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燃燒。
丹爐冒著熱氣。
陳青坐在爐口前,拿著扇子緩緩扇著爐火。
同時注入靈氣控制爐火。
很快,砰的一聲,丹爐蓋被頂開。
陳青站起身,看向丹爐內。
裡面躺著七枚紅色的增陽丹。
比預計的少一顆。
“到底差在哪?”
陳青重新坐在地上皺著眉,並不滿意這個結果。
郝師兄見陳青嘆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灰心,這些靈藥在怎麼控制火候提取藥,五枚已經是極限了。”
說著安慰的話,他走到丹爐前,探頭往裡看去。
然後整個鬼如同被失了定身咒一樣,僵在哪裡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他猛然探出頭,臉上露出見鬼的表情。
“怎麼會是七枚,這些藥怎麼能煉成七枚增陽丹,陳兄弟你是怎麼做到了?”
郝師兄癲狂般抓住陳青的肩膀劇烈搖晃。
陳青被他搖的有些頭暈,思緒被打斷,說道:
“控制火候時用靈氣包裹靈藥不斷分割融合,可以讓靈藥不浪費,但我修為太低,不然我能煉出八枚增陽丹,而且全是三品。”
聽見陳青的話,郝師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再次將頭伸進丹爐。
陳青看著他的樣子,好奇問道:“郝師兄你不怕燙嗎?”
丹爐內傳出甕聲甕氣的聲音:“原先怕,但燙著燙著就習慣了,哎呀,確實是三品丹藥,這成色,比我煉的強一個品階。”
郝師兄從丹爐裡激動的探出頭,取出七枚增陽丹放在盒子裡。
他看了看盒子,臉上露出嫌棄,把自己煉的五枚增陽丹拿了出來。
又取出一個不那麼好看的盒子,把丹藥放進去,在那自顧自嘟囔。
“這個玄靈木盒裝三品增陽丹,才配的上它們。”
“這些四品增陽丹就放在這個普通木盒裡。”
“不行,三品增陽丹絕對不能賣20枚靈石一枚,必須賣五十枚靈石,或者用靈藥交換,不然對不起它的價值。”
聽見郝師兄的話,陳青好奇問道:“這些增陽丹是補陽的大補良藥,誰這麼虛要這麼多?”
郝師兄轉頭看向陳青說道:
“還能是誰,合歡宗的弟子唄,之前我和他們的大長老鎮虛道人一起找到這個方子。
他們不會煉丹,便讓我煉,然後以友情價賣給他們,有多少他們要多少。”
“原來是他們啊。”陳青笑了笑,看著丹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把丹藥和爆米花結合在一起,在宗門會不會大賣?
陳青想了想,決定明日去食堂拿點玉米。
然後在搞個丹爐試試效果。
接下來的時間裡,陳青滿腦子都是丹藥味爆米花。
郝師兄在丹爐前聚精會神的煉製增陽丹,也沒有走的意思。
估計是鬼對生前的住處有歸屬感。
但陳青卻不敢睡覺了。
因為郝師兄是被炸爐崩死的,而且丹爐時不時砰的一聲。
害怕睡覺時,突然砰的一聲,就醒不過來了。
陳青覺得無聊,準備出去透透氣,突然聽見郝師兄的聲音傳來。
“陳兄弟,你有這麼高的煉丹天賦,今年的煉藥大會去參加嗎?”
陳青擺了擺手:“不了,我喜歡低調,對了郝師兄,哪裡有賣便宜點的丹爐?”
“你要丹爐,我有好幾個,給你一個,我這就讓二號給你拿來。”
“這麼晚了,不用了吧。”
“沒事都是兄弟,等著。”
郝師兄伸手在身前比劃兩下說道:“把丹爐拿來一個。”
說完他看向陳青。
“陳兄弟你稍等片刻,二號馬上就到。”
陳青點了下頭,這麼晚還要麻煩二師弟送丹爐真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想法剛冒出,門外傳來敲門聲。
接著一個和郝師兄長的一模一樣的郝師兄抱著丹爐走了進來。
陳青看見這位郝師兄有影子,仔細打量一番,發現真的是郝師兄。
只不過是郝師兄的肉身煉製成的兵傀。
指揮自己幹活,郝師兄是個人才。
陳青到了句謝接過丹爐,仔細研究一下結構。
發現確實很適合崩爆米花。
“喵∽”
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貓叫。
陳青走出門,就看見白貓沿著牆根邁著貓步,喵喵喵的叫著走了過來。
“小傢伙你來了。”
陳青蹲下身,伸手朝著白貓勾了勾手。
白貓慵懶的走過來,用腦袋蹭了蹭陳青的手,然後懶洋洋的躺在地上撒嬌般打了個滾。
陳青摸了摸白貓的頭,回頭看著屋內噗噗吹去的郝師兄。
還是不打擾郝師兄煉丹了。
而且這麼晚,二長老應該不會還在神樹下修行了吧。
陳青覺得有必要再去神樹看看。
反正屋子裡有郝師兄,自己也不困。
陳青拿起鐵鍬,朝著後山走去。
白貓跟在身後。
陳青也沒阻攔。
他就不信白貓能說話,知道自己要挖什麼,給說出去。
陳青來到後山,夜幕下的神樹上纏著的布條隨風飛舞,有些陰森詭異。
“二長老終於不在了。”
陳青拿起鐵鍬四處挖掘。
咔嚓一聲,鐵鍬觸碰到了機關。
地面震動。
一處地面突然塌陷。
陳青走過去取出火摺子照了照,見有臺階,便走了進去。
無錯書吧穿過臺階,前方有一間四四方方的地下密室。
一具骸骨坐在蒲團上。
陳青知道這就是聖火教的創教之祖,躬身拜了拜。
然後走過去開始在他身上翻找。
跟著走進來的白貓,看見這具白骨眼中露出驚訝。
白骨雖是死物,但一股強大的氣場,卻讓她喘不過氣。
而且白骨的衣物,竟然與大殿懸掛的初代教主畫像一模一樣。
難道這具骸骨就是初代教主,但為什麼在這裡?
白貓滿腦子問號,想上前看看,但一股力量卻不讓它靠近。
只能一眨不眨盯著陳青在白骨的衣服裡翻找。
前輩為何要褻瀆初代教主的屍骨?
陳青不知道白貓在想什麼,從上到下把白骨的衣服扒了下來。
見裡面只是一具普通的骨頭架子後有些失望。
這裡除了這具白骨和蒲團什麼也沒有。
但明明是有傳承的。
陳青盯著白骨看了半天,再次拜了拜,然後伸手把他的頭拿了下來,反過來看看頭蓋骨中有沒有傳承。
但緊接著,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從頭蓋骨中響起。
“哎呦,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