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淵見了，輕蔑一笑就消失在原地。
而天淵消失不久，周圍人相互看了看，當看到彼此臉上驚魂未定的表情後，又都默不作聲的快步離開這個地方。
畢竟又不是沒見過修士殺人，他們心裡也知道這次遇到的是大能。
不殺他們都算好的了，再沒事找事，那就是在閻王爺面前晃來晃去了。
另一邊還坐在攤位前的林子明良久才從繁雜的思緒中退出。
呢喃道：“那就是以後會對我出手了嗎？”
雙眼略微複雜，帶著失落回酒館去了。
而天淵早就回到酒館了，也在小陳口中得知今晚那群修士將在青山城最中心的明月樓上舉行一場拍賣會。
坐在酒館大堂上正對大門的沙發上，見到林子明的身影后。
天淵淡淡道：“今晚跟我去參加一場拍賣會，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幫你加快提煉速度。”
說完還不忘繼續嘲諷道：“不然你這麼弱，哪天死在別人手裡怎麼辦？”
林子明早年不知道被嘲諷多少次，所有面對天淵的嘲諷他無動於衷。
而是平靜的詢問道：“為什麼？”
天淵倒被整愣了，失笑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為什麼會選中我？又為什麼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我幫助。”
聞言，天淵嗤笑道：“只有笨蛋才會想什麼事都刨根問底。”
“不過，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說說吧。”
“因為你是好人，我是壞人，就這麼簡單。”
“這個理由夠嗎？”
望著天淵愈發沒有人性的眼神，林子明不甘道：“那這樣說的話，你當初又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要幫我覺醒能力。”
此言一出，隨著天淵的沉默，現場氣氛逐漸僵住。
一會兒，天淵才幽幽的開口詢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說著便撤下所有偽裝，頭髮變回銀白，臉部也帥得雅痞起來。
“很簡單，我見過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你符合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條件。”
“哈哈……”
聞言，天淵大笑起來。
渾身氣勢不自覺開始外放，整棟大樓，不，整座青山城出現抖動。
林子明被這股氣勢壓得動彈不得，只能咬緊牙關，死死注視天淵。
好在天淵很快就收回氣勢，毫不吝嗇的讚賞道：“不錯，你不僅僅實力增長了，腦子也長了不少。”
可突然，天淵話鋒一轉，接著道：“可是，知道太多真相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望著天淵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林子明吞了吞口水，本能覺得會有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你想幹嘛？”
林子明有些慌了，他倒不是怕死，因為他知道天淵現階段不會殺他，可別人呢？
他還不知道名字的救命恩人，他的青梅竹馬這些。
他想到這些，逐漸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天淵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直言不諱的戲謔道：“放寬心，你擔心的事情並不會因為你的質問而發生。”
可天淵接下來的話，讓林子明剛提上去的心情又瞬間跌落谷底。
“因為我本來就有這一步的計劃啊，就算你不發難，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成為你路上的墊腳石。”
“用她們的死亡，幫助你尋找自己的道。”
“這是不是很有趣？”
這些話讓林子明如墜冰窟，身體瞬間發寒。
雙目赤血的大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選我？”
天淵嘴角不屑上揚，一把掐住林子明脖子。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選擇你，你要怪的話，就去怪這賊老天或者那破命運去吧。”
說完，用力將對方狠狠往地上砸去。
地板被砸出一個淺坑，以及數十條裂痕。
“咳……”
林子明本人直介面吐鮮血。
天淵淡淡瞥了眼對方，淡淡道：“你放心，只要你成長的速度夠快，在我耐心沒耗盡之前，我是不會對無辜人出手的。”
“這算是我欺騙你的補償。”
說完，天淵無視趴在地上的林子明，往酒館外走去。
走到一半時，似是想起什麼一般交代道：“別忘了今晚的拍賣會。”
林子明沒回答，只是默默的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討回來的。
到那時他也會趾高氣昂放過天淵一命，就當是報自己之前的恩情。
當然了，這都是他的想象，不論如何他也不可能打敗天淵。
天淵始終存在，又可以始終不存在，他可化成萬物，萬物也可化成他。
這就是天淵，一個站在世界之巔的存在，哪怕被環境壓制，他也終究無敵。
天淵走出酒館，徑直向一處小巷走去。
邁入小巷，一位不凡的老者立於其中。
老者正是這青山城城主，鐵子龍。
“你找我最好是有事。”
剛才天淵爆發出氣勢後不久，他就已經感覺到暗中有目光正在注視。
等他和林子明掰扯完了這道目光都還一直存在，這不擺明了想和他碰一碰嗎？
“小人鐵子龍，見過天淵大人。”
望著老者那恭敬的模樣，天淵不由疑惑。
記憶中自己沒見過對方才是。
“我們見過？”
“不，家祖鐵虎曾經使用無數天材地寶造成一張紙，並用此紙畫出您的畫像。”
能將自己的畫像保留下來，估計這紙不簡單。
但天淵也不是很在意，淡淡詢問道：“你引我過來有什麼目的嗎？”
“如果單純想近距離說話的話，你的死期可就不遠了。”
感覺周身愈加冰冷，鐵子龍很是惶恐的說道：“不，您誤會了。”
“只是您爆發出的氣勢恐怕會傷及無辜，所以小人才想在暗中能保護多少就保護多少。”
這套說辭下來，要是一般人肯定以為這城主肯定是個大好人了。
但天淵不同，他見識過太多人面獸心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