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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同往天啟城

劍七在看見敏衛一刀將黑暗中的小乞丐了結之後,手中的畫卷便燙得劍七都拿不穩,接著畫卷化為墨色的黑霧,黑霧散去,胡雙月和胡木子的身形出現在了劍七的面前。劍七懸著的心有了著落,不過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二人口中呼喚道:“大小峰主!大小峰主!”

胡木子看見劍七立馬展笑顏開的想撲上去叫劍七叔叔,只是一挪動步子便感覺全身無力,一下撲倒在了劍七的懷裡,口裡想喊出的劍七叔叔也變成了劇烈的咳嗽。

劍七見狀急忙給胡木子把脈,片刻之後卻是查不出一點的情況。開口詢問胡木子,胡木子每次想回答,結果都是劇烈的咳嗽。劍七見從胡木子身上找不出所以然,又看向胡雙月,卻見胡雙月雙額緋紅,雙眼痛苦的緊緊閉著,滿臉是汗!劍七先上前檢視胡雙月的傷勢,可是又放不開手中的胡木子。

剛交代完斬鐵幫主事情的敏衛轉頭看到劍七這邊的情形,走向前去接過劍七手裡的胡木子,在胡木子身上一陣檢視後突然伸手,用極快的手法在胡木子的後頸處掠過。攤開雙手,一隻一節小拇指大小,頭頂上像有隻被提著的小燈籠,長著巨大吸盤嘴,極其難看的小魚出現在了敏衛的手中。

劍七看見敏衛手中的小魚,有些驚訝又有些憤恨的說道:“這麼小的鮟鱇魚?”

敏衛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瓶子將手中的小魚裝進了瓶中有回道:“是血木嶺的吸憂鮟鱇,看來嘯月國的人並不是第一個忍不住想得到第四盞燈出手的人,血木嶺的人在此之前就已經出手了!”

斬鐵幫主憤恨的說:“嘯月帝國的人如此急不可耐的想得到第四盞燈的訊息。看來情報裡說嘯月帝國境內的狀況越來越差,沒有立馬和我們開戰只是因為意見還沒統一是真的。如果讓他們得到第四盞燈,恐怕就可以以舉國之力,甚至糾結無數的暗處勢力一同攻伐我們新城!真到那時,恐怕天啟帝國和其他的勢力想要支援我們,支援的力度也會被大大的削弱!只是這血木嶺為何也對這第四盞燈也感興趣,就是他們得到了第四盞燈,也不可能扛起討伐混沌之子的大旗,估計也只會引起無數人的攻擊。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胡木子剛剛異能說話就對著劍七說道:“是一個小乞丐將我騙進客棧的,進去了就發現出不來了,而且一說話就咳嗽!”說完這些看見滿臉是汗的胡雙月,又問劍七道:“劍七叔叔!我娘怎麼了?”

劍七認真的回答道:“是生活在血木嶺深處的吸憂鮟鱇!這麼小的只能是雄性的吸憂鮟鱇!他能吸附在任何雌性生物的體表,生物一但被其吸附,就會變得不懼生死,勇猛無比!人類一旦被其吸食,一開始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之後就會變得全身無力並且咳嗽,其實那是被吸附者的感官正在被侵蝕,咳嗽只是這吸憂鮟鱇用來迷惑他人的叫聲。感官一但被吸憂鮟鱇侵蝕完就會變成一個沒有憂愁的白痴!所以被叫做吸憂鮟鱇!我剛才是擔心過頭了!一下沒有想起來你們是被這種魚給吸附了!”

胡木子聞言走到胡雙月的身上一陣檢視,片刻便在胡雙月的後脖子處發現了只極其醜陋的小魚。胡木子克服心中對醜陋小魚的噁心感伸手慢慢的向吸憂鮟鱇靠近,就在胡木子的手要觸碰到吸憂鮟鱇時,尖銳的住手二字讓胡木子的動作定在了場中。

敏衛和胡雙月聽見尖銳的叫喊聲,都是身心一震!

單單從叫聲的穿透力來看,就能判斷出來人的修為絕對是二人見過的為數不多的人。而且到目前為止,二人都還沒有發現這住手二字是什麼人發出的,人又在何處。一敏衛和劍七的修為,敵人百里之外修為再高,在已經發生的狀態下也能發現他的方位。可是二人都沒有發現,更讓二人如臨大敵的是,對方說的是住手二字,如果是對著胡木子的動作說的,那就是說來人在百里開外就能看清楚胡木子的動作,而且這裡不是平原啊,而是樓房林立的小鎮中心。唯一的解釋就是來人是修士九引接近傳說中三通境界中通識得境界。二人警戒四周的同時心中還有存有僥倖,住口二字並不是對著胡木子的動作說的。

可是很快二人的僥倖心理就被那個尖銳聲音接下來的話誒打破了:“小女娃妖是不想你娘立馬死掉就不要碰那隻吸憂鮟鱇!”

