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信和赤陽子早已經在小樹林的出口處等著我們,發現鳴人他們三個人的時候,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宮長信走上前來,十分有禮貌地打著招呼:“佐助同學,小櫻同學,鳴人。”
“嗯,我知道你,聽說你連續兩次畢業考試都不及格,今年才好不容易畢業,還有這個小姐姐,也和你是一樣的吧。”鳴人手託著下巴,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樣子。
被點到名的赤陽子往宮長信身後躲了躲,紅著臉吞吞吐吐地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宮長信卻一點也不惱,而是眼含著笑迎合道:“嗯,慚愧慚愧。”
如果不是見過他殺人時的樣子,我也許也會和鳴人這樣認為他。
“別說了,走吧,我餓了。”我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哼,”鳴人瞥了我一眼,“星玥,你就這麼不想搭理我嗎?像你這樣的天才肯定是不會理解我們這些普通人之間的惺惺相惜的,你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
我忽然就像被什麼釘在地上了一樣,腳步沉重地邁開不了半步。
“鳴人!你在胡說什麼!沒禮貌的人是你吧!”小櫻又敲了敲他的腦袋。
我怔怔地看著鳴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對我抱有這麼大的誤解。
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我的心情就像被扭緊的麻花一樣又亂又糟。
我們坐在了一個大桌子上,鳴人坐在了離我最遠的位置,飛羽老師則坐在了中間,我的對面坐著的就是赤陽子和宮長信。
一塊烤的鮮嫩的肉被夾到了我的碟子,我抬起眼,發現是宮長信。
他還在烤著其他的肉類,問我:“你怎麼不吃?”
我看著那色香味俱佳的烤肉卻毫無食慾,於是便應付說:“我喜歡烤焦一點的肉。”
“可是等肉烤焦了,那早都被人夾走了。”宮長信說
“嗯,沒關係我可以重新等。”
飛羽老師和大家說起他們的上忍卡卡西老師兒時的趣事。
原來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一個是學校的天才,一個是倒數第一的吊車尾。
說到這,鳴人就很感興趣了,饒有興趣地聽著和看著。
飛羽老師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付出的努力令人無法想象。
還說卡卡西老師之所以戴著面罩是因為他曾經在暗部工作過,還有可能隨時被召回暗部,所以不能露出面貌,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暗部是什麼?”鳴人問道。
“也是村子一支正規的忍者部隊,只不過他們從不公開露面,而是在私底下進行行動,暗部的成員都是忍者裡面精英中的精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飛羽老師,你這麼瞭解卡卡西老師,那麼你也一定見過卡卡西老師的樣貌吧,他到底是長什麼樣子。”
“他阿,”飛羽老師似乎陷入了回憶,然後臉微紅著說:“他曾是校園女生投票中,被選為長的最帥的男生,當時許多女孩都暗戀他呢。”
“啊?卡卡西老師嗎?”大家都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可惜…”
“可惜什麼?”
鳴人等不及想要再問,可是飛羽老師卻打住了,她的目光看向了門口。
“蒼飛羽,我都被你出賣完了。”卡卡西老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有些不悅。
“哈哈,和小輩們增進一下了解嘛。”飛羽老師俏皮地向卡卡西老師眨了眨眼,“不過,話說你怎麼來了?有事?”
“嗯,緊急號召。”
飛羽老師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看來這頓飯我也吃不完了,不過,我已經和老闆說好了記我的賬上,你們盡情享用,大家吃好哦。”
剛剛回村的飛羽老師又被村子召了去。
本以為這次老師回來,我們還可以忙起來了,看來又要被放空一陣子了。
飛羽老師離開後,我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原先是礙於老師的面子才留下來,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無錯書吧我站起身的時候,沒想到有一個人和我一樣站了起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著我們倆。
“佐助,你要幹什麼去?”小櫻問道。
“吃飽了,出去消消食。”
“星玥呢?不會也是要去消消食吧?”小櫻問。
我看了看小櫻緊張的神情,她的小心思一眼便明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便說:“不,水喝多了,我去洗手間。”
我從店裡的後門走了出去,原來不經意間,已是深夜。
路過一樂拉麵館,綵衣姐和大叔正準備打烊,見到我十分熱情地詢問我的近況,簡單寒暄過後,我就一個人來到了公園的湖邊,煩悶地將路邊的小石子一顆顆丟進湖水裡,擊起水面盪漾起一陣陣水花。
水波紋由近向遠盪漾開去,彷彿也帶著我的煩悶也一同離去。
因為揹負著出賣村子機密的叛忍之女的名譽,縱然三代火影看在我年幼的份上,收留了我在村子裡,可大家始終都對我保持著距離。
沒有人真心願意接納我,和我成為朋友。
鳴人是那些日子裡唯一一個對我不同的,同時我認為他的處境和我也是一樣的,以為我們是同類人。
所以,我才會和他走近,和他成為朋友。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們之間的友情就淡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那麼薄弱,說淡就淡了。
曾經的朋友,也可以變得疏離和冷漠。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我始終只有我自己,沒有任何人是能夠永遠陪伴在身邊的。
父母不能,朋友也不能。
只有自己。
這樣想,我彷彿就能接受身邊的一切變化,彷彿就能讓自己保持著淡然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