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池險些控制不住刀刃殺,他雙目赤紅,眸中滿是強烈的殺意,不過還是強迫自己冷靜。
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會讓烏澤更得寸進尺,突然冷哼一聲,“想騙我?有千羽在,溪兒不會有事。”
“哦,對,可是你有幫手我就沒有幫手嗎?”
這話讓沈硯池強裝的冷靜差點維持不住,“你什麼意思?”
“就是……”烏澤眼神突然變化,朝對面喊了一句,“那是什麼?”
沈硯池不疑有他,回頭望去,胸口瞬間一疼,刀劍掉落,而烏澤已經越牆逃走了。
“你——”
沈硯池目光像是要吃人。
不過也容不得他多想,翻身上馬就向著皇宮而去,身後的人早被烏澤的話嚇得不輕,王妃有危險。
轎子也不抬了,抄著傢伙也跟著向皇宮而去。
——
忱溪不知道被誰打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著雙手蒙著雙眼,完全不知什麼情況。
她急忙詢問系統,【系統,還有多少時間?】
這一次系統竟然有問就答,【還有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那她不就是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她試圖挪動身體,身下頓時響起沙沙沙的聲響,她躺在枯草堆上。
“溪兒,是你嗎?你醒了嗎?”
當沐蘭心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忱溪有過一秒的懵逼。
怎麼回事,不是抓她嗎,怎麼把女主也抓了?
這不太像男二能幹的事啊!
“娘娘,你怎麼也被抓了?”
忱溪疑問出聲,向著聲音的方向移動過去。
“哀家聽說你出嫁遇到了刺殺,一時心急就趕了過去,誰知沒多久就被人打暈了。”
忱溪剛想詢問她有沒有哪裡受傷,結果“砰”的一聲,門被踹開的聲音。
接著一道難聽的嗓音傳來,“都醒了啊,很好,等沈硯池過來了這場戲就可以開始了。”
忱溪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你是烏澤。”
忱溪語氣肯定的說道。
心裡的大石頭突然就落了地。
而且她直覺他口中的“戲”則是許多小說情節都會有的橋段,女主和女配同時被壞人抓住,威脅男主只能選擇其一,而男主選錯之後後面各種痛苦各種後悔,就很爽。
哇哦,沒想到她也會遇到這種橋段。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烏澤沒想到她竟然能猜出他的身份,面上的神情詭異了下,“呵,沒想到王妃竟如此聰慧,連我的身份都能猜到。”
“我不僅能猜到你的身份,還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打算讓沈硯池在我和娘娘直接二選一?”
烏澤啞然,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湊近,抓住她的衣襟,眉頭皺著,“你是如何知曉的,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忱溪被衣服勒得差點喘不過氣,忙道:“不不不,別激動。”
“我不就是猜的嘛,沒想到還真猜對了,嘿嘿~”
哎,想表現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險些被勒死。
烏澤看她慫得一批的模樣,總覺得有些違和,沒想到沈硯池竟喜歡這樣的。
他撒開手,起身,“管你是猜的還是其他,總之,你們其中有一個最後都要給我陪葬。”
“我其實還挺好奇,他究竟會選誰?”
烏澤的笑聲恐怖,像是惡魔般陰惻惻的,聽得人心裡發毛。
但忱溪並不覺得可怕,因為她就快要死了,此刻最擔心的反而是男主來不來得及,要是男主沒來她先噶了,那沒有一定的衝擊,攻略值沒漲,她豈不是要慘?
一想到這個心裡就急,“哎呀,還能選誰,當然是女主……咳,當然是娘娘了。”
沐蘭心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聽到忱溪這樣說,擔心她傷心,忙道:“不會的溪兒,哀家看得出攝政王是真的喜歡你。”
她對烏澤冷聲道:“不管你是誰,和沈硯池有什麼恩怨,都不應該把我們牽扯進來才對,欺負女子有什麼本事。”
“不愧是一國太后,不過這想法還是很天真啊。”
烏澤看向另一旁明明很害怕卻故作堅強的女子,冷笑:“不管做什麼,只要能讓那個傢伙痛苦就都是好本事。”
忱溪知道反派是不會有什麼道德感可言的,不想聽她們掰扯,就想知道男主來沒來,“喂,沈硯池什麼時候來?”
才說完,就有人進來了,說話的語調始終平平,就像是電視劇中演的那種被控制了的人才會有的狀態,意思是有人來了。
當即,忱溪感覺自己被一隻手拽了起來,動作粗魯,她聳了聳肩,“喂,幫我把眼罩摘下來,我自己走行不?”
“不行。”
是烏澤的聲音。
忱溪只要一想到他眼睛裡的蟲,頓時全身雞皮疙瘩,還是不摘了,看到了也恐怖。
另一邊沐蘭心同樣也被剛剛進來的那人拉著站了起來。
——
“喂,要帶我們去哪?什麼時候到啊?”
走了約五六分鐘的路程,忱溪心裡越發急躁,時間應該不多了。
這種劇情一般發生在懸崖邊緣。
忱溪剛這般猜測,就感覺四周的風大了些。
深秋的風可不是鬧著玩的,穿過衣服冷得刺骨。
“到了。”
烏澤話音剛落,他們的後邊也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溪兒——”
一陣焦急又氣憤的聲音響起,忱溪的心臟也跟著劇烈跳動了一下。
沈硯池第一個喊的竟然是她。
蒙在眼睛上的布條陡然被扯下來,強光刺得眼睛些許不舒服。
忱溪緩慢的睜開眼,入眼的就是大片枯黃的樹木,沈硯池與一幫穿著鎧甲的人剛從樹叢中出來。
他一身大紅喜袍,墨髮散開,襯著那張妖孽的臉更加俊逸非凡,彷彿是從畫卷裡走出來的人,卻因身上的戾氣彷彿入了魔一般。
“放了她們。”
他近乎命令,眼底閃爍的火焰,足以燃燒世間萬物。
此時忱溪的肩膀被烏澤穩穩扣住,後方不出意料的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她沾了些草屑的婚服隨著崖底的風飄蕩著,單薄的身軀在風中像是一朵朵搖曳的玫瑰。
這還是沈硯池第一次看見她穿婚服的樣子,美得讓他挪不開目光。
而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看沐蘭心一眼。
若是他沒有在“她”後加一個們字,忱溪都懷疑他是不是沒看到女主。
沐蘭心也被烏澤另一隻手扣住,滿面驚恐,卻也沒有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