就在二人的僥倖心理被打破,心中震驚之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察覺範圍內,只是一個呼吸間就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臉色,嘴唇,就連眼珠都和眉毛頭髮一樣的雪白,身穿天啟帝宮最華貴的公公服飾,可是衣服卻是花色的。

二人看見此人,心中更加的震驚,不過也是稍稍的鬆了口氣:因為二人都聽說過這位長相打扮都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存在:

花公公:天啟帝宮三大高手之一,是穆桑王妃的貼身侍衛,只聽命於穆桑王妃。

花公公醫出現在眾人面前沒有廢話,直接說道:“這個女人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被吸憂鮟鱇吸附,就會陷入沉淪之中,之後變成醜陋無比的雌性吸憂鮟鱇!若是這雄性吸憂鮟鱇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行摘除,她便會立馬全身充血爆體而亡!”

胡木子聞言立馬將手收了回來,拉著劍七的手,哭聲中夾雜著驚懼說道:“劍七叔叔!救救我娘!”

劍七手將胡木子的兩隻手放在一起恭敬的說道:“屬下這就護送兩位峰主回一聳峰!”

只是還沒等劍七站直身子,花公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二位峰主恐怕還不能回一聳峰!宮裡的一位貴人想見見兩位峰主,有些事想當面得到兩位峰主的回答!

敏衛橫刀站在胡雙月和一名花衣公公中間,全身鬥意外放。

花衣公公卻沒去看敏衛一眼,而是對著手捂著胸口的劍七說道:“不用強行突破劍八了,你本就是強行突破的劍道七引,此時若是強行突破,就是到了劍修八引,能夠強行引動八股天地之氣,也無濟於事,反而此生再無可能突破了!”胡木子聞言伸手按在了劍七的握劍的手上對他搖了搖頭!劍七還想說什麼,被胡木子的祈求的眼神給制止了。

敏衛沒有在乎花衣公公的無視,而是堅定的說道:“她們母女二人是我新城的客人,花公公想要把她們帶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花衣公公把眼神放在了敏衛的身上打量了會點了點頭說道:“老軍王能調教出你這樣出色的義女,實在是難得,不錯不錯!”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敏衛。敏衛接過信看了會,便將書信化為了灰燼!收刀站在了一旁對著花公公行了一禮。

胡木子看此情形,知道自己不可能不跟花公公走了。對著花公公說道:“我可以跟你走,可是我娘必須回一聳峰!”

花公公淡淡的說道:“貴人說了,是要你們一家三口一同去!”

劍七聞言就要拔劍,又被胡木子給制止了,胡木子雖然簡單茹莽,但也是極其聰明的女子。情急之下也能轉過彎來,知道這些人都是想知道穆諧的來歷,於是將刀橫在了自己脖子上開口對花公公說:“你若想強行帶走我娘,那你只能帶走我的屍體。我娘現在已經不能說話,等你將人帶到天啟城也就是一具屍體。知道你們想知道的人只有我。就是你修為再高,讓我無法自盡,就是將我帶到天啟城,我也不會對你們說一個字,你們永遠的沒辦法從木子口中得到你們想要的答案!而且我們一聳峰定然和你不死不休!”

花公公看胡木子的眼神有了些許的喜歡,只是依舊是平靜的說:“小丫頭覺得你們能安全的到達一聳峰嗎?就是撇開這一路的截殺攔住不說,就是你孃親回到了一聳峰,能比跟著我去帝都安全嗎?你孃親恐怕早就和你說過不能告訴任何人那個人的來歷吧?難道一聳峰就不會逼迫你們娘倆?”

胡木子堅定的說道:“那就不勞公公費心了!我們是一聳峰的人,一聳峰自然會保護我們的安全,救我娘!就是之後逼迫我們,我們大不了將命還給一聳峰!”

花公公笑著對胡木子點點頭說:“不錯的小丫頭!可是就是你們能安全的到達一聳峰恐怕也救不了你娘,因為能摘下那雄性吸憂鮟鱇的人只能是你娘心裡想著的那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必須是你孃的第一個男人!在最快樂的時候將其摘除,否則,也只能是充血爆體而亡或者是變成那醜陋無比的雌性吸憂鮟鱇魚!”

胡木子聞言含淚看向劍七,劍七眼神哀傷沒有做聲。胡木子又看向敏衛,用眼神詢問敏衛這位花公公說的是不是真的。敏衛點頭給了胡木子一個肯定的回答!

胡木子猶豫著,花公公繼續說道:“你若答應和我一同去天啟城,我可以給你孃親封住周身的氣血,然後將那隻吸憂鮟鱇冰封一段時間。讓你娘能夠活著見到你的爹!你爹也已經在去天啟城的路上了!”

胡木子思索良久,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好!我們和你一起去帝都!可是有言在先,在我們沒有安全到達帝都見到那人之前,不會和任何一人說出第四盞燈的事情!”

