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玥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我說過我們很有緣,說不定會再見的。”
他極力笑的友善,但卻難掩偽善的本質。
“是你們乾的!讓我在木葉身敗名裂,待不下去!”
“不要這麼說嘛,我們只是稍微配合了一下,那個地方容不下玉姐姐,在三代火影死後,他們自然也容不下你。”
“放屁!你們趕緊跟我回木葉,跟我把事情向他們說清楚!”
兜好笑地看著我,微微側身給我讓出了路,似乎絲毫不擔心我會跑回去。
“您忘記了身臨死境的感受了嗎?如果您想在感受一遍,您大可以回去,反正大蛇丸大人也交待了,要以尊重您的意志為前提把您接回來。”
“鬼話連篇!”
這時候,另外音忍的二人也穿過了邊境線趕過來,“兜大人,小姐!”
我很意外,他們口口聲聲對我敬稱,簡直比恐怖故事還滲人,“你們到底賣的什麼關子?”
兜帶著虔誠的表情笑說:“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您的身份,而您還被矇在鼓裡呢!”
“您身上可是流的有大蛇丸大人的血啊!您是大蛇丸大人的女兒!”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將腰間工具包的手裡劍朝他丟了出去,悉數被閃過。
“有病,你們都有病,我要回去,回去!”
“回哪去?木葉嗎?恐怕您還沒踏進那扇大門就會被打死。”
我忽感雙腿發顫,哆嗦著:“那我也要走,我也要去別的地方。”
微弱的氣流從耳邊劃過,一瞬間,兜的身影已經瞬移到我面前,手起劈下,我的脖頸處感覺一陣疼痛,視野漸漸模糊,昏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
在夢裡面,人人都張著血盆大口要把我吞下,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甩不掉也找不到安全的藏身地點。
鳴人、飛羽老師、救救我…
宮長信,救救我…
我的肩膀上傳來一陣清涼的觸感。
“誰!”
我將那人的手抓住,是一個小女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小姐。”她弱弱地叫了句。
她手上端著的是草藥,她正在給我上藥。我鬆開了她,打量著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
一間普通的房屋,地板被擦的很亮,屋內還燻著淡淡的艾草香。
“哥哥,哥哥,她醒了。”女孩看到門口的人高興的跑過去。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相貌十分出眾,就是那雙眼睛,看人的目光帶著點點寒意,儘管他在微笑,可那笑容卻是虛偽的。
我見多了這樣的笑容,一旦有人帶著這樣的笑容靠近你的時候,那一定是不懷好心。
“這裡是哪裡?”
我的記憶似乎還有些混亂,那天夜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在鬼門關之外走了一趟後,我的思緒還未清晰。
“這裡是音忍村,您被兜大人送來診治。”
藥師兜。
“你們是一夥的!”
咚一聲,我重重跌下了床。我本打算挾持小女孩,卻渾身無力如同廢人一樣跌下了床。
“小心。”女孩以為我是不小心跌下來的,反而還緊張的將我扶起來。
“笹目,你不是說要去鎮上採買嗎?阿爺他們要準備出發了。”
“哦!對!”女孩放下了藥碗,“嵐哥哥,那我就出發了。”
“嗯,去吧。”
墨綠色的長髮如瀑絲般傾瀉在床上,覆在我的手上。我撩起髮絲,彷彿在看別人的發一樣,一點也沒有歸屬感。
這是我的頭髮,那夜之後,突然長出來的頭髮,輕輕一扯,還會覺得痛。
我變成什麼樣了?
抬眸,和一雙金眸對視,他的瞳仁裡印出了我的模樣,還好,除了頭髮我的樣貌並未發生太大改變。
“你們怎麼會救我?和藥師兜,還有大蛇丸又是什麼關係?”我試探性地問出口,心裡也不確定他們會直接回答我。
“因為命令,我們一族早已歸順了大蛇丸大人。”
嵐眸!開!
我望著他的金眸,再一次悠悠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他懵懂著表情,回覆道:“是真的。”
“那他們人呢?現在又在哪?”
“我們沒見到大蛇丸大人,他大概還在基地修行,兜大人將您送來後囑咐我們好好照顧您,您的生命比我們大家任何一個人都重要,他之後大概是去向大蛇丸大人覆命去了。”
“大蛇丸的基地在哪裡?”
“村子最東邊的三十里地左右的山裡,很隱蔽,不好找。”
“他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們從來不許進去很遠。”
“醒來吧。”
而剛剛甦醒的嵐則是一臉剛睡醒的樣子,問我:“我剛剛是走神了嗎?”
我垂下了眼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了,您的貼身事物。”
他將一個小袋子遞給我,裡面放著的是我的換下來的衣服和木葉的忍者護額。代表火之意志的護額,是木葉忍者的身份象徵,也是我曾經的歸屬象徵。
那不分青紅皂白欲將我除之而後快的地方,曾經愛過,現在也同樣恨!
“丟了吧!”我說。
“就連護額也要丟掉嗎?”
“丟了!”
“等等。”我又叫住了他!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我,我伸出了手,拿出了那塊護額。
“聽說,背棄村子的叛忍,都會在自己的護額上劃上一刀。”
“起初,我很不明白這樣的行為的意義,可是,我想我現在明白了。”
“可以借我一把刀嗎?”
他隨手將身後的苦無拿出來,“榮幸之至。”
我將那護額放在床上,無數的人和事從我眼前掠過。
鳴人!
飛羽老師!
信!
陽子!
卡卡西老師!
還有鹿丸、丁次、小櫻和井野他們!
不行!
我下不去手!
無錯書吧我就這樣握著那塊護額,如握至寶,眼淚嘩嘩地流,一邊的嵐不知所措。
“您怎麼了?是哪裡傷口還在痛嗎?”他問。
“我這麼努力,這麼辛苦,可是為什麼連一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這樣將我定罪,恨不得我立馬消失!”
“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我這樣薄情?”
我聲聲質問著,可是我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給不了我答案,我只是在單純地發洩情緒而已。
徒勞地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