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4章 一聲不吭地消失

“那那個女孩兒好幸福。”主持人的眼彎成月牙狀。

“我也希望她真的幸福。”厲穆笙說完,將話題主動轉到新聞這件事上:“這兩天,我跟自家小妹的事佔了大家太多時間,今後,我不希望再在網上看到類似的新聞。”

話題轉的比較突然,主持人不知如何接話,愣在原地。

“請各位媒體朋友,自動將與我小妹相關的新聞下架,屆時,我們會統計好釋出這則新聞的媒體數量,將新聞下架的媒體朋友,厲某會主動記在心上。”

厲穆笙這句話是笑著說的,可對面的主持人,卻感覺到一陣寒氣。她坐在座椅上,大氣也不敢出。

導播哼了一聲,將主持人拉回現實。主持人看著導播,見對方做了一個“×”的手勢給她,慌忙結束採訪。

“好了,今天我們的採訪就到這裡,厲先生,謝謝你的參與。”說完,主持人伸出手。

厲穆笙禮貌地握住。

待導播鼓掌,真正宣佈這個採訪結束時,主持人忙把手從厲穆笙手裡抽出來,後退了好幾步。

厲穆笙沒在意主持人這個動作,神色自若地走出訪談室,他忽然,想快點見到白安安。

厲穆笙到家後,見到客廳裡亮著的燈,還以為白安安在等他,待他走進去,看著客廳裡空蕩蕩的,他臉上的笑瞬間收了回去。

他輕輕走到白安安的房間,想敲門,卻想著白安安可能已經睡著了,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安安聽到門口的動靜,提著心,原本以為,厲穆笙真的會敲門,她正想著該怎麼應對,就聽到關門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她的心失落下來。

她剛才硬著頭皮聽完了厲穆笙的採訪,從他結束採訪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網上關於他跟她的帖子就被刪得一乾二淨,就連她的同事都給她道歉,說他們之前在群裡開玩笑的話,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他在眾人面前,承認了自己是她的妹妹,這句話,也是在向大眾說明,她是有人罩著的。

白安安捏了捏自己的臉:“妹妹就妹妹吧,這比之前已經好太多了,不是嘛!”最起碼,張育晟那群人,知道她被厲穆笙護著,就不會再對她使壞了。

她跟張育晟相處了也就兩週,但她知道,這個人欺軟怕硬,怕是厲穆笙還沒做什麼,他就把自己縮起來了。

確實如白安安說的那樣,張育晟在看到厲穆笙的那段採訪後,馬上聯想到了自己丟失客戶的事。之前,他並沒把這件事跟厲穆笙聯絡起來,待回憶起在宴會上他對他那帶有敵意的眼神,還有他來酒吧看著他的模樣,張育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張育晟從心底明白這個道理,即使再不甘心,他也不得不停止自己的報復。同時內心幻想著,厲穆笙不要太過分。

米東看到厲穆笙的採訪,也慌了,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彙報給自己的父親,沒想到,父親直接踹開了他的房門,手上還拿著棍子。

米老一進門就開始訓斥他,光說還不過癮,還掄起粗糲的棍子一下一下的往他身上招呼,最後將棍子打斷,才作罷。

米東經過父親的描述,才知道,原來在今天下午,就有一份錄音被跑腿小哥送到了他家,他做的事,被厲穆笙發現,若不是他還忌憚著米家的老一輩勢力,怕是早把他送進監獄。

米東雖然被打,但聽完父親的話,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沒想到厲穆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一個人,做起事情來卻這麼狠辣。他知道,將合適的東西遞給合適的人,在教訓對方的同時,又不至於招對方記恨。

不過張育晟,沒有張家的庇佑,怕是沒什麼好下場了。

第二天一大早,厲穆笙起床後,見到了白安安留給他的紙條,紙條上寫著:小叔叔,誤會已經解除了,我今天就搬回去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厲穆笙放下紙條,趕忙折回去,開啟客房門,他見到房間整潔如新,裡面並沒有住過人的痕跡。

他對著房間自嘲道:“小丫頭片子,連聲‘謝謝’都不願意跟我說了。”

白安安跑去帝京的一個度假村旅遊了,她請了一星期的假,一方面,她不想現在就面對同事,另一方面,她需要將厲穆笙忘掉。

她覺得,自己短暫的人生裡,時常出現的一個詞就是逃避:交友談戀愛怕受傷她選擇逃避;大學所學專業工作不好找她選擇逃避;現在怕跟同事相處起來太尷尬她選擇逃避……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習慣用逃避來武裝自己,最後,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身邊竟是空無一人了。

厲穆笙打來電話的時候,正是傍晚,白安安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小憩,現在已經近冬天了,湖裡的水也是涼涼的。她裹緊針織長衫,將手揣進長袖裡,接通了他的電話。

“小叔叔,有什麼事嗎?”白安安抖著聲音問道。

“你怎麼了?”厲穆笙追問,他現在在白安安家門口,本想親自把那晚的衣服給她送回來,但敲了半天門,都沒見人應聲。

“我是凍的,哈哈哈哈。”白安安想用笑聲來緩解尷尬,她現在很抗拒接到他的電話,她的心,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就不受控制的亂跳。

“還沒回家?”

“我請了一星期的假,打算在外面玩幾天。”白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下意識的,她覺得厲穆笙會說些什麼來教育一下她。

她捏緊手機等了半天,卻聽到他說:“玩幾天放鬆一下也挺好。”

不知為什麼,她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失落,剛想追問,他卻把電話給掛了。

白安安結束通話電話,看著皎潔的夜空,自嘲道:不管他怎樣,她根本沒有資格關心他。