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我們踏進木葉的範圍,僅在靠近它的邊緣地區,我們就遇到了似乎正在返程的木葉忍者,而且還是我曾認識的人。
在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又退縮了,久久邁不出去步子。
“鳴人,”
我輕輕叫了聲,鳴人沒有回頭,但他身邊的宇智波佐助似乎聽見了,回頭望過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將我連忙隱藏到暗處,兜在我耳邊低聲道:“您確定要這麼大膽地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非要用性命證明已被拋棄的真相?”
“不,就算所有人都會誤會我,都會拋棄我,但是他們不會,我的為人他們最清楚,一定不會相信那些汙衊,就算你們說的那個什麼血緣關係是真的,但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他們也不會因此怪我。”
“您還真是天真啊。”他微微笑著,我知道那是嘲笑。
“鳴人!”我還是掙脫了束縛,向我最親密的家人朋友和同伴奔去。
“嵐、星、玥!”
盛滿恨意的金色眼眸,扭曲的充滿憎惡的表情,以及用盡全力的拳頭,一切彷彿那麼不真實,就像做夢一般。
咚一聲,我被鳴人的這一拳打的飛落,除了痛,其他一切都彷彿是不真實的。
“這就是你的本來面目嗎!這才是你的真實的樣貌,一直以來你都戴著偽裝潛伏在我們身邊嗎?將人耍的團團轉,你簡直是個渣滓!”
他衝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飽含痛苦與恨意的雙眸此刻蓄滿了淚水,“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那麼做啊!”
“我…”我開口想問我做了什麼,但一張嘴吐出來了滿口的鮮血。
咚一聲,拳頭又揍了下來,這次是在臉上。
我的頭偏向了一邊,我的思緒不可思議一般又像是個局外人一樣此刻格外地冷靜,冷冷地旁觀著這一切,彷彿我不是那個捱打的嵐星玥,而只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住手!”
我模糊的視野中看見藥師兜和君麻呂擋在了我的面前,君麻呂和鳴人打了起來,藥師兜將我半扶起靠在他的腿上,手心裡集聚起綠色的醫療查克拉緩緩流入我的胸口。
君麻呂和鳴人戰鬥很快就波及了周遭,藥師兜帶著我一躍避過了傾倒的一棵樹木。
我順了順氣息,問道:“我做了什麼?鳴人,讓你這樣厭惡我,甚至想要殺…我。”
鳴人緊捏著拳頭,泫然欲泣的樣子。
我又望向卡卡西老師,小櫻,還有宇智波佐助,為什麼都要這樣看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
“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星玥,她絕對做不出這麼沒有人性的事情!”鳴人傷心地說。
“嵐星玥,飛羽上忍可是你的老師啊,她這麼疼愛你,你怎麼下得了手。”春野櫻質問道。
我猛然覺得渾身一觸,猶如被電擊一樣。
無錯書吧“飛羽老師真的死了?”
許久不言的卡卡西老師站了出來,那隻血紅的血輪眼狠狠盯著我,彷彿要將我射穿一般。
“飛羽在死的時候都說要我們原諒你,不要為難你,不要為她報仇。”他哽咽著。
“不是我。”我斷斷續續著聲音,“不是我,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敢做卻不敢承認嗎?你早就和大蛇丸他們是一夥的。你就是大蛇丸的實驗品!一直以來潛伏在村子裡。”
“我不是,卡卡西老師。”我近乎祈求,“不是我。”
鳴人,相信我。
卡卡西老師,相信我。
我根本不知道我和大蛇丸的關係。
小櫻、佐助,我們相處這麼久,我不是那種人!
“如果你不是,當時,為什麼要故意放走我愛羅他們一行人!當時的情況,你完全有能力和機會活捉我愛羅,為什麼要放走他!”
“我…”
我確實放走了他,可那不是我背叛了村子。
“如果我說我是因為不忍心,你們信嗎?”
“這大概是最爛的藉口。”
對啊,現在我說什麼大家都不會相信,我已經是罪人了。
飛羽老師……如果是因為連累你受到迫害,那麼我也該是罪人。
我晃悠悠往前走,君麻呂攔住了我,“小姐,他們想殺了您,不要去!”
我將他的手推開,看向鳴人淡金色的眸,說:“殺了我吧。”
我將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既然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個錯誤,就讓我死吧,殺了我,為飛羽老師報仇。”
鳴人痛苦又矛盾的表情讓我看著是那麼於心不忍,我忍不住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心,他詫異地看向我。
“我死了能不能洗清我身上的原罪,”我笑著問。
鳴人低下了頭,渾身顫抖著,戰慄著。
“對不起,鳴人,我不想帶來痛苦,可是,好像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自帶罪孽,永遠都擺不脫。”
“抱歉……”
我伸手拿出他工具包裡的苦無,毫不猶豫地扎向自己的心臟。
“小姐!”
我被猛地拉回了一個懷抱,堅硬的骨頭形成了盔甲變成了保護我的盔甲。
“我的任務是保護您,您可不能自己自殺啊!”君麻呂為難地說。
“現場有你的血跡,而且我們大家都親眼看見你逃離現場,飛羽老師臨終前也承認是你乾的。”宇智波佐助冷靜地說。
佐助說的如果是真的,難道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我?
這些事情像謎團一樣困頓不開。
“不是我。”
除了這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星玥小姐,您是我見過最傻的人,大蛇丸大人是何等的高傲和強大,如果讓他見到您這個樣子,他一定會覺得丟臉的。”
“我和他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呢,您可是他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女兒啊!”
“呵呵,閉嘴!”我朝兜吼道。
鳴人的左手心集聚起一團藍色的查克拉團,那攻擊的還處於蓄能階段就讓人感受到濃烈的殺意。
“君麻呂!”兜叫了聲。
“我明白,兜大人。”
君麻呂的身體不斷伸出越來越多的白骨,就像開開滿白色桔梗的骨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