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翹首以盼中,中忍考試終於提上了日程。
第一場考試場外,許多參賽的隊伍都是三人一組到齊,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考試人員來來往往的,我往後站了站,準備退到牆邊去,以免擋著大家的道。
但我後退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人,我和他撞到了。
“抱歉。”我一邊回頭一邊道歉。
沒曾想,回頭看到的是一張極其陰暗表情的臉。
他一聲不吭,但也不讓,就這樣用他那雙淡綠色的眼眸極其不耐煩地瞪著我,眉頭緊鎖,彷彿要將我大卸八塊一樣。
“躲開!”他不耐道。
我身子往旁邊側了側。
他揹著一個奇怪的大葫蘆,年齡看上去和我們差不多大,但卻似乎脾氣很暴躁。
他面無表情從我前面走過,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忍者護額被他像掛垃圾一樣掛在腰側,就像不想讓別人看見一樣,不仔細看根本就無法注意。
那是砂之忍者的標記。
他的同伴也隨之跟了過來,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一個揹著一把大鐵扇,一個揹著一個大大的木盒子,難道砂忍村都流行背一個道具在背上?
“星玥,”
是陽子的聲音,她身邊站著的是信,他們兩個一起來的。
我看到他們兩個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陽子看上去比以前自信多了,整個人似乎都在散發著光芒,而宮長信身上比以往多了一樣東西,他的身後多了一個超大卷軸。
看見他也背上東西了,我笑著和他開玩笑:“這就是你的新絕招嗎?”
他無奈地笑著:“沒辦法,爺爺安排的。”
我託著手點了點頭,但還是決定提醒他:“”可是,今天似乎是筆試。”
我指了指被監考老師嚴格監管的教室,裡面的講臺上擺放著未拆封的試卷。
宮長信面露囧色,難得的,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陽子也捂著嘴偷笑起來,“信,你爺爺看來沒告訴你今天考試的內容。”
“沒想到他也會犯這樣的疏忽。”陽子又打趣道。
提到爺爺, 宮長信似乎並不怎麼樂意,他說:“也許他老糊塗了。”
在我們的談話間,監考老師把大家都叫進了考場,宣佈了考試的開始。
嘭一聲,教室的玻璃被震的粉碎,而從破碎玻璃的窗戶中如旋風一樣入場的是一個滿臉刀疤的前輩。
他戴著木葉的忍者護額,穿著黑色皮質風衣,光著的頭上、臉上全是深深的刀疤,十分駭人。
“伊比喜,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就是你們第一場考試的主考官。”他的自我介紹簡單粗暴。
“考試規則很簡單,一百分的筆試試卷,以小組三人的成績計算綜合得分,強調一點,如果有人用任何不入流的舞弊被我們的監考官發現三次以上,那麼他所在的隊伍立即淘汰,聽明白了嗎?”
沒有問題。
信和陽子都是腦袋好使的學生,理論題而已,沒什麼問題。
我這樣想著,可是一開啟試卷,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瞬間讓我無語。
這都是些什麼鬼!
我的理論成績在忍者小學畢業考時可是滿分,可這張試卷就連我看著都覺得吃力,這真的是一張正常的試卷嗎?
我放下了筆,抱著手,開始思考。
這時,我的耳邊傳來刷刷刷書寫的聲音,不可思議,竟然還有下筆如神的選%手存在。
他們埋著頭奮筆疾書,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我感受到一道視線緊緊盯著我,讓人想要忽視都很難。
那是來自坐在教室邊緣的監考官的視線。
是擔心我作弊嗎?
可是,他忽然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下了什麼,然後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不對,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旁邊的那個正在偏著頭偷瞄前面人試卷的考生。
“18號淘汰!”
“69號淘汰!”
……
就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兩支隊伍被淘汰,然後那個監考官似乎又在本子上記下了一筆,而我身邊的那個考生卻毫無知覺。
終於,在他準備伸手去拿前排隊友丟給他的小紙條的時候,監考官站了起來,抓住了他的手憤怒地說:“用這麼不堪入目的作弊手段,你是在侮辱我們考官的眼睛嗎?”
“98號,淘汰!”
“98號的隊友呢?你們也趕緊滾蛋吧!”
那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個考官話裡的意思,明明還藏著深意。
我再次看向在小本子上記錄的各監考官一眼,思緒忽然覺得豁然開朗。
難怪是難得變態的考卷,發現作弊不是立即淘汰而是要三次以上才淘汰。
那些坐在座位上答起考卷來得心應手的恐怕也是偽裝的槍手吧。
這根本不是一場單純的筆試,而是以筆試為名義的情報獲取能力到底測試。
只要找對潛伏的偽裝者,透過手段獲取他的答案,那麼就相當於透過了這次的考試。
嘖嘖嘖,一個人的嘆氣聲響徹整個教室。
是鳴人,他此刻正抱頭痛哭。
是啊,這樣的試卷的確為難他了,可他似乎也還沒發現這個考試的真正意義。
我又看了看信和陽子,他們似乎已經開始了,果然他們已經看出了這場考試的本質。
無錯書吧那麼我也應該開始了。
目標,就是……就在我尋找目標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隻眼睛。
那是一隻沙子做成的眼睛,那股查克拉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順著查克拉的感應看去,正在使用砂眼作弊的正是那個揹著葫蘆的小鬼。
他的沙眼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人的試卷看,看來他已經找到了目標。
看來我也不必苦苦尋找了,就借他的眼睛一用吧。
“嵐眸!開!”
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血腥和虛無,痛苦,無盡的痛苦。
“幻界術!”
我將他的世界與自己隔離,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嵐眸卻無法承受其帶來的恐懼和痛苦。
作為施術者,我受到的影響遠不及本體的十分之一,可這十分之一都足令我崩潰。
這個少年的過去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才會使得他的內心如此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