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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竹箭

樊佛塔外,此時圍著很多人,他們都在等一個時刻,第四盞燈從塔中出來的時刻,得到第四盞燈從而實現心中願望的時刻!人群中有人聊著天:

“據說三十年前天燈法師是一日點亮一層佛塔,七日之後出塔。當時人們看見樊佛寺有七層!二十年前,地燈法師卻是在塔中帶了三日,人們看到是塔底下傳出的佛光,據說樊佛塔底下還有三層。十年前,心燈法師在塔裡呆了一天,人們只看到樊佛塔最頂層亮了一盞燈,也看不到是幾層。這一次佛塔竟然開啟了九天,量起了九層。”

“你們聽說了嗎?天燈在九天前樊佛塔開啟的日子隕滅了!隕滅之際說,萬年一次天地合併的滅世浩劫即將開啟,滅世種子已經在混沌之子的體內誕生,只有這第四盞燈能找到萬年滅世種子,找到混沌之子!”

“誰知道呢?反正這塔點亮得越慢,這些人就離開得越晚,我們就可以多賺一天錢,而且聽說,還有越來越多的人要往這邊趕來!明天我可得再多弄些吃食上來,而且要開始加價!”

“你不要命啦!還敢加價,你看這些人的表情可是越來越差,而且最近出現的那些新面孔,可不像開始來的那些善,大多都是兇惡之人,我殺豬那麼多年,卻感覺他們身上的殺氣比我的還重,他們殺過的人肯定比我殺過的豬還多!別到時候錢沒多賺,小命丟這裡了!”

“你這殺豬的,膽子還比不上我這個賣包子的,他們雖然兇,可是你也不想想,他們可都是有錢的主,會在乎我多賺幾兩碎銀子!再說了,我們可是在樊佛寺,他們敢亂傷人?就是樊佛寺鎮不住,我們可都是新城的居民。有誰敢在軍王的地界上亂殺人?”

人群突然開始躁動,因為很多人都發現了樊佛塔的異樣:樊佛塔的第九層佛光突然熄滅,接著第八層,第七層,第六層......整個塔熄滅時,一隻巨大的眼眸出現在塔頂。一隻巨大的黑色眼眸,眼眸突然睜開,又緩慢的閉上,在黑色眼眸閉上的那一刻,樊佛塔消失在了世人的眼前。一個揹著一口血紅色棺木的人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只是還沒等到眾人看清楚那背棺的少女是誰時,另外十幾名入了樊佛塔的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周邊,然後齊齊的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傳送消失在了原地。

數日之後,聚集的人開始離開!關於第四盞燈,江湖中有了數不盡的說法.......。

天啟城的扶夜樓中:

韓思穆對天書河說:“第四盞燈連同樊佛塔一同消失了,能在那麼多人眼前,將十幾人無聲無息的弄走,而且那麼多的修士能沒有一絲的差覺!能辦到這一步的恐怕只有那幾個陣法大師吧!墨閣的天機老人是在半年前就到了樊佛寺。你也是陣法大師,要佈置那麼大的陣法,你說樊佛寺和新王府不知情可能嗎?”

天書河落下手中的一個棋子說道:“能將十幾人在瞬間傳送走的陣法,我也只在書中看過,並不能做到。恐怕這天下也只有天機老人能做到了!只是墨閣作為法家的引領之地,可從來不參與天下的佈局走向!此次突然出手將第四盞燈從世人的眼前傳送走,不知道是天機老人的意思還是墨閣後院裡面那位的意思了!”

韓思穆也是緊皺眉頭說:“如果是墨閣前院的做法,即使他們和新王府有所合作也不足為慮。如果是墨閣後院的那位也參與進來了,那可就有大麻煩了!從樊佛塔中出來的人有查到訊息嗎?”

天書河拿起一個棋子說:“從樊佛塔中出來人差不多都查清楚了,找到的那些都不是第四盞燈,怕有人故意隱瞞,都有人在看著,只是有兩人卻是沒有查到行蹤,一個是闖入進入樊佛塔的日音教聖女,還有一個是被新王府送入樊佛寺醫治的小野人。更讓人奇怪的是,從新王府,和樊佛寺中打探不到任何一點關於那個小野人的樣貌特徵。或者說見過那個小野人的下人都消失了!”

