幫忙，只希望前輩可以不出手介入。”
聞言，天淵劍眉微蹙，但立馬就變回雲淡風輕的模樣。
笑問：“你這是命令？”
“不，這是作為交易的條件。”
“交易？”
天淵此時有些看不懂這位面具男了，如果說數月前對方是一頭猛虎的話。
此時對方就像是一隻即將陷入瘋狂的猛獸。
現在的冷靜僅僅是一層偽裝罷了。
“什麼交易？”
但這些和天淵沒關係，他也就不想去關心這些。
但這個交易倒是成功引起天淵的好奇心了。
“一則訊息，一則關於白嬌嬌的訊息。”
“嘭！”
剛說完，面具男就被天淵閃身一腳，狠狠踹到空間亂流之中。
天淵也立馬進入亂流。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聽到這個名字的，但她的名字，誰提誰死。”
“懂？”
面具男還來不及回話，就看到天淵白色長髮無風自動，手中更是凝聚出一杆血紅色槍影。
宛若滅世的殺意更是將面具男牢牢鎖定。
面具後的那張臉上冷汗直流，身體猶如墜入冰窟。
“這一擊，我會死？”
面具男也是沒想到自己即將步入九階的高手在天淵面前竟是隨手可虐殺的玩物。
“前輩，古籍中有記載，靈魂泯滅並不代表徹底消失！”
慌了神的他，只能老實大聲交代自己知道的訊息。
聞言，天淵猶豫片刻，手中的槍影也隨之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