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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殘酷

我將手裡劍悉數放回腰後工具包,渾身放鬆地站著,結束了攻擊和戰鬥的姿態,解釋道:“因為你心愛的人現在已經安全了。”說著,我朝佐助和小櫻的方向一望。

小櫻此刻被宇智波佐助抱著,看樣子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已。

鳴人看到他們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他的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傻呵呵的暈了過去。

“那個,謝謝。”我聽見頌樂小聲說。

“別誤會,我不是幫你們,我只是發現讓我愛羅活著似乎能讓他感受到更多的痛苦,還有我也希望有朝一日你會發現自己是錯的,然後哭著後悔的樣子。”

“嵐星玥!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愛羅對我恨的咬牙切齒。

“呦,還挺有精神啊,那就趕快讓你的同伴把你帶回老家養傷去,否則要是遇到木葉其他的忍者,就沒有我這樣好說話了。”

我將鳴人扛到了肩上,很沉。

這個時候,宇智波佐助向我說:“你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剛剛我說的話他沒有聽到,因為我們還隔了一點距離,而現在我扛著鳴人來到他身邊,對我愛羅還有頌樂選擇了無視,讓他感到疑惑。

我道:“你行你就上阿!”

也是在這時,我愛羅另外的兩個同伴也趕來了,他們看到我愛羅的樣子大大吃驚了一番,然後極其迅速地帶著他撤離了戰場。

看著佐助氣性的樣子,我內心的氣悶似乎又好受點了。

“小櫻你記得扛回來,鳴人我就先扛走了。”交待完,我就帶著鳴人離開了這裡。

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前來支援的木葉忍者小隊,我將鳴人交給了他們,看著他們為他處理傷口。

鳴人查克拉幾近枯竭狀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總而言之,一個字,慘!

“你身上也有傷,也一起去臨時救濟點接受治療吧。”其中一名忍者跟我說。

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反過來問:“現在村子裡情況怎麼樣?”

從他隱忍的低垂的眼眸裡我已經看到了答案,於是,我又站了起來, 說:“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要去村子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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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就幫忙去轉移受傷的村民吧,現在很缺人。”

“是,我知道了。”

站在往日裡熟悉的街道,敵人似乎還沒有進攻到中心地帶,但在村子邊緣,依舊可見戰火的激烈。

巨蛇趴在民房上吐露著蛇信子,向圍攻它的木葉前輩們發起攻擊。村子裡大多數建築物的破壞都是它們造成的。

另一邊,一個巨大的立方體籠罩在金頂瓦屋上,非常可疑,裡面的情況也不得而知。

“救命!”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很微弱。她被壓在一個婦人的身子底下,上面是被撞毀的房屋殘骸。

“姐姐,救救我媽媽。”

我將那些碎石塊搬走,婦人的胸都被壓癟壓變形了,很明顯是受重物擠壓造成的死亡。

小女孩因為躲在婦人的身下而保住了一命,我將女孩從那縫隙中拉了出來,她不停向我指婦人:“姐姐,還有媽媽,還有我的媽媽。”

我將她抱了起來,用手蒙上了她的眼,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媽媽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她叫我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不,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小女孩哭了,淚水粘溼了我的手心。

“對不起。”我有些哽咽。

儘管我知道這和我沒有關係,可是我的心裡依舊升起了一種苦澀,彷彿只有透過道歉才能當自己好受一點。

陸陸續續地我大概救助了十個平民,等到再也看不到一個平民的時候,我聽見一聲高呼:“現在到了該反擊的時候了!”

許許多多的前輩開始向著戰場移動,遇敵殺敵,遇蛇斬蛇。

我跟在大部隊的後面,學著他們處理敵人的方式,很簡單,一個字,殺!

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卻是讓我覺得最痛苦的一次。

當敵人倒下的時候我就會想為什麼,為什麼毫不認識的我們最後會廝殺,你死我活。

為什麼要發動戰爭?

我望著那高高的立方體,裡面籠罩著一層黑色的霧氣,看得並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彷彿看到了三代火影爺爺的身影。

我向那邊靠近的時候,一個暗部的前輩攔住了我,“不能過去。”

“那邊很危險。”

“前輩,可以請問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戴著狐狸面具的前輩比較熱心地回答了我,“三代大人正在和大蛇丸在裡面戰鬥,那裡被結界封印著,還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大蛇丸,又聽到了他的名字。

在我殺了不知道第幾個敵國忍者後,那碩大的立方體結界終於消失了,那個披散著長髮面無血色的傢伙就是大蛇丸嗎?

他被他的部下扛著倉皇逃離了這裡。

正當我們要派出追殺部隊時,一聲恍若世界末日到來的驚呼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

“三代火影大人!”

能讓平時連語氣都很難有起伏的暗部發出這樣幾近哭泣的聲音,結果很令人不安。

我站在外圍,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圍攏過去,很快越來越多哭泣聲傳來。

一瞬間,天空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雨滴沖走了人們臉上淚痕。

我仰著頭,任由雨水擊打臉部,我還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一瞬間就有那麼多人失去了生命,一瞬間世界就由彩色變成了灰暗。

這究竟是為什麼?

也許我的人生閱歷還不足以明白這些高深的道理,我以前所看過的話本故事裡也從未解答過類似於這樣的問題。

那些故事只會教人純情的戀愛腦,自從我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不是自己後,我就將它們都丟棄了。

“星玥,沒事了,沒事了!”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擁住,我抬頭看,飛羽老師此刻一身勁裝,護額上還沾著血跡,像是剛剛從一場廝殺中趕來。

“老師,死了好多人。”我靠著她的胸膛說。

她似乎也哽咽了一下,然後將我緊緊地更用力地擁住。

“沒事了,敵人已經被我們打退了,星玥。”

“可是,死了好多人,老師!”

飛羽老師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我用手抓著她的衣角,又重複到:“死了好多人,三代爺爺也死了,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想殺他們,可是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我放掉了一個敵忍,他轉頭卻殺了水果店的老闆,老師,為什麼?為什麼?”

我的喉嚨有些嘶啞的痛,我只記得有一雙手一直在不停撫摸我的發頂直至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