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去給老闆打了電話。
秦淮景帶江盞回了家,她的情緒也基本平息下來。
把人放在沙發上,秦淮景去冰箱裡拿了一包冰塊,拿了一塊毛巾包著,抬腳朝著江盞走過去。
“燈燈,敷一下眼睛。”
單手抱起江盞,讓人坐在腿上,秦淮景把手裡的冰塊敷在了她眼睛上。
“還害怕嗎嗯?”
江盞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哭過以後的餘韻:“有點。”
“參加什麼破活動,給我老婆嚇成這樣,以後不去了。”
秦淮景徹底暴躁了,聽著江盞尚且帶著哭腔的聲音,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江盞吸了吸鼻子,伸手拉了一下秦淮景的胳膊:“冰。”
秦淮景連忙換了一個眼睛:“敷一下,一會兒沒那麼疼。”
“有沒有哪兒受傷了?”
剛才去了以後,只想著先把人給哄好了,忘了問有沒有受傷,這會兒才想起來。
“腳崴了一下,劃傷了。”
“我看看。”
秦淮景把人放在沙發上,把冰塊放在了江盞的手裡,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腳腕看了看。
側邊腳踝有一個傷口,已經緊急處理過了,貼了一個創可貼。
秦淮景抬頭看向江盞:“傷的厲害嗎?”
江盞搖了搖頭:“小傷口,就是有點疼。”
“不是說崴到了嗎?看了嗎?有沒有傷到筋骨?”
“沒有。”
“不行,我不放心,等會兒我讓家庭醫生來一趟,或者咱們去醫院,做一個全身體檢,我得確保你沒有問題。”
知道秦淮景擔心,江盞也沒有反對,順從的點了點頭。
秦淮景垂眸看了一眼腳踝處的創可貼,皺了皺眉:“乖乖,要不然把創可貼揭了吧,夏天悶著不好。”
江盞應了一聲,彎腰就要去揭,被秦淮景攔住了:“我來。”
秦淮景小心翼翼的把創可貼揭下來,扯得傷口有些疼,江盞忍不住皺眉,不小心哼了一聲。
秦淮景抬頭看她:“疼了?”
江盞咬了咬唇,誠實的點頭。
秦淮景的動作更加小心了,把創可貼揭下來以後,就看到了裡面的傷口。
口子不小,直徑五厘米,傷口處有點發白,不知道是不是被悶的。
“這麼大一個口子!”
秦淮景看的眼眶發紅,聲音揚高。
“還好,沒有很大,主要是不深,不會留疤的。”
秦淮景悶著聲音不吭,抬腳去拿醫藥箱,心裡的火一陣一陣的往上竄,恨不得現在就把上臺發瘋的那個孫子給摁死。
江盞看他黑著臉,看起來一點即炸,但是動作小心溫柔,生怕弄疼了她。
把手裡的冰塊換了一個手,敷在眼睛上,江盞開口喊了一聲:“九哥。”
秦淮景應了一聲,抬頭看她:“怎麼了?弄疼你了?”
江盞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也別太擔心了。”
“我好好的一個老婆,去之前好好的,回來不僅受了傷,還受了驚嚇,我怎麼會不擔心?”
秦淮景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了,想到剛去化妝間的時候,江盞嚇成那個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給江盞處理好了以後,秦淮景起身,把江盞抱在懷裡,接過她手中的冰塊,端詳了一下她的眼睛。
“眼睛疼嗎?”
“不疼。”
“再敷一會兒。”
秦淮景重新把冰塊放在江盞的眼睛上,平時一點耐心都沒有的人,在對待江盞的時候格外上心,不僅有耐心,還細心。
這要是換個人,秦九爺連新聞都懶得看一眼,瞧見了就立馬下滑的那種。
不得不說,愛情真是一物降一物。
“等會兒敷好了眼睛,去睡會兒。”
“我想讓九哥陪著我。”
說話的時候,江盞的手指緊緊的巴著秦淮景的手,能感覺到她還是害怕的。
秦淮景越發的心疼,眼裡不經意間洩露了幾分殺意,被他掩蓋,低頭親了親江盞的額頭,應下了一聲:“好。”
秦淮景陪著江盞休息,直到她睡熟了,才敢稍微動動身子,緊接著便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秦淮景不由得蹙眉,低頭看了一眼江盞,小心的下床,把旁邊的巨型娃娃塞在了她的懷裡,才下樓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張陌生的男人面孔,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看見秦淮景的那一刻起,臉上諂媚討好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九爺,我是鄭松,是承包今日宣傳活動的公司老闆,我來給您和夫人賠罪了,都是我安排不周,讓夫人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我已經對在場的相關人員都作出了處罰。”
秦淮景輕呵了一聲,站在門口,身子斜倚在門框上,沒有任何讓他進門的意思。
“既然是對所有相關負責人進行了處罰,你作為背後的老闆,應該罰的更重。”
“九爺……我……我實在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都是我的錯,這樣,您說,您說怎麼罰,我絕沒有一句怨言。”
面前的男人把頭垂得更低,冷汗頻出,只能咬牙承諾。
秦淮景打量了他幾眼,開口問道:“監控帶來了嗎?”
“帶來了帶來了。”
鄭松把手裡的禮品放在地上,從西裝的內兜裡拿出來一個隨身碟,恭敬地遞給了秦淮景。
秦淮景轉身進門,也沒說讓不讓鄭松進,他站在門口不知所措,雙手拘謹的放在腹部,眼睛四處打量這豪宅別墅,想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
秦淮景把隨身碟插進了電腦,把事情的經過看了一遍,越看,神色越冷,眼中的殺意便越發的濃重,黑眸深不見底,猶如潑了一硯墨。
“你,進來。”
秦淮景的聲音明顯的帶著怒意,鄭松不敢耽擱,連忙走進來,還不忘記把鞋脫在了門外。
“九爺,您吩咐。”
“這些進場的人員查證過身份嗎?”
聞言,鄭松有些噎住了,開口解釋道:“九爺,這進場的人員太多了,我們沒辦法一一查證,如果有不安好心的人有心為之,我們也查不出來啊。”
秦淮景抿唇,掀了掀眼皮子,看了鄭松一眼,這眼神裡像是能飛出刀子來,看的他連忙垂下頭。
“活動的流程都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