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江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禿哥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色拉了下來:“麥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哎喲,還能是什麼意思,麥馨悅這是覺得自己找到靠山了,要來我這討個說法。”李紅誇張的扯著嗓子衝著禿哥說著,邊說還邊往趙輝煌這裡努了努嘴。
“我去他媽的,就憑這小子?”禿哥聞言也看向了趙輝煌,眼中充滿了不屑,絲毫沒有把對面的人放在眼裡,那雙眼睛冷冷地掃視著對方。
“當初阿南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小子走投無路,想送我這裡,我說我他媽的也不是收垃圾了,什麼狗屁東西都想往我這裡塞,後來想著算了,都是一起混出來的兄弟,給阿南一個面子,讓這小子去大廳找個位置擦鞋吧,沒想到一個臭擦鞋的現在還抖起來了,也敢學人當大哥四處給人平事兒,我呸,不知道天高地厚,操他媽的什麼東西!”禿哥往地上啐了一口,環顧左右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著,他後面的的人瞬間鬨笑起來。
被當眾揭老底,趙輝煌的臉色黑的就像塊兒焦炭一般,要是在眉心畫個月亮,就立馬能去演包公了,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擦鞋匠的這個經歷,這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一般,每次想起都會讓他的自尊心生疼,但他還是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剋制的說:“禿哥,當初是你收留了我,這份情我會一直記著,但是流年起伏誰都有落難的時候,聽說你當年還跟著虎哥在大街上賣過黃碟,我擦個鞋算什麼?”
都是在道兒上混的,誰不扒誰的底?先穿襪子在穿鞋,先當孫子再當爺,哪個不是這樣子過來的?果然,禿哥聽了趙輝煌的話大怒,抬手指著趙輝煌:“我去你媽的,你她媽也配和虎哥比,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看來你是真想跟我碰一碰了。”
誰知道禿哥這一生氣,趙輝煌反而慫了一般,臉上又堆起了往日的笑容,笑吟吟的向禿哥慢慢走過去,邊走邊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酒杯倒著:“禿哥別發火嘛,都是輝煌的錯,輝煌怎麼敢跟您碰呢,您是大哥......”
話還沒說完,走到禿哥身前作勢要向他敬酒的趙輝煌就突然提高了音調:“你他媽的今天是大哥,但你不可能一輩子都是大哥,給我這兒裝尼瑪呢?”
說完拿起手裡的酒瓶就向禿哥那顆油光鋥亮的光頭砸了過去,響起一聲“嘭”的悶響,一道鮮紅的血跡迅速地從禿子的光頭上流了下來,禿子的腦袋懵了,他沒想到趙輝煌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真的對他出手,自從跟著虎哥混起來以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和人動過手了,剛才趙輝煌那副認慫的樣子也讓他完全放鬆了警惕,導致打他了一個措手不及。
周圍的小弟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趙輝煌卻不管那麼多,抓著手裡的威士忌瓶子一下又一下像雨點般朝著禿哥砸去,禿哥捂著腦袋,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很快就倒了下去。
“我去你媽的,敢動禿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兄弟們,幹他!”禿哥的小弟們終於反應過來後,衝著趙輝煌一擁而上,兩幫人馬混戰在了一起,亂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