花公公聞言哈哈笑道:“我的任務只是將你們安全的帶到那位貴人面前,至於你們想說什麼,想和誰說,咱家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著便注入了一道冰寒到發光的氣勁到了胡雙月的眉心。

片刻之後胡雙月恢復了些,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的意識並沒有全失,所以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知道是劍七和敏衛救了自己,對著敏衛行了個大禮,剛想開口,就被敏衛的話給攔了下來。“大位峰主若是想感謝的話就免了!還請守好秘密,以免升起江湖風波!”

胡雙月聞言行完禮後沒再對敏衛說什麼而是對著劍七淡淡的說道:“劍七!你回去吧!他的事,我始終是放不下,也逃不開的!”

劍七聞言一整黯然神傷堅定的說道:“這一次,我也不再退縮!既然峰主你決定了。那麼這一次我定然護送你一同前往!我接到的任務是將你和小峰主安全的帶回一聳峰,要是完不成任務,面對一聳峰的懲罰只有以死謝罪!”

胡雙月聽見劍七的回答拉起了他的手,又溫柔的摸著胡木子的腦袋,在胡木子和劍七的耳邊小聲說:“此一去路途遙遠,更是不知道會牽扯多少勢力會暗中明中出手截殺!就是能安全的到達帝都,可能不能安全的回一聳峰也是沒有一點保障。入了風崚關,就可真是有去無回了。我爹他們不日便會趕到,待會孃親拼死拖住他們,劍七你帶著木子先走,一定要護送木子和老峰主匯合!。”

胡木子雖然是第一次感覺到胡雙月對自己如此的溫柔,最近經歷種種,早已疲憊的她很想在孃親的肩頭,在孃親的撫摸下多安逸一會。可是胡雙月的話讓胡木子感覺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即將流逝,於是將腦袋從胡木子的撫摸下掙脫出來說:“娘!我不怕路上的危險,能一家三口團聚相認,死在一起木子也不怕,我怕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劍七這時也開口道:“是啊!大峰主!就是小峰主能到一聳峰,沒有你的庇護,在面對師祖時,老峰主恐怕也不會庇護小峰主!”

胡雙月拉起二人的手,看著二人,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不過嘴角卻有了笑。

趕了了半個月路的胡雙月望著遠處蔚藍天空下湧動的綠色麥浪,當微風帶著泥土的味道吹向她的臉龐,想起那輕柔的話語溼了眼眶。當胡雙月回過頭,看著望著自己的胡木子,正在給自己掰正手臂的劍七,在給地上屍體補刀的花公公。西風帶起的血腥味道,在心頭飛舞的誓言在心中再次的堅定,心中默唸道:“木頭!這次我不再追你了,這次之後,希望你能找到你心中想要的到!”

胡雙月走到胡木子的身邊伸手給她擦去臉上得血跡有些沉重的說:“木子!到了天啟之後。孃親再不會逼迫你做任何的事情了。”胡木子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孃親似乎沒有明白她話的意思,站在原地看著胡雙月走進了不遠處的馬車上。直至劍七將劍柄遞到她的眼前才回過神來,對著劍七說道:“七叔!謝謝你!”看著眼前的劍七,心中的慌亂稍稍的平靜了些,剛剛如不是劍七給自己擋下那一擊,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中就肯定有自己了。

劍七將自己的劍從一具屍體上拔出背對著胡木子說道:“小峰主還是快點到馬車中休息會吧,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這波人的中沒有修士,明明就是來送死的,應該是來拖住我們的,今天是趕不到尚城了,晚上恐怕還會有一次大戰!”

黃昏下遠處一座城,天空中迴盪這悠揚的歌聲:“重逢無法繼續,死亡才是永恆,這就是我的一生,懲罰你的認真,是如此的天真.......”

胡雙月聽著聽著眼角有了淚痕!胡木子掀開車簾,看著小道旁獨自彈奏歌唱的流浪藝人,叫停了馬車,對著流浪藝人問道:“你唱的歌叫什麼名字?”

流浪藝人文言起身對著胡雙月深深的鞠了躬用不太流利的語言說道:“美麗的夫人,這首歌叫流亡人生,我願意再為這位美麗的夫人再獻上一曲!”

胡雙月丟了一錠銀子給流浪藝人說道:“謝謝你的歌聲!只是我還要急著趕路。如有緣分定然能再聽到你的演唱!”說完便讓劍七駕車繼續趕車前去。

“漂泊的過一生,尋不到最愛的人,時間改變了我們,告別了單純,是否應該承認你是我不該愛的人。可是愛情怎麼能轉移給別人!”

在歌聲消失之後劍七冷漠的說道:“剛才的那位絕對不是普通的流浪藝人,他是為修行者!”

花公公在胡雙月的眉心又注入了一道冰寒之氣後用尖銳的嗓音說道:“若不是為了留些力氣到晚上,咱家一定用他的琴絃把他吊在他身後的樹上!”

胡木子文言噗呲的笑了出來。胡雙月看著胡木子笑了出來,沉重的心一下輕鬆了。看著木子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似乎找到了一切的意義,柔聲的說道:“以後木子想笑就笑吧!不用掖著!”胡木子看了眼一眼怒容的花公公還是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