韓思穆從棋盒中取出一顆棋子沒有急著落下,而是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連你的天鑑司都查不到,看來是被刻意的隱瞞了。這麼多年,佛門終於做出了選擇,表示支援新城了嗎?日音教的聖女將人帶入樊佛塔,在你看來是偶然還是日音教也和新王府達成了共識?”

天書河看著韓思穆落下的一子沒有急著拿子,而是喃喃道:“樊佛寺能成為佛教的引領之地除了因為樊佛塔之外,恐怕少不了新城的因素,真皇在位時佛教沒有選擇天啟。如今,天燈隕滅樊佛寺失了樊佛塔,幫從隱藏第四盞燈也不是奇怪之舉。”說著快速的從棋盒中拿出一子落下。

韓思穆看著天書河收取著棋盤上被圍殺的棋子。拿起一子說:“如果新城得到了第四盞燈,能發起消滅混沌之子的號召,和日音教達成協議,讓嘯月帝國的大軍能不經過新城而進入帝國境內。再得到了佛教的支援,擁有巨大的財富,還真能揮軍天啟,一躍龍門!”

天書河看著韓思穆遲遲沒有落子:“龍門之中只有一人,其他皆為這一人之下!您是天啟唯一的繼承人!新城就算有返天啟的能力,恐怕也無法得到天下的人心!出師無名!”

韓思穆聞言落下了手中的棋子:“可是父皇還有一個大皇子,而且世間傳言,大皇子尚在人間,就算大皇子不在人間,桑妃也能指認一個大皇子。”

韓思穆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份詔書放在桌旁。天書河看見詔書,立馬跪伏在地,頭也不抬的開口說:“殿下!書河永遠都沒有看過真武大帝的傳位詔書,而且永遠都不會想看!”

韓思穆沒有去扶跪在地上的天書河,只是平靜的說“那你說說看,如果詔書上寫著的是傳位大皇子,而沒有寫誰的名字。你覺得父皇是什麼用意?”

天書河絲毫沒有思索的開口:“真武大帝的用意,書河不敢猜測!”

韓思慕笑著說:“行啦!說說看,無論說什麼孤都不會怪罪於你!”

這次天書河思索良久才開口:“書河想說的是,無論真武大帝做什麼,肯定都是在為殿下著想!天下人雖然從來不會稱殿下為大皇子。尤其是在穆桑王妃面前。也只是因為真武大帝對那位還有思念,也許真武大帝是想讓對殿下有二心的人藉機暴露在明面上來,而且對於敢暴露在明面上的人,真武大帝肯定留有後手。書河也聽說過真武大帝和穆桑王妃從來沒有停止過對那位的尋找,多年來一直找不到,可能覺得那位的蹤跡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藏起來了,想借這次機會將其引出來。此時此刻,無論真像是怎麼樣的,在穆桑王妃和軍王的面前,殿下您都該有所表現,表現得在殿下的心中,皇位與自己的親人相比。親人對殿下更為重要。也許真武大帝只是想用這樣的詔書讓殿下大權在握之後能更好的孝敬穆桑王妃。殿下您自己也說了就算大皇子不在人間,桑妃也能指認一個大皇子。”

韓思穆聽著天書河的話沒有做任何的回答而是平淡的說道:“聽說北斗司的大司鑑在與你密談過一次之後就悄悄的去了新城那邊。看守城門的嚴統領據說和北斗司的人走得很近,如今北斗司的二司鑑死了,也就死無對證,六務司的大司鑑一直沒有上朝,這些天六務司的那些人整天在朝堂上吵個不停,有人說應該處決處決嚴統領給老軍王一個說法,有人說應該表揚嚴統領的奉公執法,給他升官加俸。老國師走了,你現在便是天鑑司的大司鑑,不參與皇權之事,我不怪你。可是你也是我的智囊,朝堂之事你該有自子的看法,說說看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嚴統領?別再跪著了,起來坐著說吧。”

天書河此時站了起來可是沒有坐下,而是低首站著說道:“帝都一人之下的三人,老師已故,北斗大司鑑去了新城邊境為殿下制約老軍王。六務司的大司鑑至今沒有表態,卻一直在試探殿下對軍王的意思。好從中漁利。其實在書河看來,對待六務司,依禮,依法即可平息他們的說法。依法,嚴統領做得沒做,功過相抵,不該受到懲罰。可是依禮,禁衛軍是帝宮的軍隊,天下的軍隊都該效忠於殿下。他也不能再在帝都待著了!”

