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師爺親自敲響陳青房間的門。
“神使大人,請勞煩移步公堂,審理此案。”
陳青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下床去開門,看見是嚴律谷身邊的師爺,皺眉問道:
“什麼案子,你們審案關我什麼事,不去。”
師爺陪著笑:“昨日老爺和趙神使經過調查,發現白鳳樓一案存在疑點,已經找到殺人的真兇,還請神使大人配合。”
陳青剛要說話,就見趙衝帶著人走了過來,一抬手厲聲道:
“盧明玉殘殺白鳳樓上下137人,證據確鑿觸犯本教教規,帶走!”
一群城中守衛一腳踹開盧明玉的房門,將盧明玉按著壓了出來。
無錯書吧“你們我抓幹嘛,殺人的是賈坤!”盧明玉掙扎解釋。
守衛對著盧明玉肚子就是一拳,歷喝一聲:“閉嘴,有什麼話公堂上說。”
盧明玉瞬間吃痛,彎著腰吐出一口酸水錶情痛苦,被守衛拖走。
“哥。”
“你們幹嘛?”
彩蝶和李明同時推開門走了出來,看見這一幕,眼中露出擔憂與不解,紛紛看向陳青。
陳青看著滿臉帶笑的師爺冷聲問道:“你們什麼意思?”
“神使大人,我們沒什麼意思,只是請您去審案,請吧。”
陳青冷哼一聲,跟著師爺離開。
師爺堆著笑臉看向李明和彩蝶。
“二位也請跟我來。”
陳青看著周圍圍住自己三人的十幾名守衛。
從氣息波動看,全是練體境,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陳青抱著胳膊不屑的冷哼一聲,藏在裡面的一隻手中出現一枚玉符,將之捏碎。
這枚玉符是崔冥怕自己遇見意外,而失去五行靈根的兵傀,給自己的保命法寶。
捏碎後,崔冥便可知道自己的位子,便會本尊降臨。
陳青來到公堂,發現嚴律谷坐在主位。
盧明玉被兩名守衛按在地上。
他的身邊還跪著兩名迎客女子,和一名老嫗與扎著沖天辮的孩童。
公堂兩側站著的不是衙役,而是拿著刀劍的護衛,各個放出的修為波動均是練體境。
“神使大人這邊請。”
陳青跟著師爺坐在公堂主位一下的位置。
李明站在陳青身邊。
彩蝶則是被兩名守衛按在盧明玉身邊。
陳青看向嚴律谷冷笑問道:“嚴律谷,你是不是要給本使一個解釋?”
嚴律谷看向陳青臉上露出笑容:“陳神使,看著便是,本官清正廉潔,秉持公正,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陳青笑了笑抱起胳膊沒說話。
但眼神卻讓嚴律谷脊背發涼。
嚴律谷想著五長老給的位置,看向堂下一拍驚堂木。
“盧明玉你殺害白鳳樓137人,被賈坤神使撞見後阻止你的暴行。
你竟然將其殺害,還威脅白鳳樓兩位姑娘栽贓賈坤神使,你可知罪?”
聽見這話,盧明玉頓時瞪著嚴律谷吼道:“嚴律谷,你這是誣陷,明明是賈坤殺白鳳樓的人,還殺了我妹妹,我才殺他的。”
“是嗎,本官調查的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本官昨夜派人調查。
是你因為令妹是白鳳樓中的花魁,而對白鳳樓懷恨在心。
出於報復這才殺了白鳳樓上下,最後不知為何又將令妹殺害。”
嚴律谷說完,彩蝶即刻看向他喊道:
“大人這是誣陷,明明是賈坤殺了白鳳樓的姐妹,還用邪術收取我們的魂魄,我哥他沒有殺人。”
跪在身旁的兩名迎客女子看向彩蝶。
“彩蝶姐姐,你就別在袒護你哥了,如果不是他為了找你,用身份幫你贖身與媽媽發生爭執。
媽媽不答應還要去告發他,他怕受到聖火教責罰,才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對啊,彩蝶姐姐你就醒醒吧,你哥已經變了,他連你都殺,這種人怎麼配做兄長。
她嫌棄你髒了,有辱他聖火教弟子的名聲,如今你都變成鬼了,別再執迷不悟。
兄長有罪,你也脫不了責任,不過你只要醒悟實話實說,嚴大人清正廉潔,絕對不會定你的罪。
彩蝶姐姐,你也不想死後魂魄受到烈火灼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彩蝶聽著兩位迎客女子的話,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們大聲問道:
“你們說謊,明明是賈坤包下白鳳樓,喝完酒後才殺了人的,你們說謊!”
