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護士幫忙清洗了下傷口又消了毒,冉染剛剛還沒覺得多疼,現在被藥物浸溼傷口後疼痛細細密密地湧來來上來,她不自覺皺著眉。
“對不起。”林霖又道了一次歉。
回想起剛剛的情景,他打球打得好好的,突然感覺背後有一束目光。
明明現場那麼多雙眼睛在看他,他之前都能當作看不見,但只有這個不一樣。
他不適宜地回頭看見了冉染,心猛地一跳,手裡的準頭一下子偏了,結果把人砸到。
回想起來他不免後怕,幸好她躲得及時……
“這麼內疚啊?”冉染拖著調子慢悠悠地問。
林霖無聲點頭,冉染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種悶不作聲的時候,心裡惡趣味更加濃厚了起來。
“你多少歲了?成年了嘛?”
“成了。”想了想林霖又補充了句,“成年五個月了。”
冉染滿意地點點頭,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既然這麼愧疚,不如改天請我吃個飯補償一下?”
林霖被戳得心跳快了幾分,眼神慌張往還有些結巴,“那……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冉染有種自已在欺負人的感覺,真別說還挺爽的,就是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把自已當成變態。
“行了,逗你的,怎麼會讓你一個學生請我吃飯。”冉染收回了手。
“我先走了,你們應該快要上課了,快去吧。”她起身走出了醫務室。
門簾晃動之下,窈窕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雪白的房間裡只空留一人,林霖站在遠處心底無端失望。
……
冉染問過系統,以楚渢的神力來說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變回來,但具體時間不確定。
自從上次去過學校後,姜源隔三差五就打電話發訊息過來,讓她有空來學校看自已打球。
冉染正在創業初期,沒那麼多閒工夫,這個週末姜源的電話又來了,冉染剛好進了一大批東西需要搬。
聽她說忙姜源立刻就說自已過來幫忙,冉染想著他過來玩玩也行,結果姜源竟然帶了一幫學生過來,就是之前打球的那批。
“表姐,我同學聽說我要來幫你搬東西也要跟著來幫你。”姜源領著一大群人,林霖也在其中。
他穿著日常的T恤,肩膀已經初具成年男人的線條,身高優越,比在學校時多了幾分成熟,在一眾男生中顯得尤為突出。
冉染門前還有車裡擺著很多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花盆和雜物。
“不用你們幫忙,你們難得放假怎麼不出去玩玩?”
“表姐,你就讓他們幫吧,他們力氣多得沒地方用,非要過來我也沒辦法。”姜源說。
“是啊,就讓我們幫忙吧。”一群男孩子起鬨,心還是好的。
見此冉染也沒多說,簡單交代一番就隨著他們去了。
她手裡抱著花準備先進去醒一批,林霖也跟著抱著一大把跟了進去。
“聽姜源說你在學校是第一名,很受女生歡迎,怎麼不在家學習?”冉染示意他把東西放在一邊,又想故意逗他。
林霖視線在她的額頭上轉了一圈,發現上面還有些淡淡的紅痕,皺了皺眉,“他瞎說的。”
“我可看見了,那天打球很多女孩子都在談論你,沒有喜歡的嗎?”冉染剪掉一部分花莖的尾巴。
花徑多刺,冉染剪的時候難免會被刺扎,林霖眉心一跳不由分說將東西搶了過來。
碰到冉染白皙柔軟的手,他斂著眉,手指微微蜷縮,“我又不喜歡她們。”
林霖能聽出來冉染就是故意逗他,他有點氣悶又說不上來為什麼,憋了半天只好說,“你說話能別把我當小孩嗎?”
冉染一聽樂了,“我比你大六歲,你才剛成年可不就是小孩,怎麼不和他們一樣叫我姐?”
……
因為人多,一個下午就全部弄完了,冉染把店門鎖好請他們吃飯,怕弄晚了他們不好回去,冉染就選了學校附近的位置。
吃飽喝足,冉染結完賬後看著一群人走完才回包間裡找人,只見林霖手裡捏著透明的酒杯,垂著視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冉染走了過去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喝多了嗎?”
林霖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著看她,冉染有些驚訝,這麼強勢的動作有些熟悉,於是試探地叫道,“楚渢?”
林霖眼裡的陰霾一閃而逝,站了起來逼近,“誰是楚渢?第一次見面你也叫我楚渢,是因為我長得像這個人,你才給我特權?”
林霖能看出來,冉染雖然對姜源這群朋友都挺好的,但都會保持好距離,唯獨對自已會表現出一點親密。
冉染剛想說什麼,林霖把人壓在門板上不管不顧吻了下來,熟悉的電流湧了上來。
冉染先是掙扎了一下,想到這本來就是自已的男朋友,雖然現在剛滿十八歲,但也不犯法吧。
於是閉著眼睛主動張開嘴勾著他的舌頭,林霖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
幾分鐘後他將人放開,怒氣衝衝地走了。
冉染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已剛剛被某人揉得作痛的腰,明明都硬成那樣了,還挺能硬扛。
冉染大概能猜到林霖在想什麼,估計是誤會生氣了,正想著怎麼解決,沒過兩天又接到了他的電話。
“我的卡包上次好像掉你那了,明天我去找你拿。”
電話裡少年的聲音冷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像那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冉染白天有事,說把鑰匙放在門前的樹下,讓他過來了自已開門找。
結果他不同意,冉染只好又跟他約晚上再過去拿。
她八點多趕回去的時候林霖抱臂靠在門口的牆上,不知等了多久,甚至還有女生過來搭訕。
他不知道說了什麼,女生很快就走開了。
冉染心裡嘖了一聲,說了句抱歉,掏出鑰匙開門。
門剛被開啟她就被拽進了進去,裡面放著大量開始醒和還沒有來得及拆開的花,一室香氣。
冉染被他急促地壓在牆上吻著,雙唇逐漸往下呼吸越來越沉重,冉染有些站不住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在懷裡。
脖子被印下一個個痕跡後又被人直接打橫抱起,林霖上次來過記得裡面有間房,冉染被放在床上剛喘口氣,就聽見林霖手從口袋裡拿來一個什麼出來。
他窸窸窣窣地似乎是在拆著包裝,冉染剛想問,手上就被塞了一個東西,“姐姐,幫我戴上?”
這種時候又叫姐姐……
“你什麼時候買的?”
“見你的第一天……”
房間裡很快響起的難耐的低吟和細細密密的喘息。
聲音到半夜才停息。
冉染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又被弄醒。
“寶貝,醒了?”
她耳垂被吻了一下,溼熱的舌頭在她耳廓裡面作亂,這技術和熟練度讓她脊椎一陣發麻。
男人在她耳邊喘息,“是我讓你舒服,還是林霖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