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幽州城釋出的榜文，需要去墟市就必須先換幽州城通關文書，加蓋官府特殊字元的通關文書。

既然免費換通關文書就能去墟市擺攤，還能免了一年的糧食稅收，百姓們紛紛在釋出榜文的當天拖家帶口的來更換通關文書。

而明天墟市就要在劃分的熱鬧區域開市了，一時之間，幽州城衙門外擠滿了各個鄉鎮的百姓們。

師爺在衙門裡彙報道：“大人，果然不出所料，外面擠滿了百姓。”

顧望之一想到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深吸一口氣，道：“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是，大人。”師爺說完就出去安排了。

門外，幾個衙役擺放幾張桌椅，“安靜，大家安靜一下，相信大家都看到釋出的榜文了吧。無論大家要去墟市做生意想賺錢還是去墟市購買稀有物品想花錢買心儀的東西，都需要用最新的通關文書才能入場。大家按照各個鄉鎮來排隊，別急，都別急，只要身份確定是咱們祖祖輩輩南朝國的老百姓，通關文書少不了……”

大家在你一言我一語中井然有序的排隊。

“這……官差大人，我……我們家婆娘是跟隨她父母逃難來幽州城的，她本是北雪國的人，饑荒逃過來後在幽州城跟我成親生子了……這可怎麼辦呢……還能辦下來通關文書嗎？”

“哎呀，我這家裡一沒錢二沒地的，好不容易有個美嬌娘願意跟著我過苦日子，她是東陽國的孤兒呀，這出生也不是她的錯……大人啊，你看看這還能辦下來通關文書去墟市做生意嗎？”

“真好，換了通關文書以後就能去墟市做買賣了，以後除了種地之外，說不定還能多一份收入。”

“我要賣羊肉肉夾饃，我媳婦以前跟北雪國的廚子學過，這東西賣出去準能賺錢。”

“哪來的北雪國廚子，我怎麼沒有聽說啊？你這訊息哪來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悄悄跟你說，北雪國的廚子，在都督家有一個，我娘子之前給都督家送菜，見一個廚子經常做一些我們沒見過的食物，味道香得還沒進門就聞到了。我娘子就多方打聽，才知道廚子是北雪國的人，為了都督家一個新納的小妾專門做飯，那小妾據說有孕了，想吃北雪國的食物，這不就專門去找了個廚子來做飯伺候著……”

……

“大家都安靜，聽我說，一家子只有一個通關文書，通關文書上記載著幾代人，家庭每個人的具體詳細資訊都會登記入冊。只要在南朝國住滿十年，生兒育女，哪怕是以前逃難來的，還是饑荒來的，都給辦通關文書……來來來，大家都排好隊……”司馬辰走到府衙門外，把甲乙百姓們的話一一記下。

線索有了。

都督家的廚子是北雪國的人。

排隊、登記、詢問、回答，幽州城衙門外一片嘰嘰喳喳，熱鬧非凡。

由於早有準備，通關文書只需要確認好資訊在衙門備份好就可馬上拿到。

從早到晚，陸陸續續有百姓拿到通關文書，歡歡喜喜回家奔走相告。

——

次日，天沒亮，早已有百姓拖家帶口拿著通關文書在墟市門外排隊。

而墟市裡，衙門的捕快們在一一檢查新換的通關文書。

雖然是凌晨還沒有天亮，但是墟市燈火通明，燈籠裝飾著街邊的每一個角落，天空亮如白晝。

墟市最常見的擺攤是美食，以幽州城的美食為主，當然還有北雪國、東陽國的一些特色美食。

那些北雪國、東陽國的特色美食攤位，自然而然被衙門的捕快們盯上了。

魚餌放下了，眼前的只是小魚，背後的大魚還沒有露面呢。

漁網和魚餌雙管齊下，抓大放小，挖出更有用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