“姐姐,你怎麼還執迷不悟,是不是姓盧的威脅你?”
“我想起來了。”
一名女子看向坐在一旁的陳青,渾身一顫又低下頭。
嚴律谷問道:“有什麼就說,公堂之上,本官為您撐腰。”
那名女子再次看了一眼陳青,然後一咬牙指著陳青說道:
“大人,昨日我見這位神使大人給彩蝶吃了什麼東西,我想一定是毒藥。
彩蝶現在不敢說實話,絕對是有苦衷的,彩蝶是個可憐人,求大人救救她。”
“沒有,如月,不許你你誹謗陳恩公,他給我吃的是凝魂丹,不是毒藥。”
彩蝶瞪著女人嘶吼,急的小臉脹紅胸膛起伏。
盧明玉眼中充滿血絲,頭上青筋暴起瞪著女子怒火中燒。
“你敢誹謗我師兄,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嚴律谷這個狗官!”
說完他瞪著嚴律谷,眼中露出兇狠的殺意。
見盧明玉瞪著他,嚴律谷一拍驚堂木,從竹筒裡抽出一隻黑籤,丟在地上怒喝道:
“肅靜,擾亂公堂侮辱朝廷命官,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盧明玉被兩名守衛拽起來就要拖走。
彩蝶一把抱住盧明玉,但沒等說話當即被一名護衛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當即魂魄閃爍變的虛幻。
“小娘們,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陳青見盧明玉馬上被拖出門外,已經明白了大概。
但你罵他幹嘛,等崔冥來不就行了。
但眼看盧明玉要被打板子,也不能坐視不理。
“住手。”
陳青看向嚴律谷笑著問道:“嚴律谷,誰給你的膽子,無辜冤枉我教弟子,後果你知道嗎?”
嚴律谷看著陳青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哆嗦,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這時趙衝的聲音傳來。
“陳師兄,以本教壓人,這不可取吧?”
陳青看向趙衝冷笑一聲:“趙師兄,你勾結官府陷害我千蝠殿弟子,你究竟意欲何為?”
“陳師兄,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這裡可有人證。”
趙衝說著看向地上跪著的老嫗和稚童。
“這兩人可看見你與盧明玉進入了白鳳樓,老人孩童可不會說謊。”
堂下一老一小連忙點頭。
趙衝繼續說道:“陳師兄,你如此維護盧明玉,難道是你們一起殺的人。
而且有賊人盜走一件可以吞噬魂魄的邪物,不會是被你拿了吧?”
陳青笑了笑神情突然冰冷:
“你都把故事編好了,難道還要搜我身嗎。
況且白鳳樓中藏有如此危險的邪物,難道不是你趙統領的失職嗎?”
趙衝看著陳青猛然一拍椅子喝問:
“你這是在質疑本統領,我趙衝鎮守拜月城三年恪盡職守,我會做出如此之事。
不會是陳師兄把邪物帶進白鳳樓,詭計不成想要嫁禍本統領吧?”
陳青擺了擺手。
“趙師兄,我陳某人可是正直之人,這種邪物在我眼中就像茅坑裡的屎,我豈會帶這東西去白鳳樓,我又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