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矇矇亮。
我便起身,寫了一封信留在房裡,就偷偷的從側門出了他的府邸。
因為我不想連累他,讓崇應彪知道是他帶走了我。
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帶給他困擾。
當我走到北伯侯府門前時,只見侍衛已經抓了好些人捆在那裡。
這是在幹什麼?他們看起來也不像罪大惡極的人啊。
“夫人!!您回來了!”這時一個熟悉的侍衛看到我大喊。
他激動的上前,打量了我全身上下。
確保沒有任何傷勢,才開口說道:“夫人您去哪了?侯爺找了您三天啊!”
“快!快去稟報侯爺!”他激動的對一個下屬說道。
“我。。。我。。”
“這些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把他們綁在這?”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扯開了話題。
“侯爺以為您被西岐的人抓走了,親自追了百里都沒找到人。”
“便在城中搜查出了西岐的細作,以此打探夫人您的訊息。”他拱手對我說道。
百里?這麼說崇應彪那天尋了我一夜?
怎麼辦?這三天後才回府,該怎麼向他解釋啊?
正當我思索著怎麼對他說時,抬頭卻見他迎面走了過來,他眉頭緊鎖,眼裡似乎有一團火。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輕輕的朝後面挪了幾步,退了退。
“你還要躲著我麼?!”
他帶著怒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順勢摟住了我的腰。
他定定的看著我的臉,彷彿想要看出什麼答案一樣。
隨後聲音突然柔和了許多:“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把你弄丟了。”
“我。。。”
話還未說出口,他一下將我打橫抱起,大步朝內院走了去。
門口的侍衛見了紛紛低下頭,不好意思看我們。
走到房中,他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榻上,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你的髮簪首飾呢?”
我抬手摸了摸頭髮,糟糕,早上走得匆忙,什麼髮飾都忘了戴。
我心裡一陣慌張,不過還好腦子轉的快,便脫口而出道:“在一個百姓的家裡,我送給她當謝禮了,是她救了我。”
“救了你?你怎麼了?”他聽到這話,頓時緊張的摸了摸我的額頭,蹲下來看著我。
我見他並沒有懷疑,便接著說:“那天在琉璃坊,你和綠嫵不是讓我回府嗎?”
“我走到園中,不知不覺迷了路,後來突然感覺身子不適,暈倒了。”
“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農婦的家中,她是琉璃坊的灑掃婆子,是她救了我。”
他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僵,抓住我的手收緊了幾分。
“我。。。對不起。。不該衝你發火。。。”他抬手撫摸著我的頭髮說道。
“是我不對,不該掃了綠嫵的興,畢竟是她的生辰宴,你們叫我離開是應該的。”
我推開他的手,起身背對著他說道。
“青青。。。”
他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腰,將我扯過身來,面對著他。
我這才發現他這幾日憔悴了許多,他眼尾微紅,眼下也泛著黑青色。
髮絲有些凌亂,甚至腮邊都有些胡茬。
想來他這幾日因為我的失蹤,並沒有好好休息。
“綠嫵她算個什麼東西?是我不好,我不該同你置氣。”
“這幾日,我找你找得快要發瘋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說著,他的臉越靠越近,眼裡滿是後悔。
“我害怕你真的走了,這三年來我從來沒有這樣怕過。”
他閉上眼睛,將我緊緊的摟在懷中。
“我走哪裡去?”
他聽到我這樣問他,瞬間他又改口說道:“不管哪裡都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只能是我崇應彪的女人。”
他說完這句話,便捧著我的臉,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唔。。。”
他把我抱至床榻間,一隻手扯下了帷幔,另一隻手將我的雙手緊緊鉗制住。
俯下身來在我耳邊說道:“你知道沒有你的這三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每夜都睡不著,腦子裡全是的你的聲音,容貌。”
他喘息著放開我的唇,突然又用另一種眼神看著我問道:“有沒有其他人碰過你?”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的臉瞬間一紅,他居然會問這樣的話。
“我說這幾天有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他埋在我的頸間喃喃道。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居然會問這樣的話。。。”我用力推了推俯在我身上的他。
“最好是沒有,除了我,無論是誰碰了你,我都會殺了他!”
這種時候,都還能說出這樣狠厲的話,也只有他了。
“我沒有。。。唔。。。”
他才次吻了上來,熱情似火,溫柔纏綿,讓我動彈不得。
我好不容易抽出手來,摟上了他的脖子問道:“你怎麼如此急躁?這幾日綠嫵沒把你餵飽麼?”
“唔。。。”再次被他淹沒。
迷亂中,只聽到他喃喃的重複著一句話。
“青青。。。你是我的。。我只要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