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去木葉醫院,而是去了一間民房,這是一間極為雅緻的小別院,陽子自從進去後就很久都沒有出來。
我在外面的街道邊蹲著,被路人當做了乞討的老婆子,還拿到了錢。
“老婆婆,您這麼大年紀還出來乞討,您沒有家人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低著頭,不敢抬頭。
“她不是本地人,大概是從外面逃難而來的。”
是鳴人,我渾身微微顫抖著。
“老婆婆您不會說話嗎?”小櫻又問。
我不敢接她的話,她的身邊就是鳴人,如果我一出聲,一定會被發現了,必定又是一場死戰。
“走吧,小櫻,我們還要和卡卡西老師匯合。”
“好。”
等到他們離開,我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夜色也逐漸黑了。
我翻過了院牆,順著小路摸了進去,在最裡面的房間,我看見了燈光映出的人影,那身影我一看就知道是他。
無錯書吧“陽子,天色已經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信的聲音,只是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許虛弱,這時,我已經放心了一大半。
“信,我剛熬好的藥你還沒喝,讓我看著你喝完我在走。”
“沒關係,你放在那裡,我待會兒喝,而且,”他的聲音頓了頓,“陽子,我已經和團藏斷絕了關係,也不是宮長家的少爺,你不必要在為我做這些。”
“信,你回去和團藏大人道個歉,團藏大人那麼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不會在責怪你。”
我只看見信搖了搖頭,“陽子,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數。”
“你別這麼說......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然後,我看見陽子從他的房間裡退出來,輕輕帶上了門。
看來,信的傷勢並無大礙,我一直懸著的心也才得以安心,待到陽子走後,我也準備離去,準備和君麻呂匯合。
誰知這時候,那扇門再次被推開,房間裡的光大量地散進了院中,我躲在草叢後背對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是你嗎?”他說,“你來了嗎?”
院子裡十分安靜,除了幾隻青蛙偶爾發出幾聲鳴叫,在沒有別的什麼聲音,我躲在樹叢裡,小心地屏著呼吸,感覺到身後的門被合上,光線也消失了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起身,雙肩卻被一雙手從身後握住。
“星玥,是你嗎?”
他發現了我,製造了已經進屋的假象後,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不得不說,信的能力比以前進步了許多。
他將我帶轉過身,身上的偽裝一下子被他拿掉,如瀑一樣的頭髮全部散落下來,垂在了胸前,我看見他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明的情緒,是責備嗎?
我有些無奈地朝他笑道:“信,你的偵查能力真強,還是被你發現了。”
他緊皺著眉,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
“跟我來。”他輕聲說。
好在他沒有責備我,而是帶我回到了他的房間,房間裡黑漆漆的,我本想著開燈,卻被他按住了手。
“還是別開燈比較好,還是小心謹慎一點。”他提醒我說。
原來他在為我擔心,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一絲暖意流過。他說的對,這麼晚了,如果外面的人看到他房間裡的身影,容易引起注意和懷疑,而我來這裡不是給他添麻煩的,我是來確認他的傷勢的。
些微的月光從窗戶的縫隙中灑了進來,就著這微微的月光,我的手試圖攀上他的胸口。
“你的傷口現在怎麼樣?讓我看看?”
誰料他抓住了我的手,“你怎麼敢一個人來木葉?”他說。
“有什麼不敢的?我哪裡都敢去,大不了不就是和他們在打一架,現如今,我都死裡逃生好多次,早就不害怕死亡了。”
他的手顫抖著,“可是我怕,你還不明白嗎?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希望你發生什麼意外。”
看著他這樣緊張的樣子,我怎麼會不明白他對我的心意,我反手握住他,安慰著他:“別擔心,暫時還沒有人發現我,而且我也十分小心。”
“星玥,”黑夜中,他呢喃著叫著我的名字,我以為他要和我說什麼事情,沒曾想,他一把將我帶進了他的懷裡。
緊緊地,我只能聽見他的心跳,這一刻,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與我抽離,我的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味道。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鬆開了手,低頭看我,我藉著他的力道站穩了身體,微微笑著回應著他的目光。
那一刻,他的眼睛彷彿會說話的星星一樣閃耀著光,他的手沿著我的手臂又來到了我的臉上,他彷彿很喜歡這樣撫摸我的臉,上一次也是這樣,而且上一次這樣之後,他突然就吻了我。
有了這樣預兆之後,我有些許的緊張,連忙喚回理智,“那天你太亂來了,我差點被你嚇死,以後還是不要那樣做了。”
他的手垂了下去,低低應了聲:“嗯。”
“在走之前,我可以看看你的傷口嗎?”我問。
“沒什麼,已經快好了,而且疤很醜。”
“沒關係。”
說話間,我試圖掀開他的衣服,但卻遭到了他的阻攔,我抬眸看向了他,問:“不行嗎?不能給我看嗎?”
他別過了頭去,臉頰在月光下泛著微紅,“並不是這樣,只是沒什麼好看的,已經好了。”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他在瞞著我什麼。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戀人的關係,身為戀人也不可以看你的身體嗎?”
他怔怔地看著我,彷彿聽到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說,“我對你的心情也是一樣的,你擔心我,我同樣也會擔心你,讓我看看好嗎?”
感覺到他手勁微微鬆開,我掀開了他的衣襟,但衣服下的模樣讓我驚心!
除了那胸口新鮮的刀疤外,他的胸膛、腹部還有肩膀,橫著的豎著的還有許多的傷疤,一條條的觸目驚心,有的甚至橫過了整個腹部。
“怎麼會這樣?”我顫抖著的手不敢撫摸,我不敢想象他到底經歷什麼?
他將衣服合攏,用一種稀疏平常的語氣說:“身為忍者,身體上留下傷疤很正常。”
那些傷口怎麼會很正常,那些傷口每一個都幾乎可以致命,怎麼能這麼輕鬆地無所謂地說出來。
“你哭了?”
我揉了揉眼睛,說:“沒有。”
他將我的頭抬起,被迫與他的目光相視,我看見他眼裡閃過的一道光芒,然後就是像水一樣的溫柔。
“沒關係,星玥,都已經過去了。”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