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強中自有強中手。
如果被逮到,出門在外被抓進到牢的就多了她一個人。不合適,不好看,好丟人。
夜半三更,連月亮都隱藏在雲霧當中,蟬鳴,蚊子的嗡嗡聲,吵鬧著。空氣也顯的燥熱。
秦橋板著一張臉,看著停放屍體的房間不出聲。真香是一種定律好吧?雖然臉疼。
停屍房邊上,有幾個功夫不好的人在四處張望,似乎在看有沒有人。
步子挪了一下,秦橋隱藏進更深的黑暗中。那幾個人剛走幾步,就被快速衝出來的暗處埋伏的衙役按住了。
“你們幹什麼?是不是想破壞罪證?”
衙役上來就給扣了一頂大帽子。閃亮亮的鋼刀也架在了脖子上,凶神惡煞的,像是下一秒刀就要砍下去一樣。但是眼神裡卻沒有殺氣。
“幾位爺,這不是想來打聽點事嗎?”
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臉上揚著討好的笑容,雙手作揖。笑的一臉的諂媚。
“呔,這裡是方便打聽事情的地方嗎?明天一早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黑臉的衙役揪著那個人的耳朵溜了一圈。那些人拿出了銀子,想要討饒。衙役厲聲呵斥,手卻鬆開了。
一群人又因為銀子而攪和在了一起,吵吵鬧鬧,價錢沒談好。
秦橋正準備趁這個時候溜進去,結果發現有人搶先進去了。裡面也有守著的人。
又被逮了一溜的人。
秦橋撓了撓手上被蚊子咬出來的包,躲在角落裡愁眉苦臉。這一天天的,這衙門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灰溜溜的走了。沒有這個能力,能怎麼辦?全民都在學武功,她現在可只是一個孩子。
走在昏暗的小道上,有夜行的人身上帶著一身的血腥氣,穿梭著。秦橋嘆了口氣,坐在角落裡。
錢來,錢來,錢從四面八方來。
有人騎著馬,帶著一身風塵僕僕從她面前飛奔而過。秦橋心酸的要死,馬好貴。
那麼多人都在查殺人犯,秦橋猶豫了一下,選擇去查採花賊。她有優勢啊!她當過女人,會畫妝,這張臉還沒長開,清秀著呢!
自己洗腦很快,秦橋連夜找了兩個饅頭,往懷裡一塞。小孩子還沒怎麼發育,還看不出喉結。這一打扮,和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似的。
沒法子,大部分人都去查殺人犯了,就捉採花賊這個比較輕鬆,最主要的是沒什麼人搶。
秦橋查到的,受害者都是來到這個鎮子上的人,採花賊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鎮子上的本地人。
受害者的範圍挺大的,路過的或是本地居民都有。
秦橋內心發愁,扮演女生在街上溜達了一下。很快就回了客棧。然後第二天又買了個帽子戴上,接著在街上溜達。
甚至不經意間的表現出自己比較弱,看上去像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在和某個小攤販吵架的時候,表現的唯唯諾諾。從某一刻,開始有人盯著她,打量她。
直到兩天後,秦橋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秦橋這才輕輕的勾起了嘴角。一個好欺負的角色,很容易招惹到這樣的人渣。
“前面那個小兄弟,天黑了怎麼還不回去?”
身後的人突然張口喊道。秦橋裝作被嚇到了一樣,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才回頭。
“就回去了。”
秦橋掃了一眼低矮的男人,快步走了,看上去膽戰心驚的樣子。
“你住在哪兒啊?我送你啊。”
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很熱情的樣子。他拎了一個燈籠,燈籠的光照亮那一張憨厚的臉。
如果不是這個人尾隨了好幾個路口的話,秦橋很難想到對方是個壞人。
“不了,我就到了。我哥在等我。”
秦橋繞過他,手裡攥著刀,悶著頭一個勁的走。看上去像是強裝鎮定的兔子。
“可是,我記得你家不是那裡呀。”
那個男人冷笑了一聲,終於了露出了狐狸的尾巴。秦橋 心裡冷笑了一聲,魚上鉤了。
“你……你在說什麼?”
秦橋說完這些話,就彷彿受到了嚴重驚嚇一樣,撒腿就跑。不太認識路一樣橫衝直撞,一頭扎進了一個偏僻的樹林。
“嘿嘿嘿,小美人,這可是你主動跑進來的。”
這個採花賊輕功一絕,一邊笑,一邊輕鬆的追了上來。
秦橋確定了周圍沒有撿漏的人。從懷裡面摸出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追上來的人看著她癟下去的胸口,一時間愣住了。
“你孃的,你他媽一個男的,你變態吧?”
採花賊雖然罵,但是也是知道這個人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對方看到了他的臉,那麼事情就不能這樣了?本來這就是一個外地的姑娘,他準備先女幹後殺。現在,這個人必須死。
”你難道就不變態嗎?誰家好人家以做這種敗壞道德的事情為樂趣?”
秦橋三兩口子解決完那個冷掉的饅頭,翻了個白眼。順便直接拍出了刀。
採花賊撒腿就跑,秦橋咧嘴一笑,刀直接砍向了陷阱的繩子,一張大網從下往上,直接把人兜在了網裡。
開玩笑,她才不可能直接就上去比拼。能動腦子,就不動手拼命。
秦橋心情挺好的,不枉她半夜鬼鬼祟祟的出來佈置陷阱。
府衙捉拿到人,現場結賬。秦橋婉拒了對方的宴席,直接牽著毛驢跑路。
宴席這種東西,多少英雄好漢就栽到這上面的。至於做好事留名?算了 功夫不到家,留名約等於找死。
騎著小毛驢一路往北海去,至於馬?什麼條件?還買馬?買了馬就要吃土了,還是驢子好養活。
系統記錄著一條條的資料,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很不錯,這個宿主在改變,她會慢慢的把感情沉溺在某個世界,即便是一點點。
而且,宿主已經做出了改變和讓步。真是一個相對有趣的宿主,希望不要讓它髒手。
人類就是這樣,忍受不了孤獨,尤其是長久的孤獨,靈魂的孤獨。
系統分析著這個靈魂,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