山腳下一隊皇城的禁軍剛剛將軍服換成統一的黑衣後,便坐在了太陽底下曬起了太陽。

黑衣人甲對著另一個黑衣人一一臉奸喊了聲:“嚴統領---”

嚴統領抬手就給了黑衣人甲一個大逼鬥嚴厲的說:“住口,說了從現在開始不能叫統領,只能叫頭,你是豬頭嗎?”

黑衣人丙見狀湊上前去一臉慘笑的對嚴統領說:"豬頭,哦不是,頭我們也很想知道這殿下要我們假扮普通人去新城到底是去幹什麼的,現在天狼帝都的情況這麼嚴峻,殿下還在這個時候把我們派出去。是不需要我們,還是不信任我們啊?頭你就和我們說說唄!"

嚴統領見狀一臉滿足的看了看眾人看了看四周,見十來個黑衣人都認真的看著自己,這才慢慢的開口說:“這個嘛,一聳峰的一聳道人知道吧?”

黑衣人丁搶答式的大聲說:“這個誰不知道啊!一聳峰,樊佛寺,和我們帝都的墨閣可是同樣等級的存在。分別是道,佛,法三家的引領之地。這一聳道人就是這一聳峰的創峰之人。據說是世間第一強者,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還有人說他經歷過萬年前的滅世浩劫,那不是活了萬年了,估計也就是他們一聳峰的人自己吹出來的。如果真的活了萬年那不就成了神仙了,還能在幾十年前被我們的焰帝一箭射成重傷?”

嚴統領見一群人又是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才慢慢說道:“這一聳道人是不是活了一萬年我不知道,可是當年的那一戰我也是在場的,當年焰帝集三萬精銳,那可是三萬全部是修士的軍隊,還動用了一件神兵都沒有能滅掉一聳峰,反而受了重傷!只因有這個一聳道人在!而且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一聳道人!我們這次要找的就是幾十年前焰帝和一聳峰大戰丟失的的那一件神兵,也是這天下第一神兵。幾十年前那一戰我們天啟帝國雖說沒有取勝還丟了神兵,可是也重創了一聳道人,要不是這樣道家如何會被佛門和法家壓制十六年之久。迫使一聳峰十六年不問江湖事,道家從此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援嘯月帝國!”

黑衣人丁搶道:“我還以為因為前面的小蠻統領投靠了新城,所以殿下不再信任我們了,原來是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我們!屬下這次定然拼死不辱使命!”

嚴統領聞言一個大逼鬥就拍在黑衣人丁的頭上:“這天下除開四大傳承,還有武者,異者,靈者,不計其數。拼命!就你們這些六七品的凡人武夫連修士的門檻都沒摸到,拿什麼拼命。都給我記住了,出了這天啟城可就沒人會在乎你是不是禁衛軍了,殿下只是讓我們去找,沒說讓我們去搶,明白嗎?保住小命才是第一。”

黑衣人丁立馬諂聲道:“不愧是頭,大修行者,頭我們很多兄弟也都到了九品了,聽說我們這次是要去一個叫血木嶺的地方找執行任務,您也和我們說說,這血木嶺中修行者有多厲害?免得兄弟們到時遇見了措手不及。”

因為沒有看住天啟城門的嚴統領在幾方勢力的討論後並沒有被降職,可是嚴統領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皇宮的一道聖旨給派往了新城之外的血木嶺尋找三竹箭的下落。血木嶺啊!天下修士心中的禁忌之地,不知道多少修士有去無回,想到此處的嚴統領可是沒有絲毫的心思回答下屬的問題,無力的回道:"好啦!我說你們這群臭小子,是想把我累死不是,還想問。趕緊去準備,我們要出發了,我說叫你們隱蔽,隱蔽不知道嗎?看你們這一個個穿的.一身黑衣,生怕別人不關注你們是嗎......都去換衣服。”說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件便裝套在了身上。看得眾人是一陣的呆愣,在罵聲中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