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呵~你未免也太貪心了吧。”
“今日,你只能選擇救一人。”
“而另一個,則要同我一起共赴黃泉,哈哈哈~”
烏澤笑得癲狂。
沈硯池袖中的指節不斷髮出脆響。
腦中不斷思考救人之策。
可是她們離崖邊實在太近,若有輕舉妄動,恐怕烏澤便會察覺,到時候惹惱了他,恐怕誰都救不了。
而忱溪和沐蘭心之中他當然會選擇忱溪,可是他不相信烏澤,對方巴不得他痛苦,若是他真的選了,恐怕他就會立即帶著人跳下懸崖。
而他也做不到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選擇另外一個女人。
思來想去,他咬著牙,懷著最後一絲希冀,“你當真要這麼做?”
烏澤可從來沒聽過他如此無奈的語氣,心中頓時覺得舒暢極了。
他裝作思考了一會,隨後笑著道:“倒也還有其他方法。”
“你讓我變成如今這個模樣,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若是今早你讓我殺了,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
“是你將你的女人們陷入了危險之中。”
“胡說。”
“嗯?”烏澤陡然眯起眼睛,以為沈硯池想狼心狗肺的推卸責任,就聽他無比堅定地道:
“我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即將成為我王妃的人。”
沈硯池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盯著忱溪,裝著怒火以及其他情緒的眼眸在這一刻閃過片刻溫柔。
但因為烏澤在場,他不敢表現得太多。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兩個女人瞳孔皆是一縮。
這突然的表白真是猝不及防啊,只不過說得這般感人和動聽,這攻略值怎麼就不能漲漲呢。
沐蘭心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
她一直覺得自己都很討厭沈硯池,他將自己的兒子當成傀儡,還多次強迫她,所以在他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她本應該為溪兒高興。
可是,為什麼心中會有一絲落寞。
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一般。
還是烏澤先反應過來,嘴角輕勾,眼眶中的小蟲淺淺斜了忱溪一眼有看向沈硯池。
“喲吼,很感人嘛。”
“看來你的選擇已經很明瞭了?”
他抓著沐蘭心的手往後移動了下,沐蘭心頓時發出一聲輕呼。
“慢著,”沈硯池心頭一窒。
今日沐蘭心穿了一件白衣襖裙,與記憶中的那個她一時竟然重疊在了一起。
烏澤突然又來了興致,這樣才好玩嘛。
方才到現在忱溪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讓烏澤的心中生起了一種很想一探究竟的衝動。
他視線看著對面,卻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忱溪姑娘是吧,你倒是很讓我意外啊?”
忱溪一直關注對面,也沒瞧見反派有什麼動靜,突然問出這句話,忱溪愣怔了下,
同樣很小聲的道:“意外什麼?”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為另一個女人擔憂,難道你就不生氣不傷心嗎?”
忱溪反問,“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不生氣或者是不傷心?”
烏澤被說得一愣,竟覺得十分有道理。
可仔細一想又有哪裡不對。
就聽女子不耐的聲音響起,“你試探麻煩快點,別在我這浪費時間,冷死了。”
她還趕著下一班呢。
烏澤被她說得一愣,他很好奇身邊這位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不甘心道:“可是看不出來你傷心。”
忱溪突然輕嗤了一聲,“我若是傷心,當時就不會故意放你走,也不會有今日這種境況了。”
“當真以為是我好心或者是怕你?”
後一句忱溪說得像是掌握全域性之人,烏澤還來不及震驚,沈硯池那邊已經不耐煩的催促了。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放了她們?”
烏澤突然被打斷思緒很惱怒,他眯著眼睛就說了一句,“要你死。”
“怎麼樣?你敢嗎?”
沈硯池一時愣住了,眸中都是糾結。
若是他死了,誰知道烏澤會不會履行承諾。
況且,就算是死,他也不要一個人死,必定要帶上他的王妃。
可是今日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他們還沒有拜堂,還沒有成為正式的夫妻,他想要他們都活著。
烏澤嘲諷一笑,“知道你不敢,所以只是隨口一說。”
他不顧沈硯池又要噴火的眼神,道:“要放了她們也很簡單,只要你自廢武功,再往自己的心口捅上一劍,那我就放了她們,如何?”
“誰讓你偏要救兩人呢,也不能說我卑鄙不是?”
沐蘭心心中那些奇怪的情緒在沈硯池說出也要救她之時瞬間消失,感覺他也並不是那麼討厭了。
聽到烏澤的話,她朝著沈硯池大喊:“你選溪兒就好,不要管我。”
眼眶已經流出了淚,“順便幫我照顧晟兒。”
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忱溪被震驚了一把,她知道女主是真善良,可這也確實也是一招以退為進的辦法,會給男主增加好感。
緊緊盯著男主,雖然沒有看到他有特別的情緒,可他的語讓忱溪有了一絲危機感。
“閉嘴,你自己的兒子自己照顧。”
她是很樂意看到男主自己捅自己,但這會卻不能再什麼都不表示了。
而且時間也快到了,是時候速戰速決了。
她眉一皺,嘴一撇,就開始表演。
僅僅一瞬,眼眶溼潤,眼淚簌簌從面頰滑落,“王爺,你救娘娘就好,千萬不要傷害自己,傷在你心痛在我身,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她好聽的嗓音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紛紛心下一軟。
忱溪再接再厲,聲音悲悽,“王爺,雖然沒能拜堂,但穿上這一身嫁衣開始,我就已經是你的妻了。我今天真的很高興,若是有下輩子,我還想再做你的妻。”
沈硯池心中莫名的驚慌,什麼都顧不得了。
“溪兒,你說什麼傻話, 我不想要下輩子,就這輩子。”
說著就抽出腰中的劍,沒有任何猶豫的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王爺不可——”
後邊跟著的人想攔卻已經來不及。
長劍刺穿胸膛,鮮紅的劍尖從紅色的婚服中穿出,帶著靡麗的顏色。
“沈硯池——”
忱溪驚呼一聲,她是想看他受傷來著,可看到這一幕還是些許不忍心,儘管心中告訴自己他之前是多麼的無恥,也有想過今天這一幕,可心底裡還是生出了討厭的心軟情緒。
他笑著看向她,“別...別擔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