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兩銀子。”
吃瓜這種事情很容易讓人興奮上頭。往人群裡坐了一會,八卦都不知道聽了多少。
甚至能夠聽到一對好兄弟搞基的炸裂新聞。簡直了。
秦橋看他們聊的火熱,伸出筷子,把他們盤子裡的菜夾到一起。混口飯吃。
其他人也看到了,但是沒有一個人阻攔。
秦橋吃完東西利落的結賬。抱著自己的刀就開始往官府走。
十兩銀子又不是幾塊錢。秦橋先把那個殺人犯的揭掉了。
事情發生的比較早,現場應該還算能好找到蹤跡。最重要的是時間比較短,跑不太遠。
“小兄弟,你確定要揭這張嗎?”
登記的那個人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面前還沒有到他肩膀的小孩。甚至感覺到胸口都夠嗆。
“對。試一試,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
秦橋看著登記完,把畫像卷吧了卷吧,塞進了懷裡。
“往西邊走,二里巷子。嗯。最後一戶就是他們家。不過人比較多,現場比較雜亂。”
登記的人淺淺的指了指方向。轉頭又去給其他人登記去了。秦橋道了一聲多謝。
等真正去到二里巷子的時候,才發現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麻煩的多的多,現場天天有人踩來踩去的,很多蹤跡都被抹平了,也有可能是那個殺人犯故意抹平的。又或者是其他找到蹤跡的人給抹平了。
總之不太好找。她能看出來的其他人也能看出來。
說的是把自家妻子殺了,但是現場並沒有很多血跡。杯子,碟子散落了一地。極有可能是毒殺。
那個殺人犯受罪妻子壓迫這麼久,很有可能武功也不好。所以才出此下策。
現場人擠人,窗戶臺旁的腳印亂七八糟的。應該不止一個人往那邊看,想要發現點什麼。
秦橋艱難的從胳膊之間擠來擠去,但是想發現點什麼有用的資訊,難的要死。現場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得到良好的保護。
她最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從人群裡擠了出去。往周圍一掃,好傢伙,每家每戶都有人上門詢問資訊。
走訪調查算是被玩明白了。
甚至還有人直接開價,拿著或真或假的訊息賣錢。
人擠人,那個落腳的地方都懸。最後,她只能在角落裡蹲下,隨便找了個角落。
秦橋發愁到恨不得摳磚頭縫,掘地三尺。沒辦法,主要是她實在是缺錢,而這個事情來錢又比較快。
“小娃娃,你也是來要飯的嗎?”
旁邊一個油頭垢面的男人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伸出來的手,有一個手指還被削掉了一截。看著手指的褶皺程度像是一個年邁人。
“不是。”
秦橋看著自己修剪的乾乾淨淨的手指縫,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像是要飯的了?
雖然日子拮据,風餐露宿,衣服確實可能比較髒,但也不至於到要飯這種程度吧!
“那你往這蹲幹嘛?找不到資訊,發愁啊?”
那年邁的老乞丐伸出手指指了指,在那處小院子死命掘地三尺,要調查出點什麼的人。
秦橋掃了一眼對方白髮蒼蒼的頭髮,和對方渾濁的眼睛。
“你有訊息啊?”
說實話,小說裡不都是這種在街邊溜達的人資訊比較多嗎?秦橋就多嘴問了幾句。
“那必須的,不然我多嘴問你幹嘛?20個銅板,這一家子族譜我都能給你背出來。”
那老乞丐吹著牛逼,秦橋也就只是聽了聽。她是來抓人的,又不是來聽族譜的。恩怨情仇不重要,只要能逮到人就行。
“算了吧,我自己都快過不下去了,沒這個錢打聽。”
秦橋伸出手扒拉開對方企圖小偷小摸的手,直接從角落裡站起了身。那把磨的增光瓦亮的刀,有意的在對方跟前晃了晃。
事情亂七八糟的,街頭巷尾都在說這些事情。秦橋只是去吃了一頓午飯,就又打聽出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事情或真或假。
當然,事情的真假沒什麼用。秦橋更注重給那個人一個心理側寫。雖然就學了一點點皮毛,也不一定精通。
但是願意賭一賭。
秦橋又啃了幾口雜糧餅子,這種東西頂飽還不貴。
一個心裡壓抑的人,結婚是不由自主的。在生活中可能也會存在壓迫,根據這邊老百姓的口口相傳,那個女的雖然也不是一個不會尊重別人的人。
壓抑,羞辱,懦弱,甚至於貧窮的自卑。每一項都在折磨著這一個人的自尊心。
有的人能站在陽光下侃侃而談,自信張揚。有的人出門彷彿都被別人戴著有色眼鏡看待。
這種落差感……一個正常點的人,都是有極為強烈的自尊心的。
絕望之下,奮起反抗,又或者是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反抗,只是這件事情成為了一個導火索。
秦橋更傾向於對方是有預謀的。為什麼就那麼巧?買到了藥。出了事情,尤其是發生的事情比較大,他根本來不及去掩飾事情的發生。他又是怎樣那麼快的逃掉的?
根據坊間傳聞,死去的受害者是受到了定金的。但是那筆錢下落不明。
一切看上去都很慌亂,但是透露著一點點的秩序。秦橋只是賭而已。她不確定殺人的那個人會不會返回犯罪現場看一看,但是根據他看過的小說和各種片子來說,犯罪人很有可能去現場看一看自己的結果。
秦橋有注意過人群,沒有發現相似的人,不排除對方易容的可能性。秦橋略顯頭禿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真的是服了,一天天到晚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還要被迫學習各種知識。現在又化身福爾摩斯,開始進行探案了。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秦橋嘆了一口氣,把午飯錢給結了。下午又去現場看了看,依舊沒什麼。停屍房一般人也不讓去。也很難看到那個人的死相。
至於中毒死的,中什麼毒死的,那還是透過仵作公佈出來的資訊。真實性還有待考察。
秦橋雖然對自己的輕功有點譜,但是也不至於膽大到半夜去夜探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