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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夢想

學校的課程在接近末尾的時候,老師在最後一堂課忽然很抒情地和大家談起了心。

詢問起了每個人的夢想。

大家的夢想千奇百怪!

當然說的最多的是“想成為火影。”

火影是我們村子裡最厲害的人物,是我們的領袖,也是所有人崇拜和仰望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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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扶了扶頭上的防風眼鏡,一臉自信滿滿地說:“我的夢想就是成為火影。”

“哈哈哈......”大家都在嘲笑他的夢想。

就連伊魯卡老師也這樣說,“鳴人,你不要忘了你是個吊車尾的,而火影是村子裡最厲害的人!”

“哈哈哈,吊車尾的!”

鳴人的眼睛散發著堅定的光芒,“吊車尾的又怎樣?吊車尾的透過自己的努力也可以超越所有人,成為村子最厲害的火影。”

沒有人將他的這個話放在心裡,他的表白只換來了嘲笑。

“還有沒有人想要說一說自己的夢想。”伊魯卡老師又問。

“星玥,你來說一說。”

我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有些意外。

“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高高的火影巖上雕刻著歷代火影的頭像,威武壯觀,他們就像木葉村的守護神一樣, 看顧著村子的和平與安全。

“我的夢想是,”我緩緩道,“有一個家。”

“哈哈哈.....”

我的回答也引起了全班的鬨堂大笑。

“太沒追求了吧。”

“沒想到星玥同學努力拼搏的外表下,竟然是這樣一顆佛系的心呢。”

伊魯卡語重心長道:“同學們,家庭也很重要,但是既然選擇了成為了一名忍者,那麼家庭方面勢必會有一些犧牲,所以說,成為忍者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為之要犧牲的有很多。”

伊魯卡老師一番抒情之後,終於進入了主題,“這堂課是我給各位同學上的最後一堂課,一個星期後,大家就要迎來畢業考,希望各位都能實現自己的夢想,達成所願。”

“伊魯卡!還在給孩子們上課啊!”

臨近下課的時候,三代火影爺爺意外地出現在了課堂上,他杵著柺杖,步履蹣跚。他的目光從我們身上一一掠過,已是快八十歲的高齡,微躬著腰,頭髮也都白完了。

他看向火影巖上歷代火影的雕像,眸光深遠,向我們講起了他小時候的故事,以及木葉村的歷史。

“木葉村之所以被命名為木葉,是因為只要有樹葉的地方,火就會生生不息,火的意志就會被不斷繼承和發揚。”

“火的意志”成為了我們在忍者學校接受的最後教育。

回到教室,大家從火的意志教育中回過神來,開始討論起一個星期後的畢業考了。

好不熱鬧。

我望著窗外綠油油的操場,還記得第一天來到忍者學校時,抓著鳴人的手和他一起逃課的場景。

還記得在課堂上偷看畫本被老師抓包沒收罰站的場景。

還有同學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

畢業的氛圍越發濃重,同時緊張感開始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越發濃重。

考試當天,最後一輪是忍術題。

我看到分身術三個字出現在考卷上時,開始為鳴人捏了一把汗。

鳴人的進步很大,其他測試基本都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唯獨除了分身術。

他對查克拉的控制能力很弱,幾乎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

他不理解為什麼我控制查克拉那麼容易,我也不理解他為什麼控制查克拉那麼難。不是沒有幫他訓練過,而是確實能力有限。

輪到他時,我期待能有奇蹟發生,果不其然,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奇蹟發生,他分出了一個沒什麼用的分身,看到伊魯卡老師和水木老師一臉失望地表情,結果怎樣,我已經猜到了三分。

當“不合格”三個字被宣佈時,鳴人噙著眼淚衝出了考場。

那天晚上他沒有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比較擔心。

一直到深夜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回來。

我有點擔心這個傢伙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做出什麼傻事。

但後來他戴著象徵忍者身份的護額一臉驕傲地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第一次發出了傻瓜一樣的笑聲,揉了揉溼潤的眼眶。

“你做到了。”我說。

“嘿嘿,從現在開始,我也是一名木葉的忍者了。”

可是,鳴人並沒有顯的有特別的高興,而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幾乎是崩潰地對我說:“星玥,他們說的是真的,我確實是個怪物。”

他揉著自己胸口前衣領,彷彿要將那裡揉碎,“我的體內住了一隻怪物,十年前,在村子裡作惡、害的許多人失去生命的九尾妖狐就被封印在我的體內。”

“星玥,”他的語調帶著哭腔,“我終於知道大家為什麼都躲著我,為什麼都用那種眼神看我,為什麼沒人願意和我玩,因為我確實是個怪物啊!”

“我不相信。”我說。

“是真的,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消失的那天晚上去幹什麼了嗎?”鳴人說,滿眼都是自暴自棄,“水木老師騙我去偷禁術卷軸,我偷來了,他卻告訴我我是被村子遺棄的怪物,所有人都想要我去死。”

“伊魯卡老師後來來了,他也沒有否認,我的體內確實封印著九尾妖狐,而且伊魯卡老師的爸爸媽媽就是被九尾妖狐殺死的。”

“伊魯卡老師也恨我。”鳴人的眼睛通紅著,聲音哽咽著,那樣子彷彿全世界都塌陷了一般。

“別的我不知道,但伊魯卡老師絕不是恨你。”我冷靜地說。

鳴人抬起哭得一塌糊塗的臉,問我:“星玥,你現在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你也會恨我嗎?”

我很生氣,大聲問他:“我為什麼要恨你?你請我吃了那麼多次拉麵,有人詆譭我時你會為我出頭,我有什麼理由要恨你?而且我認為伊魯卡老師也不恨你,你每次做的那些惡作劇,都是伊魯卡老師為你擦的屁股,他為什麼要幫助一個自己恨的學生,就這樣讓你因為違反校規校紀被學校開除,徹底離開他的視線不是更好嗎?”

鳴人一臉傻乎乎的樣子,問:“真的嗎?”

我摸了摸他的頭,“那天晚上伊魯卡老師也來救你了吧,你怎麼能這樣誤會他的心意呢?”

“星玥......”

“本來嘛,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做到讓每一個人都喜歡,那太難了,可是有一兩個喜歡自己、認可自己、接納自己的人存在,那麼也夠了。”

“伊魯卡老師認可我。”

我捂著嘴淺笑著,“現在反應還挺快,沒那麼笨了。”

“星玥呢?你也認可我、接納我嗎?”他眨著淡藍色的眼眸,看上去已經沒那麼傷心了。

我反問他,“你覺得呢?”

他思考了會兒,才遲疑地回道:“我覺得你應該是認可我、接納我的。”

我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還是真讓人生氣,我們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這麼對我沒自信嗎?”

鳴人紅著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不好意思。

“走吧,不要胡思亂想,你的夢想不是成為火影嗎?等你當上了火影,認可你的人會越來越多,但是成為火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會很辛苦的。”

他扶了扶自己額頭上嶄新的忍者護額,朝我自信滿滿道:“嗯,星玥,我不怕辛苦,這是我的夢想,我會讓所有的人都認可我,我一定會成為火影。”

那天,在我面前宣告著自己夢想鳴人渾身都像散發著光一樣,是那麼耀眼。和他相比,我沒有那麼偉大的夢想,我的夢想很簡單,就是想要一個家,簡單而溫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